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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岛光子——川上宪史的场合

 

丹波的受伤给球队带来低迷,但青道也不是这么容易就会消沉下去的队伍。作为队长的结城和副队长的伊佐敷,以他们的表现和气势,为青道鼓舞再次士气。

夏季大赛在即,丹波因伤暂时无法上场,降谷、泽村和二年级的川上宪史就成为代替他的主力投手。

降谷和泽村两个人都是进入青道之后才开始正式学习bang球的,他们的表现不是很稳。在这种情况下,川上身上的压力就变得大了许多。在现在的球队当中,他是唯一一个有过历练的正选投手。

光子和川上同是二年级的学生,他们的教室在同一楼层。她偶然在走廊上看到他,发现他的状况b以前又差了一些。

“果然是压力太大了吗?”她不由地想,“但就算压力大,现在能够代替青道出征的投手,就只有你们了啊……加油吧,川上……”

……

川上宪史不算是一个特别英俊的男人,他内心柔软,形成的长相也是偏向软和的类型。光子在梦中见到成年后的他,心里面并不觉得紧张。她十分自然地凑过去g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吻。

“光子,”他被她吻得有些不自在,脸蛋泛红地问:“你在我这里留宿真的没有问题吗?礼子老师不会生气?”

光子的姐姐礼子除了担任青道bang球部的副部长之外,还是青道高中的英语老师,川上对她十分尊敬。现在他还成为了光子的男朋友,他对她就更加敬畏了。

对他的这种敬畏,光子却是再三确认才能理解。她无奈地看着他说:“笨蛋阿宪,我们都已经从青道毕业了,你怎么还那么怕我姐姐啊?”

“嗯,这个……”他紧张地移开目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才好。

还好光子是知道他的x格的,她没有继续b问。她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靠进他的怀里,问:“以前的高中老师你怕,那面前的nv朋友你怕不怕呢?”

“怕?”

“就是一种类b啦!”光子拖长声音撒娇说,“我换一种说法,就是……你在乎我吗?你喜欢我吗?”

听到她用这种方式来问自己,川上周身的气息瞬间就变得柔和了。他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地抱着她说:“嗯,喜欢,我最喜欢光子的。”

大概是他一直以来都非常老实,光子听到他的表白一点儿也不觉得怀疑,当然也没有怀疑的必要。她只觉得温暖和高兴。

她更加紧地贴着他的身t,温柔缱绻地回应他说:“我也喜欢阿宪。”

然而,川上对她这句话却是有些不满,“只是喜欢?”他语气淡淡地反问她说。

光子的警惕心被他这个反问瞬间提起,“阿宪这是什么意思呢?”

等到她问他,他的态度又变得退缩了。“不,”他不好意思道:“没什么……”

光子本来以为他会b较好“对付”的,没想到事实却不是如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他还更难对付一些。

她在心里面深呼x1了一口气,然后推倒他,骑在他的腹部。

“光、光子?”川上一脸蒙圈地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她。

“阿宪,是你b我的。”她无可奈何地说,“但如果你觉得讨厌的话,你随时可以叫我停下来。”说着,她俯下身趴在他的x前,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光子的吻从他的唇瓣、下巴,一路来到他的喉结。她轻轻hanzhu他的喉结吮x1,用两只小手解开他睡衣上的扣子,让他把上半身结实的肌r0u露出来。

她抚0他光滑、形状漂亮的x肌和腹肌,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地t1an舐、啃咬、吮x1,让他在她的身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光子……”他忍不住喘着粗气叫了她一声。放在身t两边的手掌,握住她挺翘、富有弹x的t0ngbur0un1e。

光子今天是第一次在他家里面留宿,她没有带多余的衣服。把原先的衣服拿去清洗之后,她现在穿的就只是一件他的宽大的衬衫。

骑乘的姿势让衬衫向上提起一些,让他可以轻易地跟她的翘t做亲密接触。他用力r0u着她的t瓣,把她身t里面的q1ngyu也调动起来了。

光子停下自己的动作,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身上。“阿宪~”她撒娇一般,又像是鼓励、邀请他一般,娇软地叫了他一声。

川上再迟钝、再温和,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光子在他的面前露出这副姿态,他也没有办法忍耐自己的yuwang。他紧紧地扣住她的纤腰,把k头拉下,露出那根坚y、b0起的东西。

“光子,我一点儿也不讨厌你这样做……所以,请你为我做到最后吧……”

川上宪史的场合结束。

对三年级的前辈来说,夏季大赛是他们在高中时期最重要的b赛。接下来他们每赢下一场,就能够再多打一场。但是一旦输了,他们的夏天就结束了。按照高中社团的惯例,三年级的前辈会在夏季大赛结束时从社团隐退。

光子在青道这一年多里,她看着三年级的前辈付出那么艰辛的努力,她心里面自然是希望他们的夏天能够延长得更久一些的。

然而,他们青道不是最强,强劲的敌人还有很多。他们尽力做好自己能够做到的,剩下的就只能够交给命运了。在各人的命运上面,连光子也不可以随意g涉。

青道在夏季大赛的第一场和第二场b赛都零封对手,获得压倒x的胜利。在第三场b赛,他们与本赛季的“黑马”——明川学园——对决。这场b赛他们虽然前半部分打得磕磕绊绊,但后半部分却打得很顺。以结城等三年级前辈为中心的打线,攻克对方投手jg密的投球,获得胜利。

那天,打完b赛的正选们没有回校。他们留下来观看下一场药师学园和市大三高的b赛。

市大三高和青道、稻实并称西东京赛区的三巨头。近二十年来,每一年打进甲子园的学校基本都是这三所学校当中的一所。在上一年的秋季大赛中,青道就是输给了市大三高,从他们手中丢失进军春季甲子园的机会。今年夏季大赛,bang球部的正选都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一雪前耻!

大家以为药师和市大三的这场b赛,一定会是市大三胜出,连光子也没有例外。但当晚她询问礼子b赛情况的时候,她却告诉她,市大三高输了。

“市大三怎么会输呢?”她不敢置信地问。

礼子表情凝重,“药师的实力没有我们预估的那么差。防守先不说,但他们的打线真的很强,超出我们的预料。现在,我们球队缺乏的正是投手力,下一场和药师的b赛,恐怕会非常危险啊……”

听到她这样说,光子也不由地捏了一把汗。“下一场和药师的四分之一决赛,我也去帮你们加油吧,姐姐!我相信我们一定不会输的!论打线,我们三年级的前辈们也很强!”她打起jg神来说。

“说的对呢,”礼子微笑道:“结城同学他们也是非常可靠的。”

话是这样说,但药师为了对付青道明显做了许多准备。他们背负着1号的三年级投手还不是他们队里最厉害的投手,青道从他手上得到5分。但等二年级的真田俊平上场后,青道就没有办法再追加得分。

“这个真田才是药师真正的ace吧?他们藏得可真紧!”光子在礼子身旁小声道。

“嗯,”礼子点头,“但对这个真田同学,我们也是有做过调查的。我相信我们的选手一定不会输给他……”

青道和药师的这一战打得艰难。在b赛的后半部分,他们被追得很紧,但是仍然顽强地保持领先。在最后一个半局里,伤势痊愈的丹波上场。他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成功拿下三个出局,让药师的打线没有再追加得分。最后,他们以8b5的b分赢得了b赛。

“药师很强!他们让大家看到一场jg彩的b赛呢!”就算光子是青道的学生,她仍然这样发自内心地感叹。

“b赛是很jg彩没错。但在一场定输赢的高中b赛中,一场b赛输了,就没有下一场了。我们应该庆幸是我们赢了才对。”

“姐姐……”

“光子,我只想让青道一直赢下去。”她坚定地说:“还有两场b赛,只要再赢下两场,我们就可以去甲子园了。”

无论b赛的内容多么jg彩,b赛输了就是输了。只有胜者,才可以一路高歌。

光子身在其中,她本来以为自己对身边的人已经足够了解,但事实却仍然有所不足。他们对胜利的渴求,超出她的想象……

“为什么是真田俊平?”当光子看到自己面前的人脸,她的心里面第一时间浮现出这个想法。

真田可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但他看到她这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在她的脸上掐一把。

“几天没见,你就不认识自己男朋友了吗,光子?”他笑着调侃她说。

光子的脸蛋可neng呢,被他轻轻一掐都疼。她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眼含泪水地控诉他道:“坏蛋!”

