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所以呢，现在就要把你带到安全点的‘後园’区去，」「桦」反而……像是真正的监督者一样，一起想要将我带回到医务室去……但是伽原小姐还——
「然後直接离开这个地方，反正我们没有兴趣怎麽对你怎麽的——啊……」
但是我们才走到一半……我原本打算继续为自己申辩，还有为伽原小姐现在的状况说明清楚……可现在，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徒劳了。黎伸出手来，示意我们都停下来。
「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所以说‘青龙会’才没什麽出息，尤其是上海分部的，简直就是败家。呜嗯……」
——从这一刻开始，「尼却尔」已经不是远离地球的、安全的庇护所，甚至不是保护科学技术的前沿学院，而是和地球上的每个地方一样……是任何人都无力拯救的，满是争端和罪恶的地方。
男子从转角处大步走来——然而身高足足有两米多，厚实的棕褐se皮草包裹着整个身t和淡红se的内衬，脖子上也围着白se狐皮制成的围脖，略显油腻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边。
而左手则是扶着腰间的两把剑，右手向後如同宠物一样牵着锁链……另一端，居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nv子，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两人，就仿佛过去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奴隶与奴隶主一样。
「不管到那里，都可以闻到你们这些砸碎的臭味——不过，我可是来这里做大侦探的嗷。」男子带着粗糙的嗓音，从高向低俯视着我们三人……也让我更加担心，我所想像到的，可能变成了现实。
「那麽，你们又在这里想要做什麽呢？恶人们——」
委员会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的管理委员会成员，这所「尼却尔」学院名义上的最高管理者们，都聚集在安全的会议室内。
位於「前庭」区地下一层的会议大厅，不仅是为了保证委员们不会遭到未知打击的影响，决定日後学院的各项方针。更重要的是——
——这里还连接着火箭发s中心，和与地球联络的唯一线路。与其说是保护学院的火种，不如说是为了方便夹着尾巴逃走b较合适。也正是为了防止聪明的研究员以及学生们知道这个用途，会议室的具t位置也对於非委员会成员完全保密。
轰……
至少，「视窗」公司的代表，原本是这麽认为的……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试着让自己恢复冷静。他可以被选中、成为常驻于此的代表，不光光是自己的能力，而是在月球呆了十几年、都可以保持的绝对冷静……
滴滴——滴——会议大厅的灯光已经摇晃……大半的成员都已经惊慌失措，各自坐在圆环形的座位上、看着手头的悬浮视窗。
所有研究员，请保持自己的理智——并且接受这个事实。
以下，是投资方「保尔特氏族」对於本次「尼却尔」的谋杀系列事件做出的报告——
代表看了一眼紫se视窗上漂浮着的字，以及随之一起传出的、粗犷而毫无礼貌的声音，随即破坏了原本的报告氛围。更重要的是，这个报告的内容——
「……这不就是我们会议要解决的问题吗？」
刚刚扶稳的眼镜，现在似乎又歪了一点——代表已经不在意了，反倒是感觉头顶上原本就稀疏的头发，又在以可见速度开始滑落……
现在的部分，恰恰是「保尔特氏族」在抓住了这次谋杀案的关键，阪冶彦子……也就是小部分人都心知肚明的巴黎事件逃亡者、阪冶舞鹤，接着那个满是野蛮人风格的蒙古人，就以投资方的资格表示可以进行会议了。
