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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一觉醒来看到的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从前

 

我躺在被褥中思考人生。

yan光从没有密实拉合的窗帘缝中钻入,变成细细一条光线打在木质地板上,随着时间逐渐缩短。

耳边传来老旧电扇在旋转时发出的吱嘎声,是台湾夏季寻常人家中的背景音。

这没什麽好奇怪的,奇怪的是,我非常确定、肯定以及笃定,我房间那台据说高龄二十岁的电扇早在我高二的暑假便宣告报废,还是我亲手送了它最後一程—送到巷口的废弃家电回收站—之後良心大发的老爸在某次回家时大手一挥,请人在我房间安装了一台变频空调,从此我的房间再也没有电扇的踪影。

而黑馆房间就更不可能了—光靠着不知道哪方怨灵产生的y气就可以让全黑馆住户撑过整个酷暑,空调或电扇这种人类科技产品在atntis学院是不存在的。

综上所述可得,已经升上大学部三年级的我,距离上次听到这台老朋友的声音应该过了至少四年,那麽问题来了,我现在听到的老风扇声是哪里来的?

最最重要的是,我在昨晚闭上眼前都还被囚禁美其名曰保护监管在公会监狱中看星星,那些绿袍也不太可能发善心为个一级警戒对象从原世界搬来一台电风扇就为了让我怀念过去。

说到绿袍,我一直以为他们类似於台湾警察,作为人民保母维持守世界的秩序—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们是的,不过一遇到人人喊打的黑se种族,他们实际上更像明朝的锦衣卫。

逐渐发散的思绪被天花板上熟悉的纹路拉了回来,尽管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正躺在我原世界家中的床上,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2007年5月28日上午六点半,距离基测放榜还有一个礼拜,距离我收到atntis学院的入学通知还有一个半月,距离我的标题是字谜欧可以猜一下:d答案在文末

在学校又苟了几天之後基测放榜,早就知道成绩单会如何惨烈的我心态良好,还反过来安慰替我打抱不平的好运同学。

「真是太可惜了,冥漾你平常模拟考明明都考很好。」卫禹挥舞着他那张并不b我好看多少的成绩单,「大考中心就因为一次食物中毒而放弃一个学生吗?!要是办一个谁衰谁得分的考试,冥漾你一定可以满级分的好嘛!」

谢谢欧我并不想在谁衰谁得分的考试里面拿满级分然後上新闻放送,於是之後走在路上都会被指指点点:看啊,他就是那个全国最衰的孩子。

「所以,你想填哪里?还是要拚拚看二基?」卫禹眨巴眼睛望向我,似乎很期待我会有甚麽诸如杀到大考中心理论,或到东o新闻台投稿之类的惊人之举,但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应该就随便填一间有钱就能读的贵族学校吧。」我连学校名册都没买,反正不管志愿卡上填甚麽我还是会收到那袋见鬼的入学通知,「能毕业拿到文凭就好,我家不太在乎这个。」

我姊是公会巡司,我表哥是妖师首领,我是真的不知道原世界的一张纸对他们来说有甚麽意义,可能b厕所卫生纸还不如—卫生纸能擦pgu好吗!拿毕业证书来擦pgu应该会血流成河吧?!

「这样就不能继续跟你读同一所学校了说……」卫禹在学校名册的某一页把他预定要填的学校名用萤光笔来回画了几次,直到薄薄的纸张开始起屑,「我以後可以去你学校看你吗?我还没参观过贵族学校耶!」

「…再说吧。」我眼角跳了跳。让你进去是没问题,但之後要洗脑很麻烦啊……啧为甚麽我的思想已经被那群动不动就要给人家洗脑的火星人带偏了。

反省自己不再天真无邪良善的思想,我在周遭同学祈祷一定要上第一志愿的氛围中,老神在在的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国中毕业典礼。

回学校交志愿卡的那天是个好天气,本来想早早出门ga0定志愿卡之後去台中市图看书的我,在确认台中地区短时间不会有乌云飘来後放弃了早上出门的念头。

在房间挺屍到下午三点多,老妈在我出门时吩咐我回家前顺便去夜市买几串烧烤加菜,老妈的原话是:「庆祝我们家漾漾终於不用再烦恼学校要填哪所了!」……并没有烦恼好嘛!再说我那个分数也没什麽好烦恼的吧?!

我在志愿卡小小的方格中填下了atntis学院几个字,接过资料的学校行政人员确认了好几眼也没有发现甚麽不对,祝我顺利升上第一志愿後便开始进行归档作业。

……在一般人类眼中我们学校的名字到底长甚麽样子啊?我真的超好奇耶!

