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害怕我?
“你,你怎么能这样?!”兔子急起来连尊称都没了。“你龌蹉!”付沉不屑笑笑,他甚至拉开衣襟,露出健壮胸膛:“到老子怀里说这话。”陆衿白气得眼睛发红。他几乎是忍着眼泪跑掉了。太过分了。
怎么会有那样过分的三流货色?
付沉欺负走了人终于爽了,心中的郁气似乎也散了。通过目前对贺因渝的试探,他除了喜怒无常,还有变态的美学需求。付沉回想着女明星给他发的word文档。他没有做变态艺术品的癖好,他必须让贺因渝觉得自己,不能弄死。又想要接近。付沉之前玩脱了那个度,他接下来的计划是找一个突破口,让贺因渝理智上需要他。“沉哥,通过分析您观察到的情况,我们初步怀疑您的目标对象对情感感知微弱。”
“换句话说,沉哥,您不能通过想要唤醒他的情感走近他的生活,您必须要通过他的理智让他对您设置一条铁律一样的界限,让他无论如何不会对您动手。”女明星团队看到付沉发过去的观察资料,先是担忧,在和付沉多次沟通之后,出于客户需求第一的选择,女明星团队给付沉提供了面对目标对象时的安全绳。
有了贺因渝电话,付沉联系他也容易,一个电话打过去,付沉没发消息,他要测试贺因渝的习惯。手机只响了几下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冷静磁性的声音:“有事?”
在他语言表现生分的时候,就是贺因渝正常的时候,“沉哥,你要在目标对象正常的时候给他灌输关于你的习惯,他不知道怎么对待你,你就要教会他怎么看待你。”“我们现在是情侣关系,你已经超过两个小时没有联系我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你知道吧。我很爱你。”
“沉哥你要强调你和他的关系,让他理解到你和他的关系和别人是不同的。他不能把你和其他人同等看待。”电话那头的男声依旧听不出情绪:“我在看文件,有个上市的项目归我来负责。”他平静回答付沉的问题。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让我对你说,我有点想你了。”手机那头声音响了一下。紧接着,男人缠绵的声音响起:“沉沉好黏人。”
付沉手颤抖一下,挂断电话。他连忙按回,那边却不接了。付沉暗觉要遭。“操。”下意识的恐惧让他想要锁上门,那个疯子不会找上来吧。付沉还躺在病床上,不想和他折腾。“沉哥你要看到他理智和非理智的那个转变点,然后在他要伤害到你之前,改变他对你的习惯。”付沉没抓到什么时机,贺因渝好像是突然就变态了。变了语调,变了行为。看着打不通的电话。付沉焦虑起来。
操。
付沉想找人,他不想面对贺因渝,单独面对神经不正常的贺因渝。他病急乱投医之下拨通了陆衿白的电话:“你在吗?贺因渝好像要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办。”陆衿白沉默听着,他立刻对付沉说道:“别跑。别锁门。”“不要害怕。”陆衿白有点着急起来,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昨天还口出狂言调笑自己的男人现在如此依赖地求助自己。陆衿白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他不知为何破了规矩,想要说出贺因渝的事:“他……”
付沉恐惧看着从病房门口进来的男人,电话断了线。他故作镇定地和脸上挂着笑的贺因渝打招呼:“你工作上的事忙完了?我能做什么吗?”贺因渝朝付沉走过去,付沉强忍想要逃离的本能,他牢记陆衿白的话,付沉笑了一下。“小宝贝,想我了。”贺因渝喜爱地对付沉笑,不知道贺因渝下一步会做什么的付沉只觉得毛骨悚然。“你工作上的事都忙完了?”付沉僵硬重复刚才的话,不接贺因渝的茬。贺因渝看着付沉手上挂着的管子,付沉突然惊悚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想干什么?”付沉还是控制不住。
贺因渝皱了皱眉:“沉沉,拿开你的手。”付沉惊讶:“不行。”“我不同意。”纵使是贺因渝听到这话也笑了:“沉沉宝贝”,他把头靠在付沉肩上。“你不同意什么呢?”付沉嘴唇抖了一下:“这是退烧的,不是玩的。”贺因渝取了消毒棉签,白软的棉签顺着付沉手背上青色的纹路划了划。付沉叫了一下,贺因渝用下巴抵在付沉护着左手的右手上,谑笑看付沉。“沉沉好怕我。”
知道自己被贺因渝耍了的付沉一愣。“你怎么……”不一样了?付沉觉得奇怪。现在的贺因渝看着很正常。付沉觉得有点混乱。付沉忘记了陆衿白的话,“不要害怕。”贺因渝用橡皮带箍住付沉的手,被橡皮带勒住脖子的付沉求贺因渝:“别这样。不要。”付沉看淤滞住的针头口,心口是恐慌,那种要控制不住生命流失的错觉又来。贺因渝解开裤子:“我们,还没做过爱吧。”
“不要这样。”付沉痛苦出声。
付沉恐慌到几近窒息,身下却传来让他更加惊恐的剧痛。付沉哀叫出声,贺因渝在他身上一起一伏,在消毒水和恐惧的气味中抽动身下欲跟。贺因渝喘息看付沉脸上表情,他并不抚摸,只是冲撞。橡皮带箍出付沉哀弱的挣扎,他不敢挣扎,却越加恐惧,只能等痛苦结束。这又让人更加恐惧。绝望的情欲,冲撞出窒息的浓腥。付沉呆滞看天花板,贺因渝只是提上裤子。
“表现不错。”他好心情对付沉说。
付沉哀哀地叫出声,已经冰凉的液体打湿了洁白床单。他不知道如何发泄,付沉竟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好害怕。不知如何修补。付沉到底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孩子,他的精神濒临崩溃。陆衿白给付沉切了一盘水果,付沉神态恹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静下来的陆衿白自然不会告诉他贺因渝的事,他只能安慰付沉:“不会有事了。付先生,他一般不会主动找您的。您要是觉得难受我给您经济上的补偿可以吗?”“我为什么要你的补偿?”付沉问。
陆衿白哑然。“贺先生他出手也很大方。”他说道。“您找他秘书要可以的。”“你知道的很清楚,你跟他上过床?”陆衿白有点生气,可看付沉现在虚弱的样子,他只是冷下脸说:“请您不要恶意揣度别人。”“你就和我不一样,你就很清高?提上床就侮辱你了,我看你寂寞得很。”付沉舔了舔后槽牙。
“找我呀,我也能上你。”
本来还在后悔的陆衿白听到这话,转身便走。他气愤地双眼通红,不想和付沉说一句话。他竟然会同情那样糟糕的男人。
带着病气的脸冰寒,陆衿白下决心要跟付沉划开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