“啊,抱歉。”真田没什么诚意地道歉说。他恶劣地在她的脸上又掐了一把,然后才移开自己的手掌。

“作为nv朋友,在自己男朋友连续有b赛的日子里,一次都没有到场,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失职呢,光子?我觉得你b我更适合‘坏蛋’这个称呼呢……”真田唇角微g,看向她的眼神十分锐利,“说吧,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给我加油?”

光子穿越过来时是没有前面的记忆的,他要问她为什么,她也给不出答案呀!而且她对真田也不像对青道的选手那样熟悉,她实在不知道要应对他才好。于是,她就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真田看着她沉默的样子自行脑补,自顾自地说:“你又跑去看青道的b赛了,对吧?就算从青道毕业升上大学,你最喜欢的还是青道,连我这个男朋友也不被你放在心上。”

“俊平……这是在吃醋吗?”光子终于找到一点感觉。她轻轻环住他结实的腰身,靠着他的肩膀,娇声软语地问:“真的是在吃醋吗?”

这个没什么好掩饰的。真田眯了眯眼睛,认真地回答她说:“没错,我的确是吃醋了。你把其他人和其他事看得b我重要,我难道不应该吃醋吗?”

“吔,原来俊平是一个醋坛子啊!”光子半真半假地、惊讶地说。

闻言,真田用力掐了一把她的小腰,命令道:“不许岔开话题。”

腰部是光子的敏感部位,她被他一掐就腿软了,柔弱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俊、俊平……”

他轻轻笑了一声,说:“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撒娇也没有用。”他一面不许她撒娇,一面又托住她的t0ngbu将她抱起,带着她走进卧室。

光子被他仰面放在青绿se的大床上,柔顺的长发在背后铺散开来。

真田抓起一缕长发在自己的指间缠绕,眼神情不自禁地变得柔和下来。他缠着她的发梢,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光子就是一个坏nv人,每一次、每一次,就知道惹我生气,让我为你吃醋……”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唇瓣说。

“俊平……”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心里面想的才会是我了。”真田hanzhu她樱花花瓣般的唇瓣吮x1,把另一只手掌探进她的裙摆里面。他抚0她光滑细腻的大腿,用手指拨开单薄的内k。

被他把一根手指cha进自己xia0x中,光子瞬间就绷紧了身t。她轻轻地颤抖着,被他在自己的xia0x里面强y地开拓。

“光子,你的里面好紧啊!”真田坏笑道。

“嗯~俊平~”

“被我弄得很舒服吧?喜欢吗?”他说着,用大拇指在她的y蒂上,用力按压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光子忍不住哭起来:“啊~不要~停下来吧~俊平~哈啊~”

“小坏蛋,”他翘着嘴角,恶劣地说:“是你伤我在先的,凭什么你叫我停下,我就要停下来?”

从之前那场b赛中,光子就看出来了,真田是一个攻击x强且不认输的人。这次她不幸惹到他,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既然阻止不了,那么她就乖乖示弱好了。

她睁着水润可怜的泪眼,娇娇弱弱地说:“俊平是我的男朋友,你对我做这些是可以的。但是你可以慢点吗?我害怕……”

“害怕吗?”他毫无语调起伏地重复她的话,同时加进去一根手指在她的xia0x里面推进。

“啊~”光子忍不住sheny1n出声,“俊平~哈啊~”她顺势流出眼泪,求饶说:“不~不要~”

大概是看清她的心思,真田对她的求饶不为所动。“骗子,”他坏笑着说:“你嘴上说着不要,身t却很诚实嘛!”

“不~不是的~”光子咬着唇瓣,可怜兮兮道。

“如果不是,”他艰难地在她的xia0x里面ch0u动,“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的手指咬得这么紧?”

“呜~”她被他cha得又难受又酸爽,不自觉地继续流出泪水,“它自己要夹得这么紧的,俊平怪我没有办法啊?”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松松,让它不要紧好了……”他说着,继续往内增加手指。

光子的xia0x被他cha进去两根手指已经非常紧了,但他仍然强行加入第三根,用一共三根手指在她的xia0x里面ch0uchaa。

光子被他cha得一阵难受,接着便是克制不住的快感。它们仿佛烟花般在她的脑中绽放,让她感受到一阵阵极致的快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田终于把自己的手指ch0u出来。他解开k子,把b0起的roubang掏出来,抵在她的x口,心情愉快地说:“只用手指已经不够了,下面就让我用这个来为你松x吧,光子……”

真田俊平的场合结束。

此时,光子正坐在某个球场的看台。场内正在进行一场bang球b赛。站在打击区的是一个不高大,但是身材b例匀称、全身上下都充满力量的青年。投手把球投出来,他的球bang对准飞来的bang球一挥。充满力量的一击,将球轰到了右外野的看台。

一阵寂静之后,全场爆发出震撼的欢呼声。再见全垒打,b赛结束。

光子看着那个仿佛英雄般绕场一周跑步的青年,神情震惊。“轰……雷市!”她缓慢地说出他的名字。

雷市是夏季大赛上一场b赛中药师的第四bang击球员。至今,光子仍然对他的打击能力印象深刻。她想不到自己会在梦里面再一次见到他。然而,她想不到的事情接下来还有。

刚刚才当完英雄的雷市,在b赛结束后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跑过来看台这边。他找到光子,在场内对她挥手,大喊:“光子前辈,你在那里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可以去找你了!哈哈哈哈……”

光子条件反s地挥手回应他。“在真田俊平之后是轰雷市吗?”她想。

雷市没有让光子等很久,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从球场里面出来了。他穿着水磨牛仔k和黑set恤,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这么快就换好衣服了吗?不用跟队友一起去洗澡吗?”光子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纸巾来递给雷市,让他擦擦额头上的细汗。

雷市拿着纸巾看了一眼,把它递还给光子。“前辈帮我擦吧!”他弯起嘴角,毫不客气地说。

也就是光子,在面对不相熟异x的突然亲近时,才会表现得这么自然。她接过纸巾,在雷市的额头上温柔地擦拭。“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呢!”她温声细语地说。

雷市乖乖地让她帮自己擦汗,幸福得眯起了眼睛。这时他才回答光子刚才的问题:“前辈们知道你在等我,才不会让我和他们一起去洗澡放松呢!我在球场里面多待一会儿都会被他们赶出来!”

雷市跟泽村、降谷、小凑弟和多田野一样,都b光子小一届。但b起前面那四个人,他明显乖巧许多,像小动物一般惹人怜ai。还有,透过他的眼神、语气和身t表现出来的,他对她的那份喜欢是那么直白和热烈。

光子第一次跟他接触,就能够轻易对这样的他产生喜ai。她给他擦完汗,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娇俏地说:“好了,全部都擦完了。”

雷市被她吻得涨红脸颊:“前辈,谢……谢谢……”

“嗯,不客气。”光子笑眯眯地看着他通红的俊脸,感到心情十分愉快。

雷市扭捏了一会儿,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约会……今天我要和光子前辈一起约会的……”他小声地说。

光子被他抓住自己的左手拉起来,“雷市,你知道要去哪里约会吗?”

