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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

 

他甚至隐隐期待着。

“没什么,圣上只是召我进g0ng问了一些事情,没有麻烦啦,你不要担心。”

“……”

她故作轻松的话,让沈朝不由愣住,撩起眼皮,看了过去。

那明媚的、佯作无事的笑容,在此时深深刺痛了他,如细密的针雨,落在心上。

为什么?……不告诉他。

难道只是相隔三年,她便不再对他毫无保留了吗。

沈朝静静地端详着她,忽而g唇笑了一下,轻声问。

“是吗?”

许是背着光,云桐双莫名觉得沈朝的眼神有一瞬的冷然,让她有些头皮发麻,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阿姐的事,云桐双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沈朝刚回京城还未站稳脚跟,一定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她不想因为阿姐的事情再去烦扰他,让他分心。

而且,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事事都需要依靠他人的小姑娘了。

与沈朝被迫分别的惨痛经历在云桐双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迹,她明明知晓他的冤屈、无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向最坏处发展,毫无办法。那样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痛苦了。

云桐双以为沈朝还像从前那样容易担心她,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是呀,圣上只是召见我问一些家事而已,我不过是一介闺阁nv子,找我能有什么大事呀?你别多想啦。”

“嗯,是我多心了。”

沈朝维持着温和的神情,藏于袖下的手慢慢握紧。

没事的。

他告诉自己。

云寒雁对她很重要,她担忧姐姐的安危,不愿与他说明情况,也是正常的。

他不是疑神疑鬼的人,他会理解。

沈朝b着自己将不断上窜的焦躁与y郁压下。

一遇到云桐双就剧烈起伏的情绪让他有些按捺不住t内积蓄已久的毒素,灼烧的感觉在t内游动,喉头慢慢溢出一丝血腥气。

……他必须要走了。

“沈朝,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等我回府知会她一声,再去找你好不好?”

与心上人相遇的喜悦渐渐褪去,云桐双这才想到母亲还在家中焦急等待,她却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禁愧疚起来。

“好,我在g0ng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不能跟你一起。要不要我叫人送你?”沈朝说。

“不用啦,g0ng门口有云家的马车,我自己过去就是,你赶紧去做你的事吧,别耽误了时辰。”

嘴上说着要让他去做自己的事,云桐双还是上前紧紧揽住他的腰,埋在他x口,声音闷闷的:“沈朝哥哥,我舍不得你,但是我必须要走了。”

沈朝的手已然因为疼痛而隐隐颤抖,不敢再去触碰她,笑容却仍旧毫无破绽。

“没关系的,乖乖,不过是分开一段时间,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嗯……”

云桐双咬咬牙,狠下心将他推开,扭身提着裙子便跑起来,不再回头望。

她怕她再抱上一会儿,就真的舍不得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转身后,她所牵挂的人,便再忍不住喉中的血腥,吐了出来,鲜血渗出唇角,顺着下巴淌下,滴进黑红的衣袍里,看不出痕迹。

沈朝毫不在意地随手抹去血痕,目不转睛地盯着道路尽头渐渐消失的身影,绞痛的x口让难以言喻的yuwang不断膨胀、疯长,他深深地喘了口气。

他的妻子现在于他而言,是激发毒x的最佳药品,沉眠已久的yuwang,不过两日便有控制不住的趋势。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远离。

但怎么可能呢?

沈朝想,他会控制住的。

“圣上只是问了你的婚事?就没有说别的?”秦榆难以置信。

小心地把与阿姐相关的内容抹除后,云桐双将与皇帝所说的话一一道来,听见母亲的质疑,连忙一同附和:“是呀。我也不解,圣上她特意召我入g0ng,竟然只是为了这个?可把我吓得够呛。”

云桐双佯装没看透皇帝的真实用意,天真地说:“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圣上呢,感觉与传闻相差甚远,对我还挺温柔,还夸我漂亮……”