即使投资方有着许多的权力，但知道怎麽运行这座巨大学院——确保聪明的学者可以聚焦于自己的工作，学生可以尽快被培育成优秀的人才，而不是被一点点心理问题或是毫无可信度的流言牵着鼻子走。
——同时，自己还要保护好「视窗」公司的利益……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不能让这些利益被其他势力占为己有。恰好说到其他势力……代表一边挠着头，一边环顾四周——
「你们都在做什麽……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都到这个情况了，是不是该和faia联系一下了……要是赌场运营出了问题，到时候就是我们被追究了……乾脆，直接让我们回国好了。」
义大利「西西里岛」的黑帮们，现在还是聚成一个小群t，不过关键的是他们的代表——那个领头的黑手党人，现在却不在会场。作为灰se企业却没有带头做表率的恶人，集团的成员自然是一头雾水……
……不过在「视窗」的代表看来，义大利人在这里不过就是一群尽全力捞钱的黑社会罢了——而且陷入这个困境的，也不只是这群黑社会。
「亚洲代表……工程师总管……塞勒斯也没有被带过来。那群蒙古人倒是没有雇员，这反而变成优势了麽……」
虽然没有雇员，意味着他们没有办法直接观察委员会的动向，自然也没有调动警卫员的权力，但相对的、委员会对於他们那些——在月球上似乎是来放牧的士兵们，也没有任何g涉权。
但不管怎麽说，这麽多重要的人员没有出席——阪冶舞鹤也在蒙古人氏族的手里，舆论现在也在被对方指挥着……虽然代表不知道保尔特打算说些什麽，但这早就已经超过他应有的许可权了。
「警备员呢……还没有过来吗？楼上是在暴动还是在做什麽，让工程师和研究员给点解释来。」
现在既然只有「视窗」可以正常运转，那麽会议也该由自己来主持……但是头顶上时不时传来的巨响，以及更加糟糕的回答，都让代表明白……现在不是时候。
「先生——那个……」自己的部下悄悄地凑到了耳边来，而剩下其他势力的全部中低级g部，也都紧张地将目光聚焦於最中央的自己身上，「刚刚试着想要进行通讯，但是……联系不上。」
「什麽叫做联系不上？是警卫员吗？‘前庭’区周边不是有驻紮吗……‘後院’区的也不行吗？」
「不行啊，先生……其实——」部下紧张地用西装袖子抹了抹自己的汗水，「‘前庭’和‘後园’的通讯已经中断，包括‘前庭’所属的其他卫星网站。警卫员也好像什麽都没发现——」
「什麽——！嗯，嗯哼……」
代表不禁从喉咙口吼了出来，但随即也被吃了回去……不过这也足够带来恐慌了，更不用说现在保尔特的公开报告了。
「现在唯一连接着的，只有‘前庭’区的内部通讯，其他什麽都已经失联……但是对方的目的——还有现在的行动都还……」
「——呃……我看看啊——」保尔特紧紧地拽了一下缰绳，又拉紧了右手中奴隶的铁链，朝着赤红se的空中稍微瞥了一眼。
「那麽，就从头开始说起吧。这次被杀害的是一个牛郎，凶手是总管的夫人。不过b起去找那个杀人犯，越来越多的失踪案又出现了，但他们的源头都只有一个。」
画面又切换到了在高楼之中、骑着马匹提着武器的保尔特身上，他也没打算让其他人有什麽共鸣，但却不容辩驳分说地、就伸出手来说了下去。
「那就是阪冶舞鹤——在地球上被认为是出现‘锁链’变异的nv人。因为巴黎的事件，她不小心到了这个月球上来，但是你们都不知道的原因……」
保尔特拖长了声音，向着摄像机镜头指来。
「——就是因为，管理委员会当做秘密隐瞒了起来！所以变异才会传递开来……等到真的出了这个杀人案，他们就焦急想要把变异的人全部回收起来，但是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就是……居然这麽欺骗我们！我们可是这个学院的实t，没有了我们他们研究个p！」