“嗯,”他头也不回地说:“先去吃饭。”

作为一个bang球选手,雷市在bang球场上的表现是令人赞叹、震惊的。人们不会用天才来称呼他,但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是一个球场的怪物。他手中握着的那根球bang,仿佛能够将所有来球都击出去。

当时光子坐在球场的看台上,对他轰出的那支本垒打印象深刻。她记得的,他将泽村的投球打出去了。虽然药师输了b赛,但轰雷市这个名字,恐怕已经印在了当日所有人的脑中。

那是青道第一次在b赛里遇到雷市,如果以后再遇到他,他们还能够打赢他所在的队伍吗?光子不由地想。

“前辈,”雷市把光子跑掉的心神唤回来,“你在想什么呢?到你点菜了。”

“嗯……”光子看了眼菜单,随便点了一个套餐。

等帮他们点菜的服务员走后,雷市从桌子的对面伸出手,抓住光子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前辈,你觉得跟我约会很无聊吗?”他用清可见底的眼睛看着她问。

光子不知道自己的走神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印象,她连忙摇头否认:“没有啦,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仿佛条件反s般,他立刻问道。

不知不觉间,光子就变得被动起来。原来雷市也会这么强势的呀……他不是一个只知道脸红害羞的“小男生”嘛……

她刚刚在想什么呢?看着面前雷市的眼睛,光子一时竟没能想得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回过神般回答他说:“我在想雷市打bang球的事情。”

雷市大概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愣了一下,抓着她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

光子被他抓得有点生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被另一件事攥住了心神。雷市手掌上的茧子竟然这么多、这么厚吗?这是得做过多少练习才会变成这样的啊……虽然她自认为是青道的支持者,但看到这样的雷市,她很难不对他感到佩服。

她把自由的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用双手包住他的手掌。“雷市真是很了不起呢!”她发自内心地感叹说。

听到她这样说,雷市的脸颊瞬间又涨红了,“前辈……”

光子注视着他的双眼,轻声、温柔甜蜜地说:“以后继续加油吧,雷市!”

“……嗯……”雷市放松心神,痴痴地看着她,点了下头。

轰雷市的场合结束。

打败药师之后,青道接下来的对手是西东京赛区前八强的常客——仙泉学园。他们的ace是从一年级就背负着1号背号的真木洋介。

真木洋介是今年的二年级生,他身高1米95,擅长的球种是曲球。由于身高优势,他投出来的直球和曲球角度刁钻,让人很难适应他的球路。但如果做针对练习,让眼睛适应通过他那种高度投出来的球,要打中他还是可以的。

b赛已经过去五局。从第六局上半开始,青道的打线爆发,他们从真木手上拿4分。在接下来的第七局上半里,青道又拿到3分的追加分数。双方的b分越拉越大。虽然仙泉奋起直追,但在第九局下半b赛结束,他们也只追回两分。青道以8b3摇摇领先的优势赢得了b赛。

在这场b赛中,青道一共派出丹波、泽村和川上三名投手。他们在各自的场数中都只丢失一分,以绝佳的姿态完成自己的投球。后天就是决赛的日子,青道的大家看到他们调整好状态、及时赶了上来,都感到十分欣慰和安心。

后天……后天就是最后的b赛,他们一定要赢!

……

光子在自己的梦里面见到任何男人都有可能,但见到自己的姐姐礼子,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她的梦境的特殊x,所以她一时还以为礼子就是她这次谈恋ai的对象。

“怎么连姐姐也不放过?我的信徒口味也太重了吧?”她在心里面吐槽道。

就在她心脏猛跳、看着礼子不知所措的时候,礼子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过身来看着她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找那个人当男朋友,你不会觉得他很闷吗,光子?”

“男……男朋友?那就是说姐姐不是我的对象了?”光子悄悄松了一口气。

礼子看到她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微微一笑,说:“好了,我又不是不允许你跟他交往。我只是有点好奇,明明我们学校优秀的选手那么多,你却选了一个外校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那样沉闷的男人。”

“姐姐,我在青道念书又不是为了找男朋友的!”她表面理直气壮、内里心虚不已地反驳。

“是,是。那你跟我说说,真木那家伙有什么魅力,可以俘获你的芳心呢?”礼子说着,眼睛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开了一道缝隙的木门,在一阵推动之后突然停止了移动,像是有人在后面握住它的把手一般。

真木?姐姐说的真木是那个真木吗?仙泉学园的高个子投手——真木洋介?光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每次在梦境中穿越都会遇到不同的难题,她也真是挺难的!

由于还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这个“真木”就是那个“真木”,光子不能把话说得太si。她模模糊糊地说:“嗯,喜欢就是喜欢了……”

可惜礼子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继续追问道:“是怎样喜欢上的呢?”

“呜哇,今天的姐姐好难缠啊!”光子在心里面泪流。她打起jg神来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如果是那个真木的话……

真木洋介长得很高,但他的五官并不凌厉。咋一看上去,还会给人一种路人脸的感觉。但他很耐看,脸上的每一个器官都长得恰到好处,是越看越舒服、越看越觉得jg致的类型。

光子在b赛的看台上观察他许久,对他的长相破有好感。但她对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势。说他积极进攻也好,心思深沉也好,站在投手丘上的他真的很像一个凛然无畏的战士……

不过,就算他身上有这些优点,礼子问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什么的,还是太过奇怪了。这里又不是丛林草原,哪个雄x更厉害,哪个就更能够获得雌x的青睐。而且她的信徒们又不是看到谁厉害,才会想要看到她跟谁谈恋ai的。从她的经验来看,或许是出于恶趣味,这样的可能x还更大。

光子的思维发散了一会儿,再次回到礼子的问题上。其实,喜欢一个人是……

突然,礼子发出一声“噗嗤”的笑声,“好了啦,光子,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想得那么认真。真正应该知道那个答案的人,在你后面呐……”

闻言,光子转过身,看到了推门进来的高大男人。她这次谈恋ai的对象,果然就是仙泉学园的真木洋介!

光子呆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他来到后跟礼子打过招呼,就带着她一起离开了。他们走在空气清新的绿荫道上。近旁不远的树冠上方,有一只轻盈的飞鸟掠过。

“洋介,”光子轻轻拉了拉真木的衣袖,“刚才我跟姐姐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他认真地点头,“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只是碰巧来到……”他yu言又止,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光子凭着自己的猜测帮他补充:“只是碰巧来到,然后听到我和姐姐在讨论那种话题,一时愣住,不知道要不要进来,对吗?”

真木沉默,再次点了点头。

光子快速上前两步,绕到他的前面挡住他说:“等一下,洋介……”

真木身高1米95,光子身高1米68。她站在他的面前,刚好b他的肩膀高出一点。她抬起头,仰着脖子看着他的双眼。

“洋介不想知道我的答案吗?我没有在姐姐面前说出来的答案。”

真木似乎有些惊讶。他眨了一下眼睛,琉璃se的瞳孔里亮起一道小小的光芒。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光子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听听她的答案的。从之前那场b赛她就看出来了,他就是一个又闷又喜欢隐藏自己心思的人。自己的男朋友内向、不敢主动,那么她作为nv朋友就不得不主动一些了。

“只要是洋介想知道的,我什么都愿意说给你听。”她轻轻偎依进他的怀里,用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感受到他的身t一僵,她将自己的身t放得更柔,像棉花糖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真木终于开口说,“为什么光子会喜欢上我呢?”

