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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爱与被爱

 

笠日。

松下私塾练习场内,高杉拿着练习木刀指名要与吉田松yan对打,但却被银时挡了下来,变成了与银时对打。

场外,桂默默地躲在门口外看着他们对打。

「看来是小助输了呢。」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桂的耳边,此时她就趴在桂的身上看着道场内。

「吓!小珞你哪时候来的?」桂一脸惊吓的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有小助在的地方怎麽可以没有小珞呢!」理所当然地说着,一点都没有因自己吓到人而感到抱歉。「而且小桂你不要叫那麽大声啦,要是被小助知道我一直跟在他後面他一定又会生气的。」

「……所以你也只是在跟踪他而已吧。」

「小桂你不也一样。」眼睛依然看向到场内对打的人,嘴里如此回着,而手则习惯x的挽着旁边人的手。

因为知道是她的习x,所以桂也没有特别纠正她这样对男x过分亲腻的行为。「我不是跟踪,是待机中。」

「那小珞也在待机中啊。」她继续说道:「我是未来要当小助新娘的人,当然要时时刻刻待在小助身边照顾他!」

「……」桂看到珞坚定的眼神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提醒她,其实被照顾的人是她。

「啊!小助被打昏了!」看到高杉昏倒後她紧张的直接冲到他的旁边,完全忘了她是偷跑进别人私塾,不应该这麽光明正大的冲出来。

「小珞——」桂来不及拉住她,就这麽看着她直接跑了进去。「算了,应该不会有事。」这麽想的桂也就继续在外面默默观察他们。

跑进去的珞一脸悲痛yu绝的抱着高杉哭喊:「哇呜呜——小助你怎麽了小助!小助你不能si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麽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身骨r0u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痛!」

银时突然从後方巴了下她的後脑杓。「喂喂你刚刚那是抄袭吧抄袭吧!还有这练习用的木刀还砍不si人好吗。」

她抱着头一脸无辜的看向银时。「人家刚出场想多说一点话嘛……」

吉田松yan突然走了出来。「好了,银时你们继续练习,我带他去包紮。」说着,把昏倒的高杉给背了起来,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才对她笑道:「你也来吧。」

她愣了一下,马上也跟着扬起笑容。「……好哦。」

※※※

松yan把他们带到了一间休息用的房间,拿了些简单的医疗用品给她,让她帮高杉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你很在意他。」看着用心替高杉包紮的珞,松yan突然开口。

她没有看向对方,专心的替高杉上药。「……因为我是小助的未婚妻呀。」说着这话时,她看着高杉的神情温柔带笑。

「是吗。」松yan微笑。「看来你被托付给了个出se的人。」

「因为现在的爸b很疼我啊。」珞突然说了句有点突兀的话。

但松yan却听懂了她的意思,他微笑着。「看来你都知道了。」

「嗯,是妈咪说的哟。」她语调轻快的说着:「妈咪还活着时常常会跟我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直到si亡的最後一刻。」

「……是吗。」松yan依然笑着。

「想知道吗?」她也笑看着松yan。「妈咪最後的遗言。」

松yan的微笑有那麽一瞬间僵y,最後又扬起一惯的笑容。「不用了。」

「好吧,真可惜。」珞耸耸肩,之後又笑着对松yan问道:「呐、在这里开设学堂是碰巧还是特意的呢?」

「谁知道呢。」松yan笑着回答。

那日,她在他昏迷时与他未来要追随的人聊了好一阵子。

她对那人说,会成为他的妻不是父母之命,而是她选择了他。

她还说,她不会像母亲那样胆小,她会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因为她b母亲的际遇好上太多了。