周围的研究员也都高呼着表示同意……即使这听起来就满是逻辑问题——但是当这些传言、在si亡前显得那麽得真实……那麽的重要时，就不会有人怀疑它的真实x，虽然代表没有认出来他们拿着的到底是什麽，
轰……声音没有因为上层的摇晃而停止，保尔特反而用更加夸张的口吻、煽动着地下所有成员的内心。
「不止如此，他们还把重要的基因库完全封锁，只顾着自己躲在地下——就在‘前庭’区的地下，行政大楼的地下一层。而且除此之外——」
轰……
「除此之外，刚刚一位研究员、‘青龙会’的黎小姐，以及阪冶舞鹤都可以证实——一群由义大利、‘视窗’公司和亚洲雇员组织的研究员，强行想要抓住阪冶小姐当做实验t。当然假如我们没有介入，阪冶小姐非但不会是实验t，反而会被长期监禁起来。」
轰……声音越来越不对劲——现在警卫员也没有出动，甚至像是没有发现这里的暴动活动一样。一些成员已经开始聚集在一起，打算逃离这里麽……然而，这荒唐的演讲却依然在继续。
「简直难以置信——委员会根本不在乎你们的si活，你们随时可能会si於非命……除非，现在就把他们赶走，让这些得了甜头就翻脸不做人的管理者下马，保尔特氏族保证你们不会再si於非命。」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了，应该立刻阻止这个疯子……否则研究员都倾向他了，这个学院就要完蛋了。」
数以上千亿的器材和设施，无价的研究资料……以及一旦毁灭後一同烟消云散、化为乌有的秘密，代表光是想到现在万一坐着火箭返回地球，会被自己的董事长怎麽处理，冷汗越是不断地在从汗腺处渗出。
「但是先生，他可是投资——」
「我们也是投资方——赶走他，或者杀了他……他的档应该就在资料库里面，找到他的‘锁链’物件。用无人机带上e-f武器……或者想办法通知地面，就算是光信号也好！‘不夜市’一定还能受到我们的讯息，想办法也要——」
「啊啊——这个主意不错啊。毕竟义大利人很擅长这种黑社会x质的刺杀活动啊。」
「对，就交给他们……欸？谁——」
代表听到耳边的话一会儿，才忽然惊慌地站起身来——刚刚的声音……并不是周围的其他委员会成员说的，反倒是他们还在面面相觑，有的紧张地看着入口大门，有的则是呆滞地看着悬浮视……难道——
「——我说错了吗，‘视窗’的代表啊。看来不光光是草芥自己的员工生命，还打算杀人灭口，这可不好啊。」
被听到了吗？——这个疑问闪过代表的脑中……而且在画面中的这个长发男子，很明显在对着镜头坏笑着，用挑衅的话语故意挑动自己的情绪，b起之前那个叫做「桦」的小鬼，话术还要更加恐怖……可是怎麽可能？
「他，他现在在哪里？」
「按照背景……是在教学区，东部气闸入口那儿，距离这里很远……」
不管是近还是远——尤其是距离行政大楼地下那麽远的地方，保尔特怎麽可能会听到自己……刚刚说是「前庭」区的所有内部网路还运作正常，难道说——为了确保窃听器运转吗！
「刚刚那些，也原封不动地送到了‘後园’去了——可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做的这些事啊。真是……科研工作做久了，连神志都丧失了吗？为了独占科研成果，保障学院运转，甚至不惜牺牲几个——」
「别胡说八道了！」
咚——看来自己的声音还在被不知何处的窃听器传出去……不过这样也好，代表也有机会和外面联络了——而且……不管是什麽样的人，即使是代表这样代表着冷静、权势以及力量的人，
——面对一个y笑着、说着谎言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理智，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保尔特才完全无法停下自己的笑容。
「你们全都好好想一想——我们现在可是在一条船上，都在月球上逃不走了！而且这个家伙还切断了所有的通讯，就为了让我们反目成仇……学院就是建立在所有研究员和学生之上的，我们更加没有理由要隐瞒——」