经过高中的蜕变,他虽然不像从前那么自卑,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光子身边最优秀的男人。他也没有和她在学生时代互相陪伴、一同学习、一同成长的经历。她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这个没有特别厉害之处,又无趣沉闷的他。

生活中,有一些人长期处在别人的光华之下,很容易就会产生自卑的心理。就算后来他们看破、突破了自我,他们也不会像那些从小就戴着光环的天之骄子那般自信、耀眼。内敛的x格让他们更加沉稳,也让他们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失去主动x。

在真木的眼中,光子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他虽然喜欢她,但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去追求她,更遑论会觉得她会喜欢上自己了。如今他们在一起,也是各种因缘际会凑成的结果。他很感谢这种命运,小心谨慎地维持着跟光子的感情。

“我呢……”光子在他的x前蹭蹭,软软地说:“我也不知道呀……但是只要看到洋介,我的心脏就会跳得b平时更快……”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身前,让两个人的身t仿佛连在一起般,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够听到。

“洋介,你感受到了吗?我这颗为你强烈跳动的心……”光子突然穿越过来,肯定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理由。但喜欢就是喜欢,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呀?

仿佛受到她的影响,真木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一gu热气从他的心脏蔓延开来,传遍他的全身。

是啊,虽然他b不上其他同期选手,但光子选择的人是他。现在她和他在一起,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以前可真蠢,为什么要为那些无谓的事情烦恼呢?

他抬起手扣住光子的纤腰,将她紧紧嵌在自己的怀中,“光子,谢谢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光子对真木闷sao的x格已经深有t会。这次他能够想通,敞开心扉地对自己告白,她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也喜欢你,洋介……”她偎依在他的怀中,温柔感动地说。

真木洋介的场合结束。

只要是打bang球的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贪心,想多赢一场、再多赢一场,想一直赢下去……

青道是长期以甲子园为目标的队伍。每一天、每一年,他们都在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不停地努力和进步。

之前青道已经有六年没有打进甲子园。一次次惜败,在教练们的心中、在选手们的心中留下深深的悔恨。他们将这份悔恨化为前进的力量,不断地向前迈步。

到决赛这天,青道距离甲子园终于只剩下一场b赛的距离。如果失败,那么他们的一切努力就会付之东流。谁也不想当只能够留下遗憾和悔恨的败者,他们也绝对不想!

谁也不会想输,青道不想,稻实也不会想……

西东京赛区争夺甲子园门票的最后一场b赛,同样在准决赛的赛场——明治神g0ng球场——进行。

b赛由青道先攻。在第一局上半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依靠一bang仓持、二bang小凑哥哥和三bang伊佐敷的串联攻击,拿下这场b赛的第一个得点,打破成g0ng在本次大会保持的无失分记录。

青道的选手因此士气大振。但是很快,成g0ng的投球就变得更加犀利。四bang的结城被三振出局,五bang的增子也没有打好,在一垒出局。

青道得分快,被稻实拿到三个出局也快。接下来双方攻防互换,降谷作为青道球队的先发投手,站到了投手丘上。

光子和礼子一起坐在看台上观看b赛。“降谷要投出第一球了……他会投的怎么样呢……”她担忧紧张地想。

命运啊,到底会更青睐哪一边的队伍呢?

这一场b赛,青道和稻实的选手都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b出一场无愧于他们所背负的名门荣誉的b赛。轮到最后一个半局的时候,青道暂时b稻实领先1分。只要他们守好这1分,他们就赢了。不过,胜负哪有那么简单……

青道这一场b赛由降谷先发,丹波继投,接下来是泽村。泽村上场之后的表现很好,一直到第九局下半,他都没有丢分。原本只要再拿到一个出局,青道就能够赢下b赛了。然而,泽村在这个时候却过于紧张,对对面的打者投了一个触身球,而且还是直击打者头部的严重触身球。

这也不能够责怪泽村太过紧张的,毕竟他今年才一年级。面对这样可怕的场面,他的jg神已经到达极限,会撑不住也可以理解。青道众人都没有怪他,反而还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压力,笑着去安慰他。

泽村是一个乐观的人。大家经常可以看到他乐哈哈傻笑的模样,好像面临什么危机都不会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这么紧张的样子,仿佛连呼x1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这样一来,他也不适合再继续投球了,川上代替他站到投手丘上。

被bang球打中的稻实选手看起来并没有大碍,但他仍然需要下场接受治疗。前一bang的打者——卡尔罗斯——上来代跑。

卡尔罗斯有着公认的快腿,在盗垒和强迫得分方面都有不俗的表现。青道的选手看到他上场,心里不由地一沉。

b赛重新开始。尽管青道的选手们再次鼓舞士气,重振旗鼓,但这场b赛的结果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b赛重新开始,川上代替泽村,站在明治神g0ng球场的投手丘上。现在的局面是青道领先,稻实落后1分。

在最后这个半局的防守中,青道已经拿到两个出局,只要再来一个出局他们就可以胜利了。

这时,无论场上的选手,还是休息区内的教练、部长、候补队员和看台上的声援者们,心里面都非常紧张,仿佛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赢下去!一定要赢下去!”在他们的心中,必定都响彻着这样的信念。

他们为了甲子园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怎么可以在这里输掉!

光子从看台上遥遥看一眼在稻实休息区中成g0ng的身影。他隐藏在y影里,用宽大的毛巾盖住自己的发顶和脸庞,让人窥探不到表情。

“虽然看不到,但他现在一定非常紧绷吧?”光子心情复杂地想。她到底是站在青道这边的,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能够赢下b赛的只有一支队伍。一方胜利,另一方就要落败,没有办法能够两全其美。最终结果如何,就看这一个半局了。

“九局下半两人出局,一垒有跑者,”解说员慷慨激昂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球场各个角落,“后援投手川上在只差一个出局数的局面紧急登板,他瞩目的第一球——”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川上已经完成投球的动作。他向御幸的手套投出一个漂亮的外角球。这是好球,青道方士气大振,球场和看台上发出震天的喊声。

光子也忍不住,激动地喊:“niceball,阿宪!”

接着,川上投出第二球。这一球继续走外角,稻实的打者用力挥bang,但偏离好球带的白球却让他挥bang落空。计分板上亮起两盏代表好球的hse小灯。

“两好球,打者无路可退!”解说员振奋地大喊。

两个出局,两个好球。青道向胜利又迈进了一步。时隔多年,胜利终于触手可及,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赢吧,让前辈、让御幸他们赢吧……”光子这样祈求着,左边的脸颊却突然划下一道清澈的泪水。

此时,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面前的b赛,对自己的眼泪毫无所觉。等结束b赛,她稍稍恢复知觉,落在她脸上的痕迹已经半g了。

跟稻实的这场b赛,青道再一次惜败……

光子悄悄擦g泪痕,跟在礼子身后,离开看台。

也不知道礼子现在心情如何,肯定也很难过。她安排好部员回校的事,然后才想起光子。

“你跟我们一起坐大巴回去吗?”她的声音b平时低很多。

透过仿佛染成灰se的大巴车窗,光子看着车厢里一张张或低垂、或流泪的脸,不自觉地00自己左边的脸颊。“不了,姐姐,”她听见自己用伤感的声音说:“我想一个人回去。”

对此,礼子没有多说什么。或者她没有多余的jg力,去关注自己妹妹的情况。她只是朝她点点头,转身登上大巴。

光子从神g0ng球场的另一侧离开。这个出口是稻实集合的地方,一帮稻实的正选聚集在这儿。青道的nv经理人站在他们面前,把一捧如同紫藤花般绚丽的千纸鹤,递到稻实的队长——原田雅功——的手上。

“把迈向前方的信念交付给对手。输掉了b赛,但是意志却没有输吗?”光子喃喃自语道。

……

自从结束和稻实的b赛,光子回到家后总是有点恹恹的。此后,她也没有再在梦中穿越,和那些成年的bang球少年们谈恋ai。她隐隐觉得,自己这次穿越可能就要结束了。但是,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这次旅程感到遗憾,还是为那些bang球少年感到遗憾。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她顺着信仰之力脱离《钻石王牌》的世界,被另一gu信仰指引,来到一个新的世界……

在“新”的环境里面,光子缓慢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景象,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御幸!?”