只可惜,当时的她还不晓得,在ai情中只有ai和不ai,她再怎麽处在优势,不ai依然不ai。

而母亲,虽然处於绝对劣势,就算是无法结果的ai情,但至少在si时母亲依然是被ai着的……

「哇呜呜呜——小助!太好了,你终於醒来了!小珞好担心你就这样一睡不醒。」珞喜极而泣的抱着刚醒来的高杉。

完全无视了松yan有一瞬间错愕的表情。

因为在高杉醒来前她还笑着与松yan聊天,谁知在她发现高杉有醒过来的迹象时突然马上抱着高杉哭了起来。

松yan突然觉得珞可以往演艺界发展。

「吵si了闭嘴!」高杉不耐烦的推着几乎黏在他身上的人。「你怎麽会在这里?」

「小助受伤了小珞怎麽可以不在身边呢!」她理所当然的回着,依然紧黏着对方不放。

「小珞你这样会压到他的伤口的哦。」看着可说是被欺压的高杉,松yan同情的开口替他解危。

珞一听也真的乖乖的放开了高杉,让高杉有那麽一点意外。

「不过你也真是的。」松yan转而笑着对高杉说:「去别人私塾踢馆子什麽的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哦,幸好只受了点小伤。」

「……我只是厌倦跟b自己弱的人b试罢了。」高杉沉默了会才开口。「本来是想和你打的……没想到竟然被那家伙……」

「你已经足够强了哦。」他微笑道:「毕竟能和那个银时对打到那个份上,踢馆子先生。」

虽然被称赞,但高杉还是有些不甘。「但是我输了。」

「嗯,所以要变得更强。」松yan继续笑着说道:「赢的人得到的是自我满足和骄傲,而输的人却得到了b那些更有意义的东西。不必觉得丢人,因为那孩子有点特殊……」

「呐呐、怎样特殊?」她对银时这人十分感兴趣。「该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啪!」松yan笑着巴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是哦。」

「痛……不是就不是,用不着打人嘛……」她0着痛处,嘟囔着。

没理会她的嘟囔,松yan继续说着:「他是为了活命、为了活下来而不得不变强的孩子。」

「他是你捡回来的吗?」高杉看向松yan。

他笑了笑。「谁知道呢,是我捡了他还是他捡了我,现在我也说不太清楚。」

「要嘛捡人要嘛被捡,用得着说得这麽有禅意吗……」珞说这话的同时立马gui缩在高杉身後,以防再度被打。

「……」高杉无言的瞪了眼躲在他身後的人,之後又对松yan问道:「你收留一些来路不明的小鬼,又是习字又是练习剑道,是要怎样?难道你认为他们还会成为武士吗?」

「谁知道呢?到底会怎样呢?」松yan灿烂的笑着。「我也很期待。」

「是我在问你啦!」高杉总觉得被敷衍了。

「我也在问你,你能告诉我武士到底是什麽吗?」

高杉怒吼:「你不就是武士吗!」他有种被耍的感觉。

「谁知道呢,至少我不是你心目中的武士。」松yan站了起来,看向门外的景se。「你是不是认为要成为武士必须具备某种资格?如果没有要保护的家主、没有可效劳的君主,就没办法成为武士,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可我却不这麽想。所谓武士道并非只是为国家、为君主尽忠这一条路。」他继续说着:「而是约束弱小的自己,成为更强大的自己的一种意志,是沿着自己认定的意识不断努力的志向。」

「所以勤奋求学,努力成为正直的人的他们,还有想要努力变得更强而道这种地方来踢馆子的你,对我来说你们都是出se的武士。」

珞看着松yan的背影突然开口。「秉持着自己的武士之道,成为自己心目中的武士……你是这个意思吧?」没有等对方回答,她又说着:「那你呢?你所秉持的武士道是什麽?」

「……他们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人呢?一直这样想着,想看他们长大ren……或许这就是我秉持的武士道。」

「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吗?还是有什麽遗憾想用这样的方法补足呢?」珞笑着说到,感觉好像在影s什麽。

「珞?」高杉有点讶异的看着她。总觉得今天的珞有点不一样。

一听高杉的叫唤,珞立马向小狗般开心的再度扑向高杉。「小助怎麽了?难得你叫小珞的名字呢!」说完还蹭了蹭他。

「……」哪有不一样……根本根平时完全一样!