大概是这个时期我身t里心语的力量还根深柢固,虽然我已经极力避免了几次可能让我进重症病房的灾难三楼花盆砸下来或是消防队抓的眼镜蛇逃逸之类的,但还是发生了几次b较轻微的意外,b如现在。

「真的很不好意思!!!」穿黑se吊嘎的小哥拼命向我道歉,看起来大概是附近的大学生。

「不,真的没关系……」轻轻戳了戳小腿肚上在几分钟内成形的水泡,我有些眼神si的说。

「还是我们送你去附近的诊所吧!!」和小哥同行的红毛也是不断的道歉,「这个算几级烧烫伤啊?」

十分钟前我刚买完老妈指定的烧烤和j蛋糕,回程路上遇到对向的黑吊嘎和红毛边走边打闹,一个不小心把我推倒到路旁临停的机车下,我跌倒前右脚小腿肚和高温的排气管完美贴合。

「阿弟这个没处理好会感染捏。」旁边的摊贩听到我们这边吵吵闹闹也过来看看状况,穿白se汗衫的烤肠摊大叔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我被红毛强迫x的压坐在旁边住家门前的台阶上,那边卖甘蔗汁的阿姨已经拿了一大包冰块在朝这边走来了。

路人的热心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怕再不回去真的会被今天回家的冥玥种在门外。正当我想要谢绝甘蔗阿姨的好意,从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拦在我身前—我用莱恩此生的饭团余额发誓,那手是真的突然出现,我毫无防备,转过头的速度快到差点扭伤。

学长?!我差点尖叫出声—不、不是学长,虽然外表和气质都有那麽点相似,但眼前的人b我所熟悉的冰与炎的殿下还少了三分烟火气—居然是无殿三主之一的伞!!!

还在震惊中尚未回过神,就听到伞董事说了一句:「我是这孩子的家长,来带他回家。」等等你说谁是谁家长,要带谁回谁家???

原本周遭的热心人士也很疑惑这个银se长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三十多度的夏日傍晚居然还穿着深se长袍,但火星人就是有办法让地球人一瞬间接受各种诡异的设定,我眼前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那边烤肠摊的大叔居然已经在把米肠装进纸袋y塞给伞董事了!

我到底看了甚麽?!不过我居然能从伞董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看到一点点困惑和不知所措,我大概是被烫到脑袋坏掉了。

「早知道你哥在附近我们就不用这麽担心了啊哈哈哈。」红毛爽朗的拍拍我的背,力道大到我差点把内脏吐出来,「话说哥哥真帅,跟阿弟你完全不一样耶。」

……我长的一点都不帅气真是不好意思欧!还有他年龄大的都可以做我曾的n次方祖父了,画在家族树上会在树冠而我在地心岩浆里的那种!!

伞董事他老人家在甘蔗摊阿姨的坚持下接过了冰包,转身就按在我腿上,原本烫伤处re1a辣的刺痛瞬间削减,让我在大热天y是起了一身j皮疙瘩。确认过我有好好拿着冰块後,学长的师傅二话不说,一手米肠一手我—对,他老人家像扛米袋一样把我扛起就走。

小问号,你心里是否有很多小朋友……反正我是全程一脸懵,直到伞董事在无人的小巷里把我放下来,话说这条巷子的路灯十盏居然有九盏是坏的,最後一盏在顽强的时明时灭,灯下的蛾类也有点茫然不知道要往哪边飞,感觉就是甚麽适合杀人弃屍的好地方…

等等g、这该不会就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吧?!把我这个莫名其妙穿越的妖师扼杀在摇篮里甚麽的。

伞董事在我腿上丢了一个简单的治癒咒,很快肿胀灼热感就完全消失了。

「晚安。」伞董事神态自若的好像我们只是很普通的走在街上相遇了一样。

我拿不准现在是要打招呼回去还是装作不认识他,不过幸好他老人家看起来也没有很想和我进行良好合谐的互动,单刀直入地开启话题:「妖师的後人,你并不属於现在的时间。」

果然瞒不过无殿啊…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为甚麽会穿回来。」有点尴尬的00後脑,想到我一个人居然还惊动了无殿介入,总有种杀j用牛刀的感觉,杀的还是j棚最菜最菜的那种。

大概身为董事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不会好好听人说话,在我打算继续诉衷肠、表明不打算毁灭世界前,伞董事直接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按上我的额头「失礼了。」

这话你倒是在出手前先说啊……我吐槽着,同时我穿回来这几天的画面快速的在眼前闪过,我知道伞董事大概是在看我的记忆。

「无殿不会cha手时间之内的事。」看完这几天发生的事之後,伞董事维持着手停在我脑门上的动作,无机质般的银se双瞳注视着我。

我知道无殿於时间之外,基本上不会cha手世界历史,所以您老刚刚是在?我期待伞董事给我更进一步的解释,但半天也不见他再吐出个p。

「呃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小心的提问,深怕惹怒眼前的人会瞬间被那几根修长的手指爆头。