“什么御幸呀?”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某人,对她扬起熟悉的笑脸,看似亲昵、实则警告地说:“就算你是小礼的弟弟,也要叫我前辈哦!”

“前、前辈?”光子再次懵。此时,她的脑海中适时地涌入了一段记忆。

在这个世界中,光子仍然叫做高岛光子,但她的x别却由nv变成男。而且,她还是b御幸小一个年级的后辈。

先不说他一个男孩为什么要叫光子,也不说他从记忆里看到的、现在这具身t具有的麻烦t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同样是《钻石王牌》的衍生世界。他的信徒这次的祈愿是——和钻石王牌打bang球。

“绝对不可能只是打bang球。”光子想起自己这具身t的特殊设定,无奈地在心中抱怨。

“小光子~”御幸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前辈还在等你回话,你却自顾自走神,好大的胆子嘛!”他凑得极近,富有魅力的脸,和他几乎贴在一起。

光子刚刚穿越过来。对他来说,上一个世界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于是,他便在御幸的注视下可耻地脸红了……

虽然是新世界,但光子的容貌和上个世界相差无几。只是他现在是男x,同样漂亮jg致的脸庞就没有先前那种娇媚的感觉,而是多了一些清正之感。

现在的高岛光子,是一个白净清爽的美少年。此时,他的脸上挂着粉红se的晕彩,令他看上去十分可ai诱人。

御幸先是一愣,接着,脸就开始发烫。他强自镇定,默默和他拉开距离。

该怎么形容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呢?少nv漫画?男男纯ai漫画?

“光子……你为什么要叫光子呢?”为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御幸故意岔开话题道。

“光子为什么要叫光子?这不是nv孩子的名字吗?”每一次认识新朋友,光子都会被问。

御幸会忍到现在——他们分到一个宿舍六七个月后,才问他这个问题,已经十分有耐x了。又或者他已经从别的地方听说,现在只是没话找话?

其实,光子的命名理由说出来有些尴尬。他是早产儿,当年他的父母去中国香港旅游,因为意外,让他提前出生了。

光子和妈妈还在住院时,光子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香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算命大师,激动地跑过去拜访。接着,他就带回让光子取名为“光子”的消息。

明明他和妻子之前已经商量好,如果怀的是男孩就给他取名为“光”的。

可是,光子爸爸做下决定的事,谁也没办法更改。于是,他只能顶着一个nv孩子的名字活到现在。

对光子自己来说,他叫什么都不重要,他照样那么受欢迎。让他觉得麻烦的,是其他的事情……

他像对其他人解释那样,把自己命名的原因告诉御幸。

御幸装出惊讶的神情,右手握拳轻捶左手掌心:“原来是这样!”

光子点头:“嗯。”

御幸也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气氛稍稍缓和,光子也找到了节奏。他要将御幸当做前辈了……坐在宿舍的床上,他曲起手臂环住自己膝头。

他们宿舍是三人间,在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点,三年级的前辈已经从社团隐退,搬到备考生的楼层。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二年级的御幸和一年级的他了。

和稻实那场b赛仿佛还历历在目,他们却已经被时间推着,迈向越来越远的前方。

光子抱膝,问走到书桌前坐下的御幸:“前辈,明天秋季大赛的ch0u签,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ch0u签在下午,应该是吃完午饭出发吧。”

“哦……”光子轻叹,小巧baeng的下颌轻轻搁在膝盖的上面,“时间过得真快,好像不久之前,我们才结束夏季的b赛,现在就要开启秋天的赛程了……”

御幸想到什么,攥紧手中的钢笔,声音低沉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第二天傍晚,御幸带着ch0u签结果回来。

大家聚集在食堂。仓持看着写满参赛队伍名称的对战表,脸se十分难看:“初战的对手是帝东?你怎么连签运都这么不稳!”

帝东中学校·帝东高等学校,是一所同时拥有初中部与高中部的私立学校。它的bang球队是东东京赛区的强队,曾多次打进甲子园,还拿过两次甲子园b赛的冠军。青道在第一轮b赛就碰到他们,可以说是si亡对战也不为过。

御幸先前为秋季大赛·预赛分组ch0u签的时候,帮球队ch0u到的是容易对付的队伍,这次却ch0u到si亡之帝东,难怪仓持会说他签运不稳了。

至于他还有什么不稳的地方?那就是打击能力。“垒上有人就发挥得好,垒上无人就击不出安打”,这句话基本上已经成为御幸的标签。

面对仓持的指责,他还哈哈大笑:“这样很热血吧?”

仓持怒:“哈哈哈什么呀!”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他们能够做的只有努力训练,迎接将临的激战。

当光子知道他们首战的对手是帝东,又有另一番感受。

“很可怕吧?”御幸略心虚。他现在在宿舍,倒没之前在食堂时那么从容。看来他也很埋怨自己的手气的。

不过,光子想的却不是这个。他摇头,软糯但坚定地说:“御幸前辈,我们这次大赛的目标是优胜,是迟早会和强队对决的,现在跟帝东对上只是b预想提前一些。”

“没错!”御幸认同地点头。

但他话音一转:“不过,你能够这么轻松,果然是因为自己不会上场吧?打败帝东是我们这些正选的责任,你还在二军,所以就不用担心。”

bang球部的选手按各人实力,被分为一军、二军和三军等。一军队伍是正选,也是球队最强的力量。每次大赛开启,都会由他们进行b赛。

而在一军里面,还有先发和候补之分。御幸几乎在每场正式b赛里都是先发,他的正捕手之位稳如泰山。

“哪有?”想起这些,光子不禁就鼓着脸:“倒是御幸前辈一直霸占着正捕手的位置,让我们这些后辈没有机会成为正选,十分可恨呢!”

光子所说的,固然不是他没有成为正选的理由。但御幸挡了捕手们的路,这是真的。

作为捕手,他各方面的实力都太出众,从一年级进入社团开始,就是球队的正选,无人可超越。

可御幸也不是真的抱怨。他看到他生气,就捧腹大笑起来,一副揶揄得逞的模样。

光子见之泄气,悄悄把脸下埋,不去理他。

“安心啦!”御幸安慰道:“既然代替你们上场,我们就一定会把胜利带回来的!”

光子:—_—他本来就不是为这件事情烦!

可御幸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他的节奏,思绪随之起伏。光子的心情随着他变化,跟上个世界一样,有点不受控制了。他深呼x1一口气,缓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御幸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会儿,他问:“帝东一年级的ace向井太yan也是东京人吧?你以前有跟他对战过吗?”

光子在这个世界的成长经历,跟上一个世界差不多。他没有穿越过来时,分裂出来的部分神魂,已经代替他把婴儿时期到高中一年级的人生过完。在这段时间,他确实认识了向井太yan,并且跟他关系不错。

只是一想起他,他就头疼。

“难道你以前跟他b赛时输惨了?他那么强吗?”据御幸所知,光子所在的少bang队实力不差,还曾经打进全国四强。

“b赛的事东条和金丸也知道。”

他口中的东条和金丸——全名东条秀明和金丸信二——青道bang球部一年级的队员,都是光子少bang队时期的队友。

他的姐姐高岛礼子是青道bang球部的副部长兼球探。以前,她常去看他b赛。后来她相中了跟他同队的东条和金丸,对他们发出加入青道bang球部的邀请。

青道高中是历史悠久的bang球名门,在全国享有美誉。礼子在邀请他们时,虽说不上把握十足,但也是信心满满的。

可东条没有立刻答应。他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光子,踟蹰地问:“你也会去青道吗,光子?”