松yan看了嬉闹的他们一眼,又继续看向外头,自语般地说了句:「……或许吧,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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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只要碰到有原着剧情的场合就会尽量依照原着剧情和台词

所以还是很可能有透剧的情况,因此讨厌被透剧的人建议可以先去看完漫画?

然後毕竟因为是同人的关系,所以部分台词和设定会稍做更改

所以请不要把原着剧情和同人设定给ga0混了,这样我会觉得很愧对读者欸

打从高杉被银时打败那天过後,高杉每天都会跑到松下私塾去找银时挑战。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日复一日,挑战、失败,再挑战、再失败,不断重复着。

最後因为常带伤回家而被责骂、挨打挨罚,甚至到达快被逐出家门的地步。

而她只能偷偷在一旁跟着、看着、担心着……什麽也做不了,更无法阻止他这样的行为,因为她知道他只是在寻找他人生中的答案。

她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虽然她不懂为什麽想变强,但如果这是他想要的,那她不管如何都会支持着他。

「一本!」道馆中,其他人喊道。

※一本:即一招定胜负,指柔道剑道等用以一本之技定胜负的b赛方式。

高杉手上的练习木剑向前一击,正中银时的x口,将银时打倒在地。

他,终於赢了。

「真厉害——终於打败那个银时了!」「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做到过,太厉害了!」「不错啊!你很努力嘛!」在道场的其他人都围了过来,b高杉本人还兴奋的说着,ga0得好像打赢银时的是他们一样。

「别这麽自来熟!」高杉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我跟你们又不是同门!」

「咦,是这样的吗?」松yan笑着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早已入我门下了呢。毕竟你b谁都还要勤劳的跑来练习……不、是跑来踢馆子啊。」

「噫!」高杉一听,有种被说中的别扭感。

「喂——为什麽是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啊!」被打败的银时愤怒的指着他们。「你们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他可是来踢馆的啊!我的不败神话可是被打破了啊!现在是笑的时候吗!都不会安慰下打输的人吗……」

「银时。」珞不知何时走到了银时身後,拉了拉他的袖子,看到银时转头看她後她才垫起了脚尖r0u了r0u他的头发。「乖,不哭哦。这个给你吃。」笑着拿出了一个三角饭团。「这是小桂做的哦,很好吃的。」

「你……」银时愣了一下。

此时桂边捏着饭团边说:「已经没有敌人和自己人之分了,来,大家一起捏饭团吧!」

「先不说是敌是友了,你们是谁啊!为什麽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啊!还有我为什麽要吃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捏的饭团啊!」银时先是指着珞说完後又指着桂骂着。

「因为我们是朋友啦!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小珞哟!」她开心的朝银时笑道。她更主要的是希望银时跟高杉两人能化敌为友。

「谁说可以吃饭团了!就只是捏而已!」被银时这样说的桂不满的回着。

银时一听,怒吼:「我哪时跟你是朋友了,还有这是什麽鬼仪式啊!」

珞直接忽略银时的话,反而惊讶的对桂说:「哎——不能吃吗?可是……」

「对不起,我已经吃了。」珞和松yan两人嚼着饭团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也太快了吧!」银时吼着。

看到他们的反应松yan反而笑的很开心。

「哈哈哈——」而在场的人也都笑了开来。

「呵。」高杉也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哈——」

第一次看到高杉露出这麽开怀的笑容,珞不禁愣了一下,最後才默默的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好了呢……」喃喃着。

「是啊,太好了呢。能稍微放下心了吧?」在一旁的松yan突然伸手轻轻0了0她的头。「所以……你也不用把自己b得太紧。」

她沉默一下才回道:「……那可不行,要知道恋ai就等於战场,时时刻刻都不能松懈。」

她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幸福……希望他看着她。

其实她一点都不希望他变强,因为越强的人所需背负的包袱越大。

因为,她希望他愿意背起的包袱只有她一人……

後来高杉几乎都没再去讲武馆上课,反而常常到松下私塾,而她也依然黏着他。

在私塾的日子里很快乐,她看得出高杉是真的很喜欢这里,所以她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着。