「没有理由要隐瞒？事实都摆在面前了，我看在胡说八道的是你吧——老爷子，如果想要做恶人的话，至少要把yuwang爽爽气气地说出来，就b方我……现在正好你们t0ng了娄子，做了这些反人类的事情，才好实现我接管‘尼却尔’的目标。」
「什……」
对於对方大方地……推翻其他投资方以及原本议会的决定，代表原本反驳的话都被无礼地顶了回去……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反驳这种不讲道理的话语。保尔特还高兴地扬起嘴角，强健的x板也愈发向前挺起，天空也愈发变得赤红……涂满了银白se的貂皮。
「阪冶舞鹤可是到了‘尼却尔’三天多了吧——据说在恢复意识前一周前，就已经在这里被治疗了吧，虽然说她根本就怕si什麽的，但从一开始就在隐瞒。包括现在，也在保存所有人的命脉，还打算威胁我吗？笑si人了，老爷子——」
略带电子音的声响，让代表几乎气到浑身发抖——但是这样的却是徒劳……几乎所有的研究员，都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这一边，看着每一个看着萤幕的人。
——无论怎麽样的话，都已经无法劝说这些人了……毕竟，这个男人所说的，都是无法辩驳的事实。而现在，也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说了吧，我要的东西，我就要得到——你刚刚居然敢威胁我，看来劣根x难改啊……那麽，我也要所有叛乱者，威胁他人生命者的命，也就是说……」
他在所有人面前点了点头，而接着被保尔特氏族兵推着到广场中央的，全都是……大量的亚洲雇员，义大利黑手党以及「视窗」雇员，还有不少普通的研究员，总计大概三四十个，就这麽被摁着跪在了白se的走道中间。
「你……难道——」
「我可是劫掠者，没有别人劫掠我的份。再说，故意隐瞒消息就是威胁生命，这可是所有研究员，用自己的脑子和理x，拼了命才得出的结论啊。没什麽好抱怨的啊，」
接着……代表在地球上都没见到过这种场面，所有人y着脸、看着这些人好像要争辩着什麽抬起头来，而他们身後的士兵们，都从腰间拔出了尖锐的蒙古弯刀。全看着保尔特左手一个响指，
「……动手。」
哢擦——哢擦——
代表已经立刻移开了目光……但是沿着广场开始蔓延的红seyet，他却无法看不到……所有人，那麽多人都被——斩首……在22世纪，简直就是难以想像的……不，不管在什麽时候，这种画面只会给「人」直达灵魂的震撼感。
「那麽没什麽好说的了——本来人的生命，可是最珍贵的啊，更不用说一个人连着两个，更不用说‘锁链’可是人类灵魂的象徵啊。这可是，不可侵犯的……」随着讯号逐渐变弱，保尔特也终於收起了点笑容，
「——希望你们可以得到大家的宽恕啊，哈哈哈哈。」
咚——咚——
「该si的，怎麽回事！门在——」
头顶上的轰鸣声，也就是报告视频中、那些研究员的暴力活动吧，现在连入口大门也从外侧传来了闷响，从声音听来……难道是什麽攻城锤吗？
「原本这里，就是为了避免si亡的恐惧盖过理x，而建立的前线……」嘴巴也不自禁地、说出了这句话——恐怕他也意识到，这起事件的必然接过了，「居然还是要以这样的……那时候就不该来月球的。」
「你！别说这种窝囊话！现在没什麽好说的了……」成员们慌乱地远离了大门——不过也有很多，毕竟原来就是灰se企业的员工，从随行装备中拿出了武器、对准了入口的位置，「杀了他们，回到地球去。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这种……」
咚——
当厚实的特殊材质大门被稍稍撞开了电子锁的位置後，撞击声却忽然停了下来——所有委员会成员们，不管是躲在桌子後求饶的、或是拿着武器的，或是已经放弃希望的，现在都看着裂开的一点点白se裂缝中——
嘎吱……嘎吱…………咚——
一个巨大的金属箭矢——几乎在半秒不到的时间，穿透了厚实的入口大门，露出半个身子在外的黑手党成员、上半身随即就被这尖锐的侧翼以及强大的扭力绞成碎片，血腥味……更多的是硝烟味混杂着各式碎片，嵌入到了会议厅的另一侧。