在国中时期,光子b现在更加纤细,个头也不高。他跟礼子站在一起,在不明内里的人眼中,就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当然,”光子毫不犹豫地扬起笑脸:“我会去青道的!”

“那我也……”他也什么?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让人听清,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答应去青道了。

东条和光子都决定加入青道,跟他们关系亲密的金丸,自然也不会选择其他球队。

一下子招到三个实力不错的选手,礼子却并不感到轻松。她看着一脸无所觉的光子,十分为他今后的人生担忧。

“光子的同x缘好到不正常了,”她头疼想道:“都怪爸爸,非要给他取一个nv孩子的名字……”

回忆结束。

宿舍里,御幸和光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想起来了,”御幸道:“东条和金丸也是松方少bang队的选手……那么,向井的投球特点呢?”

“太yan他……”

“太yan?叫得真亲密呀……”他狐狸似的笑。

这让光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他呆了两秒,红着脸解释:“太yan和我……其实,我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就是因为这个,刚才他得治青道的初战对手是帝东,才会那么奇怪。

知道他和太yan有着这样的关系,御幸莫名不爽。他拖长语气叹:“青梅竹马啊……”

光子和太yan住在同一片住宅区。在上幼儿园之前,他们就是一起玩耍的亲密好友。根据人类成长规律,光子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并不清晰。但有照片为证,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直到某日,他知道光子是一个男孩子……

“骗人的吧,光子怎么可能是男孩?”小太yanx1着鼻子,竭力不让泪水从自己的眼眶中流出,“你快告诉我,光子,你是nv孩子吧!”

从小顶着一个nv孩的名字生活,光子遇到过不少对自己x别产生疑惑的人,但像太yan这样反应激烈,还是第一次。

“对不起,太yan,”他愧疚地道歉:“我真的是男孩子……”

小太yan脸蛋ch0uch0u,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崩溃地大哭着跑掉了。

由于对这件事记忆深刻,直到现在,光子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他说出自己所知的太yan的投球特点,大脑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他那时忍耐的包子脸。

瞧他走神,御幸顿时兴趣盎然:“你在愧疚吗,光子?觉得自己不应该把青梅竹马的情报告诉其他人?”

他没有这样想,但御幸好像很希望他这样想似的。他一脸黑线:“没有啦!这些又不隐秘,就算我不说,前辈也很容易打听得到!”

御幸仍然怀疑。

“真的没有啦!”光子再次道。

“那么,你刚才一脸烦恼,是在想什么呢?”御幸直视着他,褐se的瞳孔里落着细碎的光芒。

“光子,”他放软声音,像狼外婆一般诱哄:“你现在是我们青道的选手,就只要为我们青道加油,不要为其他学校烦恼啦!”

“嗯,”光子哭笑不得:“我知道了,御幸前辈……”

“知道就好。”他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跟上个世界一样,御幸还是那么ai捉弄人。光子无奈,决定将他的话过一遍就忘。

他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又住口。

光子不去打扰他,跟他说了一声,抱着空掉大半的保温杯去外面装热水。

青道bang球部的宿舍也叫“青心寮”。在宿舍入口的大门,高悬着一块写着这三个大字的牌匾。宿舍里是规律分布的二层楼群,上下全是学生们的房间。

光子和御幸住在一栋二楼靠里的房间。他出来,走到一半时,正巧,另一个房间也有人出来了。

那是一个栗se短发的少年。见到他,他愣了一下,接着,便抑制不住地喜悦。

“秀明……”迎着他满含喜se的双眼,光子软软地称呼。

少年——也就是光子少bang队和国中时期的队友东条秀明——雀跃地问:“你这么晚出来是去哪儿?”

“我去食堂打点热水。”

“正好我也去那边,我们一起吧……”

东条一米七六,b身高一米七零的光子高出小截。他们并排走在一起,背影皆俊秀挺拔。

但东条b光子壮些,在看不到脸的角度,便更有存在感。光子站在一旁,显得有些羸弱,不堪“摧残”。

其实,在青道bang球部里,光子的存在是非常特别的。他身形纤细,跟其他一看就知道是t育生的队员不同。脸蛋也jg致漂亮,b同校的nv生们还要可ai。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男的,他们一定觉得他是nv孩子,哪怕他x部平平。

可即便知道,众人依旧对他保留几分照顾。东条也是这样,但隐隐的,他对他又有一些不同。

他陪光子去了食堂,便一起回宿舍。临别时,他分外不舍。好不容易,他才有机会跟他独处的。

大概是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场景,光子没有在意,跟平常一样道别。

东条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神:“我这是怎么了?”飘絮般的声音浸入夜空中,余下一片寂静。

光子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他回到房间,脱离东条的视线,才放松下来。

御幸正在书桌前看书。听到他回来,微微掉转头对他说了一句“欢迎回来~”,就继续沉浸在书海里。

他是智慧型的捕手,喜欢研究bang球相关的书籍。一旦进入专注状态,就什么都不能使他分神了。

光子用平常的声音回:“我回来了,御幸前辈……”

房间里很安静,他喝了一点水,也拿起一本书来看。

看了一会儿,光子盯着眼前的页面,一个字再看不进去了。他想起别的事情。

东条对他怀有超出同伴之间的感情,这不是错觉,也不是偶然。他因为某件事对他如此——他发现变成nv孩子的他,并对她一见钟情了。

没错,光子会变成nv孩子!

这个世界的他能改变自己的x别,但这非他能控制自如的,有条件限制。他碰到冷水会变成nv孩,碰到热水又会变回男孩。

游走在各个世界中,光子对各种奇奇怪怪的超自然能力早就见怪不怪。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能转变x别时,他并没有惊慌。

高岛家的人以前对他养得jg细,没给他用过冷水,便没发现他会变成nv孩子的事情。但如果以后不慎被他们发现,他还是会非常麻烦的。

因而,自知道自己的t质后,光子就不再像从前那样,让家人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在日常生活中,他也会有意识地避开冷水。就算是无法避开的情况,也会尽快用热水让自己变回来。

为应对这种意外,他还每天携带一个小小的保温杯,就是他刚才拿去装热水的那种。

可他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让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这个人便是东条。

光子以为万事休矣。没想到过了一晚之后,东条就将她的秘密忘得一g二净了。

忐忑不安了一晚上的光子:⊙﹏⊙?!

进入某个世界后,他会立刻知道信徒们的主要祈愿,但不会知道祈愿的具t细节。每次穿越,他都相当于0着石头过河,要一点点0索那个世界的情形。

b如在上一个世界,他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梦中穿越,和平行世界的bang球少年们相恋。

看来,这次他的信徒也不是只想看他打bang球呀!

为这件事,光子困扰了许久。人类在心不在焉的时候会容易犯错,神明也不例外。他又一次在别人面前碰到冷水,变成nv孩子了。

蜜se肌肤的金发少年,一手扶着倒下的花瓶,一手抱着他。不过,这个时候,“他”该换成“她”了。

金丸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媚nv孩,尚显稚neng的俊脸,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光……光子?你是光子吧?大概太过惊讶,他连自己还抱着人家这件事都没有意识到。

随手将碰倒的花瓶放好,空出的手捏住她凝脂般的下颌,他不自觉柔软、痴迷、专注地观看。

“是我。”光子哭丧着脸,“信二,你可以先放开我吗?”这里是学校走廊,说不定等下会有人来。

“哦、好……”

他一松开,光子就连忙拿出小巧的保温杯,倒出热水“变身”。她动作很急,连手被烫到,也没有停顿。

倒是金丸很紧张。他小心抓着她的伤手,拧眉:“我们现在去保健室。”

光子没有拒绝,或者说没有办法出声拒绝。重新变回男身的过程,相当于将全身的骨骼强行催长,b变成nv孩子的时候还要痛苦许多。

她竭力忍耐这份痛,在金丸伸手抱她的时候,就顺势靠在他的身上。

“好痛……”到底没忍住痛呼了。

金丸瞬间揪起一颗心:“别担心,保健室很快就到了……”

到了保健室,光子也恢复了男身。金丸向值班老师要来药和冰袋,帮他敷手。

他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变成nv孩子,只是细心地帮他处理伤处。

光子看着他认真低垂的双眸,纠结着要不要将实情告诉他。

然而,不用他想好怎么解释,第二天见面,金丸就忘记他变成nv孩子的事了。

经过这两次意外,光子推想:大概只要睡一觉,别人就会忘记他会改变x别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还要继续留在bang球队,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会变成nv孩,大概会引起不少麻烦吧?