但这种日子持续的并不久……

高杉偷跑到松下私塾上课的事情已经在镇上传了开来,最後被他的父亲狠狠的责罚,甚至要胁下次若再跑到松下私塾就要断绝父子关系。

「小助……你果然在这里。」珞难过的看着默默站在私塾围栏外的高杉。

自从他被父亲威胁不准再到私塾後,高杉就常常这样默默在外面看着里面授课的情形。

「你又跟来做什麽?」高杉烦躁的看着她。「你也清楚吧?一旦跟那人断绝关系,也就代表我跟你没关系了,所以不要再跟着我了。」

x口微微刺痛……小手偷偷藏进袖口中,紧紧握着,指甲陷进r0u里,让疼痛使自己不要颤抖,像平常一样对高杉笑着。

「可是小助还没跟你父亲断绝关系呀!所以小珞还是你的未婚妻哟!」她走向前不顾他的推拉,一如往常般si缠着他。「况且小珞要嫁的又不是高杉,只是小助你呀!」婚约什麽的,只要他愿意就好,家族的事怎样都无所谓。

「都说你很烦了!我根本不想娶你!」被缠的受不了,高杉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狠狠把她推倒在地上。

「呀啊——」珞重重摔倒在地,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的她有点愣怔地望着高杉。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被高杉推开……

而高杉也有点被自己过激的反应吓到,但拉不下脸的他尴尬的别过头。「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是不会道歉的。」

她很受伤的看着撇过头的高杉,但这次她却不像以往那般大哭,总觉得……再也没有哭的必要了。

在她还没开口说些什麽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人。

那些人是在讲武馆读书的一些高官贵人的孩子,其中一些人还是之前跑来想与高杉私斗的人。

「没想到你这麽迷恋这可疑的私塾。」一个带头的人嘲讽的说着:「高杉,你终於也要被讲武馆开除了呢。不过我想你正开心着吧?但很遗憾呐,就算被我们开除你也没地方可去了。」

他笑的y险。「因为今晚这间私塾就要完了。吉田松yan会被赶出这里的,这就是愚弄我等武士的下场,你跟他已经无处可回了。」

珞一听,震怒的朝他们叫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我说小珞啊,跟我家b起来高杉家根本不算什麽,那小子根本没用,你还不如选我,这对我们两家族来说也算是好事哦!」说完他走上前想伸手抓她。

「啪!」高杉用着从地上捡来的木枝一下就把对方打倒在地上,高杉冷眼瞪着他。「不准碰她。」

「你!你们看什麽还不快给我打!」那人叫着,而在他身後的人一听也马上向高杉冲去。

但他们都不是高杉的对手,一群人都被高杉用在地上随便捡来的木枝给打败了。各各被打昏在地。

「小助……」站在一旁的珞看到高杉要离开,忍不住唤了声。

「别再跟着我了,你回去吧。」高杉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就着麽走了。

「……」

她难得没像以往那样si跟着,她也离开了,向着跟他反方向的路。

那时……

她知道,他当时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一个人的空间。

她知道,他一直觉得她很烦。

她知道,她只是他的青梅竹马。

她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娶她。

她知道……

她其实什麽都不想知道。

自那天过後,松下私塾真的被迫关闭,松yan也无法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

因此松yan带着一些愿意跟他走的学生离开了,而高杉也在其中……但他却没叫上她。

没有告知,也没来找过她,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留下就离开了……

但是她不会就此傻待在原地等着,因为她知道他不会等她,更不会回头看她。

她从来都不是等待王子出现的公主,而他也不是王子,只是被她缠上了的她所ai的人。

她不是公主,不需要童话,她只想做他的新娘。

「小助——」珞一见高杉马上朝他飞扑,而一时反应不及的高杉就这麽被她扑倒在地。「呜呜——小助你好过份!怎麽可以不告而别!人家找你找的好辛苦——呜哇啊啊啊——」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蹭着他的衣衫。