“我曾告诉过你看人不要只看相貌,你都忘了?”秦榆瞥了nv儿一眼。

“娘,那你知道什么吗?能不能与我说说?”云桐双窃喜母亲上钩,连忙追问。

秦榆遣退身旁的下人,而后才对着满眼期待的云桐双娓娓道来。

“当今圣上,于三年前斩杀昏庸君主,应祥瑞之兆,登上皇位。在登基后的第三个月,便毫不费力地解决了前朝多年都未能处理的西北边境之乱,甚至派去的军队都基本未有伤亡……这你应该都清楚,毕竟当时还是你姐姐领的军,她离开的时候你还在病中,因为没能去送她,伤心之下病得更严重了。”

顶着母亲意有所指的眼神,云桐双讪笑几声。

秦榆继续说:“三年来,咱的这位圣上励jg图治、贤明果决,与昏聩的前朝皇帝相b,简直再英明不过。但你不知道的是,她能登上皇位,亲手杀的人,不仅是前朝皇帝,更有皇g0ng里所有的皇子、公主,甚至还有妃子。反抗她的世家也都被惩处。当日的皇g0ng,堪称血流成河。曾经我也没能想到,看着如此和善的人,是此等杀伐果断……乖乖,这些事情我本不愿与你提,但如今你被召去g0ng里,我不得不告诉你,是想要你小心谨慎、多加防备。”

“什么……”云桐双惊愕:“可这些,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榆以为她吓到了,把她拉到身旁,悠悠叹了口气:“你忘了吗,你姐姐与皇帝是多年故友,她登基,我们云家怎么可能与这事无关。不过是因你当时病重,整日昏昏沉沉,痊愈了也不愿出门,我叮嘱下人,不让消息传到你耳朵里,惹你担忧。等你真正开始接触外界的时候,朝局早已稳定了,经历过的混乱大家心里清楚但都不敢再提,所以你才知之甚少。”

当时的一场病,几乎算得上她人生的一道分割线,宛如大梦一场,让她慢慢成熟起来。

记得上次见到阿姐,距今已有一年。

云桐双为她领命去往边疆的事大闹一场,哭着不愿让她走。

阿姐只是把她搂在怀里,抱着她轻轻地哄:“乖乖,阿姐知道你舍不得我,可阿姐如今能遇到贤明的君主,成全我多年来的愿望,你难道不为我感到开心吗?你最明白我,也知道我为这个愿望,奋斗了很多年。你放心,若是你想见我,只要写一封家书,说你想我了,阿姐不论离你多远,都一定会回来见你。我们拉钩好不好?阿姐从不对你撒谎。”

云桐双有些恍然。

她自小被家人宠着长大,从未接触过什么大事。所以当时与ai人分别,才让她足足沉湎半年之久。而那半年里,家中面临此等危难,她竟浑然不觉。

她只知阿姐因辅助新帝登基而升迁,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将军,欣喜她达成夙愿,却不知她竟历经如此磨难。

如今惊觉,云桐双内疚不已,窝在母亲怀里掉眼泪:“娘,对不起,以前是我任x……”

秦榆0了0nv儿的头发,声音温柔:“乖乖,爹娘和你姐姐,其实就希望你能这么任x下去。无病无灾,健康快乐地度过一生便已足矣。可如今看来,我们还是没有完全把你庇护在身后的能力。娘告诉你这些事,只是想让你警觉些,并不想使得你日后做事畏手畏脚、生怕连累我们。”

“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你身后,不要怕。”

回到闺房后,云桐双的眼睛仍肿着。

这两天牵动她情绪的事情太多,她哭了很多次。

她不愿再落泪了。

一提起笔,她便想到阿姐的笑颜,落笔毫不犹豫,一字一句,坚定而明晰。

窗户大开着,迎面而来的风吹g脸上的泪痕,也吹得纸张簌簌作响。

信纸上秀丽的字迹,含着对远方亲人的担忧与思念。

“阿姐,见字如晤。今日圣上召我入g0ng,说你在边疆行事不妥,被言官弹劾,要我写家书唤你暗自回京,问清楚情况。圣命难违,我不懂政局,愿你回京路上多加提防,不要毫无防备。还有……乖乖想你了。”

写到最后一句,云桐双忍不住笑了。

将信严密地封好,云桐双凝视着手中的信,忽然想起今日牧玄停留在自己身边所说的话。

她必须去见牧玄一面。

——

有没有珠珠大声

没有的话,我要掉小珍珠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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