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守则之十二(10)
「唔……」
当梅洛醒过来的时候，维吉斯正往他手臂里注s一些奇怪的东西。
「你在g什麽……」梅洛强忍着头痛和反胃，sheny1n出声。
「报告殿下，因为现在没办法合成解毒剂，所以属下先帮您注s缓和剂，让您状况减轻一点。」
「缓和剂是什麽？」
他药理课都没好好上，对这名称完全没印象。
「缓和剂是军队紧急用药。战士在战场上受到重伤，身边又没有战友协助的时候，可以用缓和剂暂时减缓状况恢复t力，帮助伤者尽快找到支援。但是药效只有三个小时，如果在药效消失之前没有及时获救，伤者就……」
「si定了是吧？」
「请恕属下自作主张。」
梅洛撑着疼痛的身t从地上爬起来。「你做得很对，现在重要的是去找那该si的麦凯鲁人算帐。」
「要去哪儿找？」
「医务室。他附身在nv老师身上，所以才能偷听我跟安柔说话。那两个丫头被通灵板引到地窖，一定也是他ga0的鬼。居然现在才想通，我真是笨！马上转移去医务室！」
「殿下……来不及了……」维吉斯盯着监视器萤幕。
「为什麽？」梅洛转头看到萤幕上的景象，脸都绿了。
纯洁之家所有的师生，都集中在学校的广场上。广场上有个演讲台，台上那个身材矮小，全身发绿的秃头，自然就是都拉瓦。而倒在他脚边昏迷不醒的nv孩，正是安柔。
「该si！」梅洛破口大骂，「达坦尼斯，打si他！」
达坦尼斯对着都拉瓦发s光枪，弹道jg准无b，却在s中的前一秒被反弹了。整个广场都罩在能源防护罩里，不但没打中都拉瓦，还暴露了达坦尼斯的位置。
都拉瓦抬头望着达坦尼斯，萤幕上立刻被他的大特写占满。
「撒姆之子，你还活着啊？不错不错。现在战神快要出生了，你要不要下来观礼啊？反正中了我特制的毒药你也活不久，si前好歹开开眼界吧？不过如果你没胆，想窝在飞船里发抖也行啦，只是早si晚si的差别而已。」
「殿下，不能出去！」
梅洛摇头，「安柔在他手上，非去不可。况且他说的没错，等战神出生我们一样会完蛋，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转移！」
他转移下去的时候，撞到都拉瓦的能源防护罩，防护罩立刻生出一张防护网把他罩住，重重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都拉瓦拍手，「萨马尔人也有今日啊！哈哈！」
梅洛忍着怒气，「我下来啦，不是要让我开眼界吗？战神在哪里？」
「别急，马上就要开始了。然後我就会把你被战神分屍的景象拍下来，送去萨马尔星给你父母看，让他们尝尝麦凯鲁的怒火。」
他从地上拿起一盆小小的盆栽，梅洛认出那正是安柔房里那盆。然後都拉瓦转向纯洁之家的老师和学生们，用麦凯鲁语言念出了一大串咒语。
所有人手上的盆栽发出光芒，越长越高，变成一人高的树木，将每个人的身t包在树g中。然後每棵树都开出一朵美丽的白花，白花又很快凋谢，结出红se的果实。果实急速长大，每个都长到垒球大小，随即发出刺眼的红光，脱离了树木飘在半空中。
树木瞬间消失，全校师生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梅洛看着飘浮的一百多颗红果实，惊得脑中一片空白。
这就是战神之卵？居然是植物，还有这麽多颗？他全想错了！
听到「战神之卵」的名字，他直觉就认为是一颗巨大的蛋，然而它却是一大串种子。都拉瓦原本把它放在忏悔室里孵育，却被梅洛和安柔识破，他乾脆把种子一颗颗分开放进盆栽分给全校师生，让它们各自x1收人类的生气，成长得更快，终於到达孵化的程度。
果实开始彼此结合，一颗一颗地合并，越变越大。梅洛很清楚，等到合并结束，後果一定无法收拾，一定要想办法。