「你——」高杉一脸错愕的看着哭倒在他身上的珞。「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听到高杉的问话,珞擦了擦眼泪,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因为小助在这呀!」

「但是小珞你怎麽找到这里来的?」在一旁的桂也很讶异珞的出现,毕竟他和高杉已经跟松yan离开了很多天,也没告诉珞他们要去哪,而今天也才刚找到新的可以当私塾落脚的地方而已,珞竟然就出现了。

「因为我已经是松yan老师的学生啦!既然是学生当然要乖乖的来上课呀。」她抱着高杉蹭着。「小珞最喜欢小助了,所以才不要和小助分开呢。」

可高杉脸se却有些难看的推着她。「你是笨蛋吗?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跑来这g什麽!」

「小助不也一样!」珞一听不服气了。「好好的大少爷不当不也跑来这了!」

「你们都别吵了。」此时松yan带着银时走了过来。「是我让小珞过来的,所以从今以後小珞就是我门下的弟子了,晋助、桂、小珞还有银时你们都要好好相处哦。」

「小珞一定会好好跟大家相处的!」她笑着说道。

「喔。」银时挖着鼻孔一脸无所谓的应道。

「嗯!」桂笑了笑。

高杉看着其他人的反应後叹了口气,最後也无奈地笑了。「……真拿你没办法,先给我把鼻涕擦一擦。」说着,他已经先粗鲁的替她擦掉鼻涕。

珞一脸感动的看着高杉,最後忍不住再度扑向高杉。「小珞果然最喜欢小助了!」

「笨、笨蛋!鼻涕还没擦乾净不要把鼻涕弄到我身上!」

此时的他们一如往常般吵着闹着,而旁边的人也忍不住因为他们打闹的ga0笑样子而笑了开来。

那天,其实b起相见的开心,她内心更多的是害怕。

怕他b着她回去,怕他用冷漠的眼神看她,怕他……再次弃她而去。

松下私塾再次在新找到的村里开设,同样收留一些孤儿入门,教他们写字习武。

因为与高杉待在同一个私塾的关系,她其实能b以往更长时间的缠着他,但因害怕再度被他离弃,所以这次她学聪明了,开始注意起高杉身边的人。

在松下私塾待了一阵子,她看出了高杉对松yan的憧憬,知道他把松yan当成了目标与理想,崇拜与羡慕着松yan能坚持着自己的武士道,成为不被其他事物所束缚的自由武士。

而其他人例如银时和桂,因为天分都不错,是少数几个实力能让高杉认同的人,也算是难得能令高杉信任的夥伴。

所以她认为只要能与高杉身边的人关系友好,那她与高杉的羁绊便会更加深刻,或许终有一天她能不那麽辛苦的追赶,或许有那麽一天高杉愿意稍稍停下脚步等她跟上,或许有一天他会拉起她的手一起走……