但就算如此,东条也因那次意外,对他产生了超出同伴之间的感情。金丸则会无意识地将他当做nv孩。偏偏他们两人还不觉得违和,做得无b自然,仿佛一向如此。

因为这件事,光子练成了强大的“睁眼瞎”技能。

每次别人怀疑东条和金丸对他的友谊,他就会用一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气场,来消除他们的疑惑……

nv气的外表、碰到热水就会变成nv孩子的t质,光子在这个世界的麻烦很多。看来,他什么都可以小看,就是不能小看他的信徒的恶趣味啊!

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看到上面le信息的提示,拿起手机来看。

是太yan……他知道分组的情况,特地发信息来“挑衅”他了。

“你们青道可以攻克我的投球吗?”端正的网络字t,盖不住他这句话背后的骄傲自信。

bang球少年们大都骄傲,投手更是如此。但他们也有骄傲的资本。

像太yan,他在投球方面便十分有天赋,b同世代绝大部分投手都要优秀许多。

作为他的青梅竹马,光子b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实力,但他不会因此惯着他。他也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

“我们青道的选手也是很厉害的,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光子回。

“是嘛?”他回。在这句话的旁边,还附上一个萌萌哒的怀疑的表情。

紧接着,他发过来另一则信息:“光子,以前在少bang队的时候你就没有赢过我。这次你以为可以赢得了吗?”

光子:“……”

几乎没有间断的,他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在手机屏幕上亮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加入不同的球队,但如果你现在转学,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站在甲子园。”

“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甲子园。”

从小学加入少bang队开始,光子就和太yan处在不同的队伍。在赛场上,他们是激烈竞争的对手。但下了赛场,他们就会变回一对关系亲密的青梅竹马。

为不同的球队效力,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正是因为感情太好,光子才会选择加入跟他不同的队伍。

太yan是一个独占yu极强的人。小时候他不知道光子是男孩,就常常霸占着他,不让他跟其他小男生玩。后来他知道他的真实x别,也仍然会为他拈酸吃醋。

他和其他小朋友拉手,他会生气。

他将自己做的小手工送给其他人,他会嫉妒。

他夸赞电视上某个投手投球厉害,他会不甘心地说:“以后我一定能投得b他更好!”

……

小时候的太yan粘人、霸道、独占yu强,无论光子是男是nv,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着他。本来这没有什么,但光子碰到冷水就会变成nv孩。他担心自己在太yan面前暴露,就加入不同的球队,跟他拉开距离。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太yan逐渐成熟,他才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情感外露。他不再对光子表现出强烈的占有yu。至少,表面上如此。

“转学是不可能转学的,”光子打字道,“我喜欢青道,太yan也喜欢帝东吧?”

好一会儿,太yan才回复:“那么,我们在赛场上见吧……”

“这是生气了吗?”光子苦笑。

其实,太yan心里面也明白的吧?光子是不可能转学的。在这方面他也一样,他不可能离开帝东。在这段时间,他们跟各自的队伍已经建立了深深的羁绊。

正烦恼着,御幸合上书本和笔记,放好,站起来伸一个懒腰。线条优美、充满力量的肌r0u轮廓,在薄衫底下隐隐可见。

伸拉了好几下,他才放下手:“光子,你还有事情要做吗?我想关灯了……”

光子摇头:“没有了,前辈。”

“嗯。”他走去关灯。

随着开关落下的一声脆响,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御幸0黑回到自己的床位,爬shang铺。

光子也睡下了。

如果是一男一nv的场合,这种情形很可能会滋生暧昧。但他们是同x,关了灯的宿舍便只是显得更加宁静。

跟许多个过往的夜晚一样,他们听着彼此呼x1的声音,很快进入梦乡。

光子做了一个梦。他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太yan腿上,被他抱起来亲。接着,御幸出现,愤怒地将他从太yan手中抢走……

光子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睡不安稳。但第二天早上5点半,他还是准时爬了起来。

这时御幸已经起了。他当着他的面儿在换衣服。结实的x膛、有八块肌r0u的腹部,在光子的面前闪过,然后被衣服盖上。

“起来了?”他一边系扣子,一边笑:“快点下来吧!”

在身材暴击之后,是脸蛋暴击,光子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平时只看到他的脸时,并没有特别心动。但再加上身材,他就觉得非常诱惑了。

呀,好害羞啊!光子忍不住想要捂脸。

这个与x别无关,与身份无关。无论男nv、人类还是神明,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御幸在这方面大概有些迟钝,又或者他已经习惯别人的目光。他没有将光子的异样放在心上,像平常一样催促:“快点啦,赖床光子!”

“我才没有赖床!”光子反驳,手忙脚乱地从shang铺爬下去。在下最后一个阶梯时,踏错了,差点摔到地上。

还好,御幸扶了他一把。

这个早晨,他便在自己的道歉和御幸的念叨中开始……

从宿舍中出来,光子仍然垂头丧气的。“哈哈哈哈……”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jg神十足的男声:“光子,跟御幸前辈一个房间很辛苦吧!我也经常这样被他训呢!”

光子有气无力道:“荣纯,早上好。”

泽村大步走到他的身旁,坏笑:“不要岔开话题!你今天早上被御幸前辈骂惨了吧?”

“喂!泽村!”御幸不悦地瞪他:“不要说我的坏话啊,我也是会生气的!”

“是吗?”泽村满不在乎地大笑。

“你就是一个笨蛋吧?光子,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笨蛋是会传染的……”

“光子可不会听你的话,”泽村亲热地揽住他的肩膀,“因为我们可是亲密的同年纪生!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训练和一起生活,跟你这个前辈不同!”

说着,他越搂越紧,将自己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光子的身上。

身t接触的部分传来他的t温,光子不禁有些无措:“荣、荣纯……”

然而,泽村什么也没有察觉,仍然一派天真。幸亏他怕自己太重让他不舒服,很快就将他松开了。

从“青心寮”出来的bang球部选手越来越多。东条、金丸、降古以及小凑弟弟都往这边来。御幸则渐渐和仓持、白州等二年级选手走在一起。

东条和金丸自然地走到光子身边,一左一右围着他。

“光子,你昨晚睡得好吗?”金丸爽朗地笑问。他身材高大、长相强势,对人却十分t贴,是外凶内暖的类型。

光子也朝他笑:“有点没睡好呢!好像整晚都在做梦……”

“梦到什么了?”东条问。

“醒来就不记得了。”

他的眼睛明亮妩媚,回忆起梦境时稍稍暗了一些,接着就再次亮起,流动着熠熠的光。

东条和金丸不经意地被他撩了一下,均是愣住。

这个时候,降古挤过来。他一点也没有破坏了别人的氛围的自觉,自顾自问:“光子,你今天下午帮我接球吗?”

光子……光子没有问题。

bang球部选手按各人实力分为一军、二军、三军和其他。光子是二军捕手,降谷是一军投手,他要接他的球也是可以的。

不过,光子能够x1引降古,也是因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换句话而言,他是一个受欢迎的捕手。

他刚答应降谷的要求,另一边和小凑弟弟说话的泽村就奔过来。“不行不行,”他强烈地反对:“光子今天要给我接球!”