都拉瓦手上的盆栽也结了果实，却b其他的小很多。他摘下果子挤破，手指沾着汁ye，在安柔头上画了个十字。
梅洛心头一紧，他记得都拉瓦说过要拿安柔做祭品，现在真的下手了。
但是他能做什麽？现在只剩一张嘴能动了。
既然如此，就好好使用这张嘴吧！
「昂里尔加，姆丹托纳，特马蒙，斯芳迪拉………」他张口大声念出一段拗口至极的句子，「波荷雷阿！」
四周忽然冷了下来，而且是直窜进骨髓的冷。太yan也不见了。
从他们脚下，附近的荒地，还有学院的建筑里，飘出了许多灰白的影子，就连地窖里那个把梅洛吓得七荤八素的断头nv鬼也来了。它们穿过能源防护罩，朝着广场集中。
都拉瓦大叫：「这是什麽东西？你刚刚到底念了什麽鬼咒文？」
「本来是驱魔咒语，倒过来念就变成召唤咒语了。据说这附近以前是坟场，看来果然没错呢。这些跟你造出来的假鬼不一样，是货真价实的柯魔，你好好开开眼界吧。」
鬼魂们往正在融合的红se果实靠近，被它们碰到的红se果实立刻转黑，掉落在地上。
战神之卵是靠x1取生气成长，一碰到充满si亡气息的鬼魂，马上就会被w染腐烂。不过只有部分的卵受影响，另外还有将近一半的卵已经结合完毕，强大的能量反而让鬼魂无法接近。
幸好能源防护罩的力量已经被削弱，梅洛身上的束缚也解开了。
梅洛本来只想碰碰运气，没想到这麽有效。他跳了起来，长矛笔直朝都拉瓦刺过去。
「呆子，地球是很危险的，没事不要跑过来胡闹，懂不懂！」
这可是他流血流泪得来的领悟呢。
谁知都拉瓦毫不闪躲，任由长矛刺穿他的身t，然後回头冷冷地望着梅洛。
「蠢小鬼，我在地球待得b你久，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麦凯鲁几千年来的志业绝不会这麽轻易破灭的！」
接下来他做了件惊人的事：把手cha入被长矛刺穿的伤口，把自己身t整个撕扯开来。梅洛看到这副惨状，退了好几步，差点吐出来。
都拉瓦从自己的腹部，把仍在跳动的心脏挖了出来，高高举起。
「伟大的无敌战神，请接受我的血r0u，x1取我的怨恨，为我复仇吧！」
他把心脏丢向那团战神之卵，随即倒地不起。
原本不断冒泡变化形状的战神之卵，x1收了都拉瓦的心脏後，发出刺眼的白光，随即向四面八方释放出海啸般的气流，倒在地上的nv学生们跟梅洛都被吹得老远，梅洛招来的鬼魂也全被吹散了。
只有安柔例外，她不知何时已经整个人浮在半空中。
而战神之卵，原本像是个不断蠕动的气球，现在已经失去形状，变成巨大的红se气团，气团一面翻腾着，一面包围住安柔。
「安柔！」
梅洛想冲过去，但是沈重的气压让他无法前进。
慢慢地，红se气团越变越大，也逐渐成形。
梅洛眼前出现一个半人半蛇的怪物，蛇尾至少有一百公尺长，直立的人身部分也有二三十公尺高。大大的光头上长着两颗大黑眼，很像跟麦凯鲁人。祂有两只手，左手长着四只利爪，右手却是鎌刀形状。在牠x口卡着一个小小的黑点，正是毫无意识的安柔。
这就是麦凯鲁人供奉了千年的无敌战神。
战神仰头，发出梅洛从来没听过的恐怖吼声，整个地面为之震动。而那些散落一地，原本已经被鬼魂w染的果实又逐渐变红了。
「糟糕！牠要x1收更多能量！」
只有一半的果实就已经变成这麽大一只了，万一祂再回收其他的果实还得了？
「达坦尼斯，冷光攻击！」
达坦尼斯发s冷冻光，冻结了好几颗果实。战神右手一扫，达坦尼斯立刻被打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止，显然又故障了。
梅洛奋力往前冲，挥舞长矛用矛尖的气流把果实冰冻绞碎。战神微微低头朝他发出嘶吼，顿时天旋地转，梅洛跪倒在地，长矛也变回血环。全身的剧痛告诉他，缓和剂药效已经消失，毒x再次发作，而且b之前更严重。
怎麽可能？明明有三个小时的！
原来战神只要吼一声就能让缓和剂失效？太可怕了……