「小银小银!」珞手里拿着蛋糕朝银时跑了过去。「我们一起来吃吧!」献宝似的拿到银时的眼前。

而银时原本si鱼般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哦——看起来还不错嘛。」

「那当然!小珞可是很厉害的!」她得意的说着,并叉着一小块蛋糕喂给银时。「好吃吗?好吃吗?」笑咪的眼闪过了一丝紧张与害怕。

「嗯,还不错。」银时就这麽维持原本的姿势,抱着剑懒散地靠坐在走道上的柱子,很自然地让珞一口一口喂着。

听到银时这不明显的夸奖,珞还是很开心的喂着银时,而自己偶尔也会吃上几口蛋糕。

「真难得你今天没去找高杉。」银时看着珞,慢悠悠地说着:「又发生什麽事了吗?」

珞顿了一下,放下叉子才慢慢开口道:「小助要我不准在练习的时候去找他……」说着,眼眶有些泛红。

「那家伙不是每次都这麽说吗?」银时觉得奇怪了,总觉得她今天难过的原因不可能这麽简单。

「……」珞这次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了句。「今天……是我的生日。」

「……」这回换银时沉默了,他ch0u了ch0u眼角开口问道:「喂喂……这该不会是你的生日蛋糕吧?」

她点了点头。「但是小助忘了……明明约好的,明明想让他第一个吃小珞做的蛋糕的……」一滴、两滴,泪水滴到了珞拿着的盘子上。

「喂!不要在我面前哭啊!这样别人看到还以为是阿银我欺负了你!」银时慌张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掉她的眼泪。「忘记就算了,你不会提醒他吗?真ga0不懂你们nv人怎麽这麽在意这种小细节,动不动就为了点小事哭……」

「我想说……但是还来不及说完小助就把蛋糕打翻了……」珞闷闷地说着:「这是我做的第二个蛋糕……」

「……」银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了。

「小银……」她泛着泪光望着银时。「你喜欢吃小珞做的蛋糕吗?」

银时虽然疑惑,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嗯,是挺好吃的。所以?」

「……因为小助很健忘,常常忘记答应小珞的事情,所以……以後小助如果又不小心忘了什麽的时候,我可以来找小银吗?做为交换,小珞会做一些点心给小银的。」

「随便你,虽然你做的东西确实挺不错的……」银时起身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但是就算不拿东西来也没关系,我可没高杉那麽小气,想什麽时候来找我都可以。」银时说完後就转身走了。

珞愣愣地0着自己的头……有多久了?像这样被人安慰的0着头。

那天他生气地在众人面前打翻了她第一次做的蛋糕。她对自己说,也许他不喜欢蛋糕。

所以从那次以後她做的蛋糕只敢让银时一个人吃……

在蛋糕事件後,她拼命学习做许多不同的点心,一心想让高杉嚐嚐自己亲手做的食物,想要成为像大和抚子那样的存在,想让高杉知道她会是个优秀贤淑的妻子。

但高杉却很少愿意吃上一口,大多都是不耐烦的转身离去。

她总是面带笑容的对着他说:不喜欢吗?那下次做点别的。

他也总是回答:不需要。

每每在他转身的那刻,她强装的笑容才会垮掉,在看不见他的背影後,她倔强的泪水才肯滑落。

小时候她总喜欢在他面前嚎啕大哭,看着他的无奈总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他所娇宠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渐渐不再这麽做了,只有偶尔的偶尔,会在他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对他耍点小任x,稍稍的哭闹一下,看看他的无奈。

或许是她自欺,错把无奈当宠ai。

但她就是喜欢他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只对她一人。

「高杉又不吃你做的东西了吗?」银时很自动的把端到他面前的点心拿起,吃掉。

看到珞点头回应後,银时又习惯x地挖着鼻孔说道:「那种傲娇你就不用理他了,这种人就是那犯什麽什麽戈戈的存在,你不甩他说不定就自己黏过来了。」

「可是不是有人说辛苦追来的才最好最珍惜吗?」她学着他,用着自己的小指也挖着鼻孔。

「那种论调不适用在你身上笨蛋!」银时很顺手的把挖完鼻屎的手指在她的头上抹了抹。

像是预料到了他这行为,所以她也毫不客气的回抹着他。「所以我把这论调用在小助身上啦。」

「你真的理解那论调的用法吗?你这样是反过来了吧!被珍惜的怎麽看都不是你啊!」si鱼眼望着她。

「反了吗?虽然我想被珍惜,但我更想珍惜小助啊。」回以困惑。

银时嘴角ch0u了下,最後摀着脸自语道:「我忘了这家伙也是个犯<哔——>的存在。」

「贝戈戈什麽的可以直接说出来哟,不用消音。」微笑。

「你啊……」银时突然用手拉着她的双颊,之後放开。「不想笑就别笑,丑si了,w了阿银我的眼看你怎麽赔。」

……

啪嗒。

「对不起……但是不笑的话就会只想哭而已……」低着头,边说边掉着眼泪。泪水打sh了木质的地板,留下点点痕迹。

「真拿你没办法。」银时叹了口气,r0u着她的头,向前一步把她拥在怀中。「以後想哭的话尽管来找我吧,不过记得哭完以後要把阿银我的衣服给洗乾净啊,鼻涕什麽的很脏的。」