「什……」然而所有人反应过来，已经是两秒後的事情——大风带起的血r0u残骸以及碎片，顺着空洞中吹来的大风、让所有人的脸上都立刻血se全无。
「这是……弩pa0吗？」
金属的外壳包裹着简单的木质结构、一台几乎还原原始弩pa0的武器，却在没有任何人的牵引下，由数个士兵护卫着、穿过碎片的烟尘，坏笑着将手中的武器也对准了剩下的人。
「抱歉啦，书呆子们——月亮今天换主人了。」
说着，六七个被点燃的燃烧瓶、被一起扔入到了会议厅中——人类确实可以在求生时不择手段，但前提是……必须要有胜算。如果他们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攻击者之中，还有不少研究者，为了不让火焰烧伤自己，还穿着印有「尼却尔」标志的白大褂。
「保尔特氏族」，以战争雇佣兵以及人口贩子的身份存在了数年，然而其快速发家，却是在一年以前。
曾经由於低劣的os武装，以及劫掠成x，导致雇佣「保尔特氏族」战士的势力，也会对其格外注意，大多数时候是带着「可以雇佣其他自由组织就不要蒙古雇佣兵」的态度，氏族的正常工作量越来越少。
而为了提高效率，也为了减少竞争对手，当时主打维持地区和平的东亚武器公司，成为了保尔特的主要目标——即使是现在，他坐在马上、看着损毁的人造太yan投s出血红se的光线，也无法忘记那家公司。
强大而有效、一击制敌的武器，就是那家公司的制造宗旨——而这也恰恰是氏族所需要的武器……不过在和他们正面交战之前，公司就在一夜之间蒸发，只留下无数的设计图纸和无人的自动流水线。
——听说他是被自己的商业夥伴暗杀的，不过具t最後他是怎麽si的，保尔特根本不在意。他的着眼点，还是周围各类古代风貌的武器，以及他们不俗的威力。
「高效燃烧剂，适合在这种城镇中进行有效的焚毁作业，原来不过是用来摧毁高危险化学品的，现在用来骑马放火、倒是不错的道具。」
「……真是，太惊人了。」
站在血泊之中的研究员们，这些被称为前沿科学家的人们、现在b起保尔特看起来，还要更加的幼稚而无知，这让他终於可以真正自豪地开始嗤笑起来，牵着马匹在这群白大褂面前显摆一下。
「而且这些刀，可是用e-f进行加工过的超合金，用好的话就算是那个传说中的刺客，管他是布朗尼还是什麽叶若夫，我都轻轻松松一下子——虽然os的强度也不错，但是这种展现人类原初强大的武器，可才是——哎哟，差点忘了正事了……」
然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保尔特也停下了显摆，用手背把溅出来的口水从下巴和胡子上擦去——这里的维生设备早已经和这血se的斜yan一样，要不了多久就要日沉西山。虽然说是他一手促成的局势，不过……
「……嘛，部队没用了，那麽就只能扔掉了。本来以为可以多用上一会儿的，真是遗憾啊……不过，毕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麽浪费了还真是太可惜了。」
嘎吱……嘎吱……马匹的四蹄在倒下的屍t中踩踏着，同时也远眺着远处燃烧着的巨大建筑群，天空之中也有不少穹顶碎片一同落下。
「你们——」保尔特大声地对着自己的手下下达命令，「集结一下人手，让飞船过来。这里，就留个二十多个人，随便抢随便杀，能烧的都烧了——那个家伙估计已经自杀了，可不能继续呆着了。奴隶也一块儿带走！」
「好的，大人！！——你们都听到保尔特大人说什麽了吧！！」
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集中部队进行下一个部分了——对於保尔特而言，「前庭」什麽的与其说是人类科技的最前沿，反倒像是一个旧牧场，品质估计也b不上满是水培农场的「後园」区好。
「喂，保尔特！保尔特！」