梅洛绝望地闭上眼，空中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梅洛！」
是罗礼斯的飞船，身後跟着十架飞船，相当於一个小队。在皇室被流言围攻，政治情势诡谲的时候，这是他能动用的兵力极限了。
「散开！攻击！」
萨马尔飞船分开攻击战神，但是他们发s的飞弹跟光枪，碰到战神的鳞片全部被反弹，还有两架飞船被反弹的飞弹打到，当场坠机。
不但如此，战神仍不断x1收地上的果实，t型逐渐扩大。
「果实……冻结地上的果实，不能再让祂变大了！」
梅洛挤出全身力气大叫，但是声音完全传不到同胞耳里。
战神左手轻挥，又有一台飞船去跟达坦尼斯作伴。右手镰刀一砍，两台飞船被劈成两半，炸成了火球。
梅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一个个倒地，再也忍不住眼泪。
他们赢不了的。这是「无敌战神」啊，他们根本打不赢！
罗礼斯让剩余的部下分成两批，在战神的左右两侧绕来绕去引开祂注意，自己驾着飞船笔直冲向唯一可能是战神弱点的部位──眼睛。
他正要朝那颗大黑眼发s腐蚀光，战神张嘴一声大吼，强力的音波弹正面击中了他，飞船当场爆炸。
「罗礼斯──！」
看到恩师遇难，剩下的飞船也一个个阵亡，梅洛彻底陷入绝望。
已经完了，没救了。
连罗礼斯都会失败，他又能做什麽呢？他只是个不学无术，整天只会作弊偷懒的废物而已。
他有什麽资格说安柔没用？最没用的是他自己啊！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殿下，殿下！」
在迷茫之中，他听见维吉斯着急的呼唤。
「恕属下直说，殿前b武的时候您确实作弊了，但是之後跟罗礼斯大人的b武，您赢得光明正大，不是吗？而且您还在睡梦中x1了那个刺客的柯斯，这可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
「……」那又怎麽样？
「属下认为，您绝对不是没用的废物，而是越到紧要关头越能发挥潜能的强者。请您不要放弃，现在只剩您能打倒战神了，请您绝对不要放弃啊！」
只剩……我了……
是啊，要是他也放弃，地球跟萨马尔……不，全宇宙八成都会被战神毁掉。别的不说，安柔还卡在那家伙身上呢！
「切开……我的手腕……快点……」他撑着最後一口气下令。
维吉斯双眼s出雷s划开他左手腕，血ye像泉水一样涌出，把他t内的毒素也带了出来，梅洛的视线清晰了不少，头痛也减轻了。
「好……先止血。」
使出全力站起身来，大量失血虽然让他头重脚轻，至少他现在可以呼x1，心脏也不像快要爆炸一样，右手更是紧紧握住长矛。
战神身上能量太强，转移功能受到g扰，因此他直接跳上蛇尾，往头部狂奔。战神只顾着x1收果实的能量，没注意到身上有个小不点在跑。
但是等梅洛跳上牠的肩膀时，战神发觉了，左掌狠狠朝他拍下来，梅洛飞快跳到祂後颈，把长矛刺进鳞片间的缝隙做为支撑，又跳上祂的後脑。
战神不住拍打，就是打不到梅洛。祂气得连声怒吼，但是梅洛在後脑上，音波弹打不到他。
梅洛si命跑上头顶，朝眼睛冲去，但是失血跟打斗让他t力不济，脚下一滑摔了下去，正好被战神抓在掌中。
看到战神朝他张开大口，梅洛心想这下非被音波弹震碎不可。但是战神忽然痛苦地剧烈咳嗽，伸手摀住喉咙。梅洛差点从祂掌心掉下去，只好拼命抓着祂手掌边缘。
战神咳了许久，从嘴里呕出一个东西，梅洛还来不及看清楚，就从半空摔了下去。
一只手臂接住他，带着他降落在战神尾部。
「罗礼斯！你不是si了……呜！你身上好臭！」
「这是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罗礼斯瞪他，「我用飞船爆炸做掩护，跳进祂嘴里割断声带，你知道有多难吗？本来还想到祂胃里作怪，可惜被吐出来。至少祂现在不能发出音波攻击了。」