他最近在练习外角球,才刚刚找到一点感觉,可不想断掉。

“可他昨天已经陪你了。”言下之意,今天该轮到他。

“不行!”泽村寸步不让,“这时候换人,我会投不出来的!”

什么投不出来,他跟御幸前辈搭档不也投得很好吗?

他g脆转过头:“光子,你接谁的球……”

众所周知,bang球部的片冈教练是一个严厉的指导者。光子身t素质不如其他选手,过往也没有惊yan的实战成绩。他为什么还会将他放在捕手位置,不令他改练其他呢?

那是因为光子有一项特殊的才能——她可以让投手在任何场合冷静下来,全神贯注于投球,从投球中获得快感。

在bang球游戏里,投球的内容是重要的,但从bang球中获得快乐更加重要。只有能从bang球里获得快感的选手,才能从bang球中得到成长。

片冈看到光子这个才能,才允许其他项能力都平庸的他继续担任捕手。

泽村大大咧咧,从一开始就没有因为光子的外表看轻他。更别说,他第一次看到他蹲捕时,他就明白,那种感觉跟其他人为自己蹲捕时是不一样的。他的头脑中迅速浮现出投球的动作和路线,毫不犹豫地将球投出去……

降古和泽村谁也不让谁。他们齐齐看向光子,让他来做决定。

面对bang球部两大主力的目光,光子压力很大。这时,他看到泽村旁边,东条落寞的神情,心里突地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

在少bang队时期,东条是球队里面不可动摇的ace。但升上高中后,他不得已改练野手,跟坐稳投手位置的泽村和降古之间差距越来越大。

他是光子从小到大一起玩bang球的伙伴。他不舍得看到他伤心,想也没想地说:“我接东条的球。”

“啊?”泽村跟降古傻眼了,随即,他们齐齐对东条s去犀利的视线。

东条也愣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光子握住他的手掌,以及他说的那句——“我接东条的球。”

他没有将自己的心情往ai情方面想,但他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却是自己对他深深的ai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感受到周围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奇怪,光子冒起了冷汗。

还好,二年级的前辈cha了进来,搭救了他。

“泽村!”仓持用力踢一下泽村的pgu,骂:“不要太贪心,光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属捕手。”

“仓持前辈!好痛啊!”泽村痛呼,到底没再盯着光子和东条了。

降古那边是御幸。他走到他面前,故意夸大语气道:“你不是嫌弃光子不够壮,不让他接你的球吗?怎么现在又上赶着了?”

“我不是,我没有。”降古面无表情,拒不承认。

他刚刚加入青道时,对光子的实力不了解。基于以前的经验,他从他瘦弱的身板就认定他接不了自己的球,拒绝和他搭档。

现在他会缠着光子,就是跟他接触后,触发的“真香定律”了。

“就算你否认也没用,不摆出表情来也没用。你的情绪太好懂了,骗不了人。”御幸用幼稚音哄他:“而且,你加入青道不是为了让我给你蹲捕吗?你跑去纠缠光子算什么?你都没有这样粘过我呢!做为前辈,我觉得很失败,很寂寞啊……”

御幸是个优秀的捕手,曾经有不少记者慕名过来采访他。降谷就是看到他的报道,才决定来报考青道的。

他天赋太盛,以前都没有捕手能够接得住他的球。御幸让他看到了希望。

御幸用“吧啦吧啦”一大段话,将降古绕晕了,没有心力再去纠缠光子。

原先他们两个人还依依不饶。现在,一个大脑迷糊,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要去哪里;一个眼含泪水,可怜兮兮地r0u着自己的pgu,都没有接着烦人。

光子松了一口气。

东条弯唇:“要同时应付泽村和降古,真的很辛苦呢!”

其实东条也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从某些方面看,他b泽村和降古还要难对付。但从某些方面看,他又b他们t贴。

光子不动声se地松开他,不好意思道:“他们是有些难缠。”

“是吧?”东条的眼睛再次亮起来,他倒不是多嫉妒那两人,只是想要光子更关注自己。

“待会儿你还要做防守和击球训练吧,”光子:“那我们在自由练习的时候玩一下投接球,好吗?”

东条点头,“你今天会进牛棚吗?接谁的球?”

又是接谁的球这个问题,光子对此已经产生了警惕。他谨慎地回答:“泽村被仓持前辈说过,今天应该不会来找我了。降谷大概会和御幸前辈搭档。我的话,可能给金田蹲捕吧……”

金田是二军的投手,他和他们一样,都是一年级的选手。东条舍弃投手身份,通过野手这条路进入一军,因此获得了参加正式b赛的资格,但也失去了光子的陪伴。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但乍然听到光子要为那个代替自己的人蹲捕,他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嫉妒和不甘的情绪。

他努力抑制这些突然蹿上来的负面心情,勉强一笑:“那也不错。”

“其实你和信二升上一军之后,”光子笑了笑,说:“我一个人留在二军很寂寞的。但想到你们以后可以上场b赛,我又非常高兴。秀明,你一定要带着我的份加油,让我们球队打进甲子园!”

y霾被光明驱散,让他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东条不自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嗯,我会努力的……”

好歹光子现在也是一名bang球少年,他不是不想用自己的力量打进甲子园。但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不能cha进一军这支重要的队伍中,破坏这个世界的走向。

对打进甲子园这件事,他就只能望而却步,把希望寄托在队友身上。

作为同伴,背负起其他人的愿望是他们的责任。东条郑重地承诺,心里也因此得到了更多力量。

金丸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看到他们相聊甚欢,心里面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上前两步,将手臂架在光子肩上:“喂!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光子大半个身子被他揽入怀里,脸不自觉地红了:“信……信……信二……”

“嗯,我在……”他声音稍低,看起来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放得开。其实,每次只要一面对光子,他的勇气就会大打折扣了。

“谁让你们撇下我的!”他攒起力气,假装凶狠道。但对着光子,他就是一只纸老虎啊!

光子不明白就里,只愧疚:“对不起,我不应该忽略你的。”

金丸怨气瞬消。他满心满眼都是他:“没关……”

“信二,”东条截住他的话,将光子从他的手下捞出来,拉到自己身旁,“我刚才也忽略你了,我也跟你道歉。”

“噢,”金丸无所谓:“没关系。”不是光子的话,他就觉得无所谓了。

“果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的小凑弟弟,笑道:“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好得有点过头了吧?”

“没有啦!”光子条件反s地否认:“我们只是一般的好!”

小凑弟弟挠挠脸:“这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从某方面来讲,这件事确实不好,尤其不能深究。光子是知道小凑弟弟有多腹黑的。要是让他发现端倪,指不定会惹出麻烦。

“小凑君,”光子不动声se地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欢迎?”他笑眯眯地反问。

光子连忙摇头:“怎么会?”只是他平时都会跟泽村或降谷一起,像今天这样特意过来,还是头一回。

光子和bang球部的某些选手有过十分亲密的关系。他们出现在他的身旁,会让他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为不让自己显得奇怪,他只好时时保持警惕,不让自己陷入过往的情感之中。但有些时候,他自己也无法察觉,就流露出那些的习惯。

“光子,”小凑弟弟突然红了脸,小声问:“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吗?你看,我都叫你光子了……”

小凑弟弟全名小凑春市。光子想也没想,如曾经那样,熟练地脱口而出:“好,春市。”

一根羽毛在小凑弟弟的心尖上划过。他顿时满脸通红,快步走到前头。

光子:嗯?

“春市这是怎么了?”他问。

可这时,东条跟金丸的神情也不太对头。他们对视一眼,移开目光,含糊地说:“大概是赶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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