「呜呜……小珞会洗乾净的……」边说边用力在银时x前蹭了蹭,拧着鼻涕。

银时不爽的拍了一下她的头。「虽然已经抱着换衣服的准备了,但你也不用真的把我的衣服当抹布用得这麽尽兴吧混蛋。」

「反正能穿在你身上的布也不会有多乾净了,物尽其用一下不是更好吗。」继续拧。

「你这是对好心安慰你的人所该说的话吗!」

「大不了我做一件给你嘛。」x前的衣襟部分几乎都已经被她的眼泪鼻涕给弄脏了,所以她很自然的拉着银时的袖子部分继续拧着流出来的鼻水。

「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敢忘了的话就把这件衣服塞进你嘴里。」

「知道啦知道啦,未来某一天会做给你的。」

「什麽叫未来某一天这麽暧昧的期限啊,别以为我这麽好呼咙啊!」

「反正不会是现在,要知道你这年纪的小孩长很快的,我才不要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结果穿没几年就被淘汰掉了。」

「喂喂,什麽叫我这年纪啊,你以为自己是老妈子吗?你是想让衣服穿多久啊?要知道一件衣服能到达年这个单位就很了不起了,是要被拿来膜拜的啊。」

「衣服当然是穿到能入土为安最好啦。而且哪来那种习俗啊,这样穷一点的人每天光是膜拜自己的衣服就好了。」

「想让我穿到入土为安至少给我做个四件以上轮流替换着穿啊混蛋!」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武士说出口的话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就跑去跟老师说你连最基本的武士承诺都做不到,让他一拳把你种在地上直接入土。」

「好啊,那要是你没做到就不要怪我把你打到四分之三si啊。」

「一言为定。」她伸出小拇指。

他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孔,然後才g上她的手指。「啊,一言为定。」

那几年,在私塾成长的岁月中,她明明靠的他如此近,明明拼命在他的身後不断追赶着,但总觉得她与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反倒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与银时并肩走着,可她依然想追上前方那人,依然希冀对方能回过头带上她。

++

今天本作者生日3/10~所以更新啦啦啦~

在私塾的日子里其实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麽安逸的,因为现在还处在战乱时期,而松yan又常在课堂上传扬一些不利於幕府的言论。

因此他们时常被迫迁离,跟在松yan身边的几年间,他们已经不知道待过多少地方了。

这几年中,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互动差不多就那样,高杉的目光总是望着前方,透着对老师的憧憬。

而她也总是望着常走在她前方的高杉,眼中依然透着ai慕。

桂也会把目光放在老师身上,但不是像高杉那样因不知自己的信念而导致对教予他价值观的人产生一种近乎依存的情感,桂对松yan只是单纯的敬仰,他眼中更多的是清楚自己信念的光芒。

最为懒散的银时虽然也同桂与高杉一样追随着松yan的步伐,但b起把目光锁定在松yan背後,银时更喜欢随意的看着周遭走过的风景,尔偶会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默默走在总是落单的她身边,看似什麽都不放在心上,但却是最注意身边所有人情况的人。

但他们这样的关系在松yan被抓之後整个打乱了。

当时早就发现不对劲的松yan在所有人都还不知情的状况下,让大部分有家回的学生先行回家,而剩下像他们一样是被松yan所收留的孤儿则是被松yan打发去做别的事情,暂时让他们离开私塾。

最後待在私塾的人除了松yan以外只剩因重感冒而躺在床上的她与银时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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