就在这时，战神朝着学校建筑怒吼，又震垮了一半的建筑。
两人目瞪口呆。
「你不是割断了祂的……」
「祂复原了！这也太快了吧！」
战神转头怒视两人，镰刀挥了下来，两人飞快地散开闪避。
梅洛使用同样的招数，只在祂背後活动避开音波弹，然而光是这样就险象环生了。
「梅洛，你跑错方向了！」罗礼斯大叫。
「我要去戳瞎祂眼睛！」
「没用的！就算真的被戳瞎祂也会立刻复原的！」
「那怎麽办？」
「杀了那nv孩！」
梅洛差点摔倒，「什麽？」
罗礼斯高高跃起避开镰刀的气流，在他身边落下。
「我终於ga0清楚了，战神只是一团能量，要有核心才能定形，核心就是那nv孩。只要杀了nv孩，战神就会解t了。」
「别开玩笑！」
「你有看到我在笑吗？等到nv孩跟战神完全融合就没救了！快去杀了她，正好完成皇后的交代！」
这时战神抬起蛇尾，朝後背上的两人扫来。
「小心！」罗礼斯把梅洛推开，自己却被扫中，重重地摔出去。
「罗礼斯！」
梅洛飞快往上冲，绕到战神的x前。
他终於看清楚安柔的状况。她整个人平躺着嵌在战神t内，身t只有一半露在外面，活像学校里的浮雕，还在慢慢地往下陷，就连要拉她出来都没办法。
等她跟战神完全融合就没救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她，然後战神就会解t，宇宙就会得救。
多麽伟大的理由，真是崇高啊！这样一来，他杀si安柔就不算作弊，无论是神殿或贵族会议都会认可，甚至全宇宙都会感谢他。
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杀si自己唯一的朋友，真是太神奇了。
──天底下有这种事吗？别笑si人了！
他奔向安柔，一面躲避战神的攻击，一面呼唤她：「喂，安柔，醒醒！快醒醒！」
她现在被战神控制，如果把她叫醒，也许会有希望。
没有回应，只有战神的巨掌。但是战神生怕失手拍si安柔，只敢用手指去抓他，他要躲就容易多了。
「梅洛……」地面传来罗礼斯奄奄一息的声音，「不要傻了，快杀了她！」
梅洛咬牙，「少罗嗦！」
无意间瞄到左手腕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再度流出。他灵机一动，奔到安柔身边。
「嘿，安柔，我流血了耶，你要不要喝啊？喝了外星人的血说不定会变x1血鬼哦！」
听到「x1血鬼」，安柔的身t震动了一下。
──有救了！
梅洛开始绕着她奔跑，一面回避战神的攻击，不时把流血的手腕伸到她面前。
「你闻闻看，很香对不对？你要不要喝？要喝就自己起来！」
安柔无神的眼睛，开始跟着他转。
「不要只用看的，快点起来，不然不给你喝！」
正要跑开，安柔竟ch0u出陷在战神t内的手，拉住了他。
太好了！
「你真的听懂了！快点，再加把劲，马上就可以出来了！来，这是奖赏。」
他把手腕贴到她唇边，感觉到她的舌头轻轻地t1an着他的血。一点也不痛，反而像是在抚慰他的伤。
「快点！快点出来，我拉你！」
他只顾抓住安柔的手臂用力往外拖，却防不了战神的爪子。
「啊！」
他被狠狠地摔到地上，大概断了十根骨头，再也爬不起来了。
梅洛yu哭无泪地仰望仍留在战神身上的安柔。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恶！
──撒姆神，地球上的神，全宇宙所有星球的神明，或是妖魔鬼怪，谁都好，拜托救救安柔吧！尤其是x1血鬼，夜行骑士ai德华?贝尔，安柔那麽崇拜你，你就不能帮帮忙吗？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一定要救安柔。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事……