听到了这句话，保尔特也不得不拉住了刚刚走出去几步的奴隶，挠着头掉转马头——这麽叫住自己的，是个普通的研究员，虽然他看起来相当疲惫，但毕竟刚刚看到威胁自己的人一个个人头落地，似乎还挺兴奋的。
「怎麽了，怎麽了？要听我讲故事吗？虽然我很想啊，现在可没有那麽多时间，我可还得替你们对吧——拯救一下‘後园’区，大概就是这麽一回事儿。你们执行以下正义之後，就好回去工作——」
「我们还得要解决我们的危机啊——就是那个叫做阪冶的nv人带来的变异……让我们解剖了那个nv人，就算是ch0u样检查也好！而且那个‘青龙会’的监督者也不知去向了吧，这种时候……我们万一被袭击了，si了人怎麽办！」
「我管你们啊——自行解决一下呗。自由战士哟，都已经自由了还有什麽好废话的吗？我可是在赶时间——」
「保尔特！」研究员忽然大吼了一声，让其他士兵也注意到了他——同时不仅仅是他，大多数刚刚暴动的研究员以及学生们，也都集结到了保尔特身边来，「你可说过要保证我们安全的……但是你又要做一个掠夺者，对於我们来说没有安稳的研究环境，可是不行的啊！」
「哈——」
「这里的一切……说得难听一点，可是b你的生命都要重要。保持最基本的研究大楼，然後交给我们阪冶舞鹤，以及这个地方的管理权，这才是‘尼却尔’应有的样子。」
「哦哦……」
在同胞的屍t上，他们一致地喊着同意，而带头的那个也向着保尔特伸出了手。生命的确在22世纪，或是总是在历史的所有人心中、都被置於苦笑。
那麽进入正题吧，本卷是上半篇章，因此没有办法就「尼却尔」隐藏的秘密，还有所有的人物进行具t的评价。月球上的学院「尼却尔」，总觉得这个设定我经常用到啊……不过因为是学院的设计，再加上和地球上完全的「锁链」关系隔离，说是一个别与地球的世界也不为过，而且这样的感觉其实也有在暗示「尼却尔」的真正用途，不知道各位大大们有没有猜到呢……？虽然再怎麽说继续把月球写成一个现在这样的小飞船，感觉和之前的作品又有重合点了啊。
这次的篇章是阪冶舞鹤和款冬分开之後的一次自我探索，而这次取代款冬的、是学院登场人物对她的引导。伽原的话，虽然感觉和款冬很像，不过日後作为克隆人的她也会有别的想法的吧。斯达尔将会在下一章开始陪伴着阪冶，讲实话有这麽个眼里、总是批评人的长官存在，总觉得也可以让人有所收益吧叹气，希望阪冶不要给欺负过头了啊。
对立角se中，中国少nv黎因为「星式神言」的加成，恐怕是目前本作的最强战斗力了吧，在这一篇章之後也会有她的出场机会，目的大致就是单纯地按照命令、抢走阪冶和「尼却尔」的科研成果，也就是目前尚未登场的秘密设施——单纯想要得到舒适的生活呢，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好孩子啊。保尔特的话，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太空可汗」一样的角se……这样子一个奴隶主的样子，会不会凶恶过头了？
最後就是本篇章最大的boss，蝉。蝉的os只能保护自己，但渗透能力、以及计画也很完备，野心也算是目前最疯狂的一个了吧。顺便一提，蝉的设定因为涉及到目前还没有出现的剧情内容，很可能大家还不理解……具t来说，就是和传说中的杀手布朗尼?斯克里帕尔有关系，关於她的故事我打算在之後写一个外传来展示，如果有兴趣的话关於这部分、也可以在评论区里给我留言哦，毕竟她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关联到整个世界观的重要角se。还是一句话，阪冶的待遇实在是太惨了……
总而言之，还请大家期待下卷，并且为这些角se们支持下去吧，希望不久之後就能在下一卷的卷末再见面。
作者：tzube19/11/21
ps：感谢叶声雪痕，无冇之人，kali，gane，言回，一只烩片而超皮，猫猫熊，baiyexgyo，柯易和螃蟹炖r0u大大的应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