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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节

 

郑采薇笑笑:“这字儿不错,不过我可警告你,不准对彤彤区别对待!”

“知道姐,我哪里不疼彤彤了,家里有一个鸡蛋都是紧着她。”郑采荷不偏心,她只是不想被人嘲笑她生不出儿子。

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

郑采薇也知道她这些年没少受白眼,想想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几天后,郑采薇处理好了手头上的事,领着郑采荷一家来了广州。

倒是不巧,霍恬恬正好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回岛上了,青年节的晚会她不参加,她只想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她很激动,一想到夜里就可以看到他们爷仨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的,走过来挽住了郑采薇的胳膊:“姐,四个院子我和沈舟一起收拾好了,你们直接住进去就行。对了姐,我把四个院子的备用钥匙都留了一把给沈舟,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你和长荣选的人,我和你四姐都放心。你路上慢点,最好带个盆,怀孕的时候晕车的话,可有得吐呢。”郑采薇看着收拾得清清爽爽的院子,简直又高兴又羞愧。

明明是她要来照顾弟媳妇的,结果却是弟媳妇帮着把院子收拾了。

霍恬恬不计较这些,她本来学习累了也是要放松放松的,现在她满心只想着赶紧回去团聚,其他的都不重要。

便像个撒欢的小马驹似的跑了,连钥匙落在房间里都忘了。

郑采薇无奈,看着她那欢实又活泼的背影,提醒郑采荷道:“你院子里的这些日用品也都是她买的,我等会列个清单,你们把账记一记,我拿五百给你们,你们先还两百给她,剩下的等工作定下来了一点点慢慢还她。”

“知道了姐,我不会占她便宜的。”郑采荷跟自己姐姐就不客气了,把钱收下后交给了孙彬。

孙彬犹豫了一下,想到找工作还得疏通关系,到底还是把钱都收下了。

“对了孙彬,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老五媳妇你那个弟弟跟她是同学?”郑采薇有点头疼,孙彬跟孙强不是一个娘生的,而且由于孙彬老子的偏心,这兄弟俩已经水火不容反目成仇了。

偏偏孙强跟霍恬恬关系还不错,两人又同为班干部,到时候霍恬恬夹在姐夫和同学中间,肯定不好做。

孙彬思考再三,摇了摇头:“还是不告诉她了吧,反正我跟孙强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

孙彬说完,便起身收拾碗筷去了。

郑采薇想了想:“也行,不过我提醒你,她现在是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无非是因为孙是个大姓,要是等她注意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她肯定会查出来的。毕竟她和霍教授都有些特别的信息渠道,虽然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那渠道很管用。你不怕她知道之后生气的话,那你就继续瞒着。”

“……”孙彬笑笑,“查?我当初连户口都被踢到我姥姥家了,只要我不提,我不信她查得出来。再说我也不会去她学校的,你放心吧。”

“话别说太满,别的不说,就说孙强也是学医的,万一他毕业后留在广州工作,你们两口子真的能躲他一辈子吗?”郑采薇还是觉得瞒着不好,但是她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只得叹气。

“不知道,先瞒着吧,等我想清楚了再说。”孙彬去了前面厨房,麻溜地把碗筷刷了。

出去倒泔水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形容消瘦的孕妇,跟在一个老头后面走着,手里还提着两方红糖。

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那孕妇一直低着头,今天又是个阴天,光线不好,他也没看清楚是谁。

回来后便陪女儿看书去了。

这边霍恬恬已经到了车站,忽然想起自己的钥匙落在四姐家里了,便赶紧调头往回跑。

快到院子这边的时候,韦昊刚好跟着龚赫进了最边上那间院子。

大门掩上的瞬间,龚赫看到了霍恬恬那张熟悉的脸,不禁皱了皱眉头,质问韦昊道:“你告诉那个女人你住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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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韦昊很费解。

她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根本不会把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告诉自己的小姐妹。

龚赫冷笑一声把门摔上:“那你告诉我,她怎么去了旁边的院子里?”

旁边的院子?韦昊不理解。

她知道附近有几个空着的院子,但她很少出去, 今天她因为贫血晕厥去了趟医院, 这都被死老头全程盯着, 就算她想通风报信, 她也没机会啊。

可她见这死老头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 不像是在撒谎,便蹙眉沉思起来。

难道甜甜是想让她婆婆带着孩子搬过来住?是了,她家那两个小子快一周岁了, 到时候学校没什么假期,估计当妈的想跟孩子聚聚, 便租了个房子。

只是这样的事, 韦昊是不打算让死老头知道的, 便提议道:“你放心, 这是我的头胎,我不会乱来的。你要是不信任我也没关系, 你可以重新找个院子把我转移走。不过我可警告你, 不准你去骚扰她的生活, 否则的话,别怪我破罐子破摔, 鱼死网破!”

“你少吓唬我!你等等,龚轲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到时候我给你在黄埔找个房子,这几天先忍忍, 你也别出去了,免得节外生枝。”龚赫铁青着脸, 总觉得这个霍恬恬是个麻烦。

不过他手头没多少钱了,这些年为了沽名钓誉没少资助一些烈属,这些都是他以后晋升的筹码,他不能停止资助,不然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他能拿出来安顿韦昊的钱款有限。

好在齐婷上大学了,不在家里,等龚轲恢复正常了,他就让龚轲把自己的钱取出来,重新找个房子让韦昊住过去。

他沉声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轲儿只有在受到刺激的时候才会发病,在家里发病就不提了,在你这儿呢?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一反常态,哪怕发病了也只扎自己不扎别人?”

“我了做什么?你自己没长眼吗?是你儿子把我打进医院,不是我把他打进医院!”这话没法聊了,韦昊冷哼一声,搡开龚赫进屋去了。

龚赫跟了过来,冷冷地打量着她:“你不用气急败坏,我问过医生了,你是没打过他,但你少不得言语上或者其他什么方面刺激到他了。等他好了来找你的时候,你给我态度放好点,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希望他在外头还受委屈。”

“呵,你就这一个儿子,所以你得榨干他的最后一丝价值,帮你往上爬,是吗?”韦昊已经彻底厌弃了这一家人,她甚至不想再看到龚轲的脸。

龚赫被她激怒,抬手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要不是你怀了我的孙子,我早就找人弄死你了。管好你的嘴巴,别找死!”

韦昊盯着他那双毒蛇一样阴森狠厉的眼睛,却不为所动,反倒是笑嘻嘻地啐了他一口唾沫:“呸!”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韦昊到底还是挨了一巴掌。

她笑着搡开龚赫:“打得好,好极了。你可以走了,人在做天在看,我等着看你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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