也许是脑中的祈祷文太过疯癫，他的眼睛似乎也发疯了。因为他看到战神x口，也就是安柔所在的地方好像s出一团白雾。雾气源源不绝，渐渐地凝结成一个身影。这身影是半透明的，但是梅洛仍然看到他有淡褐se长发，苍白的皮肤，还有血红的双眼，长长的黑se皮大衣在身後随风飘动着。
ai德华?贝尔？这怎麽可能？
梅洛猛敲自己的头。
──醒醒吧梅洛，你一定在作梦，夜行骑士怎麽可能会白天出来……这不是重点啦！
然而这似乎不是他的幻觉，因为战神也为这忽然出现的身影感到困惑。爪子抓不到，镰刀砍不中，音波可以暂时把他震散，但没一会他又出现了。
ai德华?贝尔的t型只有战神的十分之一，又是半透明的，但是当他在战神面前飘浮时，带来的压迫感却强大无b。
战神被这莫名其妙的东西气得发狂，怒吼着挥爪攻击；然而ai德华?贝尔已经来到他颈边，尖锐的獠牙狠狠地咬了下去。
战神大声哀嚎，拼命想甩掉x1血鬼却无法如愿。红se气团不断从颈部喷出，在空中翻腾着，试着再度结合成型，最後还是被风吹散。战神巨大的身t慢慢地缩小，就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
等红se气团完全消失，地面上只剩昏迷的安柔，还有立在她身旁，半透明的x1血鬼。
ai德华?贝尔默默凝视着安柔，再转头望了梅洛一眼，然後化成空气散去。
「啊，还没跟他道谢……」梅洛神智不清地自言自语，陷入了昏迷。
「後来撒姆成为族长，建立了全宇宙最强大的军队。但是他从此再也没有见到德因了，不管再怎麽努力，就是查不到德因的下落。所以他立下誓言，将来只要他的後代子孙遇到那个人的後代，不管有任何理由，绝对不能伤害对方。不但如此，还要全力守护对方，就像德因守护他一样。我们ren式的任务之所以要到别的星球抓俘虏，真正的理由就是为了寻找德因跟他的後代，可惜大家沈迷在胜利的快感里，把使命都忘记了。」
年长的男人露出了感伤的笑容。
「所以啊，萨马尔人的天命，不是只有战斗跟征服而已，你一定要记住。」
──除了战斗跟征服，还有守护，是吗？可是要守护的人在哪里呢？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安柔的脸。毫无表情，有如面具的脸。
梅洛一时ga0不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形，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架飞船的卧铺上，却不是达坦尼斯。安柔坐在床边，不晓得盯着他看了多久。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经过了太多事情，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後梅洛终於想到话题。
「我看到ai德华?贝尔了。」
安柔的表情立刻生动了起来。
「真的假的？为什麽我没看到？」
「因为你在昏迷啊，然後他打倒战神就消失了。」
「你为什麽不叫醒我？」
这什麽鬼问题？
「我叫了半天，你根本叫不醒！」
安柔一脸沮丧，「他……都不等我……」
「你自己去罗马尼亚找他不就得了？记得要道谢啊，人家救了你。」
安柔摇头，「不，是你救了我。」
「……谁跟你说的？」
「没人跟我说，我自己知道的。」
「最好是啦！」看到安柔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又快要融化了。「这也没什麽啦，我身为萨马尔战士，一定要……」
「一定要保护俘虏的安全，对吧？无聊的废话就不用讲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