「……是扇。」伞董事看上去有一丢丢不情愿,这可真稀奇,毕竟我过去对他的印象是无情无yu到极致,除了收学长为徒、参与鬼族大战被关禁闭之外……等等这样y要说其实伞董事还挺热血的嘛。

「山?甚麽山?」我不禁起了点坏心眼,虽然我大概能猜到又是某无良董事出的损招,糟糕、我当上紫袍之後是不是也变黑了?

伞董事果然是伞董事,居然没发现我是在故意戏弄他,还一本正经地回应我的垃圾问题:「扇说,想看你被吓到的样子。」

说完打了个响指,空气中出现我刚刚被扛起後写满问号的脸。

……扇董事您是有多无聊?

「就这样。」伞董事说完递给我一个防油纸袋,是刚刚在夜市收到的ai心米肠。

「欸、这是刚刚那个大叔给的,那家的食物很好吃欧!」我举起分别拎着塑胶袋和冰包的双手,示意已经拿不下东西了,「您带回无殿吃吧,晚安!」

我终於知道为甚麽扇董事那麽喜欢逗伞董事了,那个想拒绝却又不知道怎麽反击的表情真的很可ai啊。

-tbc-

小剧场:

被扇派来夜市堵人但一直堵不到的伞:等了好久他们为甚麽还没聊完?

扇真的只是想看漾漾吓到的样子

伞看漾漾的记忆是要确认有没有必要让冰炎监听,既然漾漾可以控制力量他就不管了绝世好师傅啊

漾漾都学会调戏董事了,家里的白菜长大了啊…

标题答案是伞

把伞董事扔在小巷里,我哼着歌回了家。

刚刚在现场还没意识到,现在回想才发现,扇董事想看我的反应是真,至於看我记忆应该是伞董事自己想做的,大概是要先替学长把关,如果没啥大问题就不需要刻意监听我的脑袋,不然依他老人家的个x也很难这麽轻易就答应扇董事的奇怪要求。

从某方面来说伞董事真的很宠学长这个徒弟耶,徒弟接公会任务前还会先帮他物se一下内容,适当的减轻任务量。

阿,是说这样是不是代表学长还会是我的代导人?不会监听学弟心声的那种?突然觉得高中生活有希望了起来呢!终於不用动不动就因为脑残被学长巴了,伞董事我ai你!!抱歉刚刚戏弄了你但我是不会後悔的。

「褚漾漾你笑的好恶心。」刚好出门丢垃圾的冥玥嫌弃的看着我,接着皱眉:「你刚刚遇到谁了?」

「学校董事。」我把手举起来让她看我身上没有缺胳膊少腿,「他只是来看看我现在的状况需不需要采甚麽应对策略啦,应该是没事。」

「这麽容易就被拐走,你不要到时候被卖掉还帮忙数钱。」我只能傻笑回应,「阿你是要不要进来啦,外面蚊子很多耶。」

几天後我果然收到了那个用红笔写着「摔者si」的牛皮纸袋和内建瞳狼的尖叫手机。

我把新生安全手册又重读了一次,确定我记牢了所有可能导致学生横si校园的作si行为—虽然学校si不了人但真的很痛耶!而且被送到保健室还要提心吊胆不知道会不会少甚麽部件或是变成甚麽雕花作品……。

大清早站在台中某火车站的月台上,月台只有我、庚学姊、隔壁邻居家的阿婆,和一个空塑胶袋被风吹着在地板上旋转。

阿、学长果然还是睡过头了呢……边想着,我鬼使神差的去一旁的饮料贩卖机投了一罐蜜豆n。

等阿婆搭上区间车离开後,庚学姊带着慈ai?的笑容向我搭话:「同学,你要去参加新生训练吗?」跟记忆中一样的开场白,庚学姊笑着对我眨眨眼,这次我很清楚的看到了她带墨绿se调的双瞳中有灵力在流转。

我眨了眨眼,不管看几次还是会有被电到的感觉,「对,我是今年的高一新生,我叫褚冥漾。」

「我是大学部的庚,请多指教罗学弟。」似乎有些意外我没怎麽被蛇眼捕捉,庚嘴角的弧度在火车鸣笛声中越大了,「车来了快点跟好,不要走失了!」

没有犹豫,我跟在学姊的身後往月台下一跳,过站不停的自强号朝我们高速驶来。

站在学校大门前,我们身後是商店街的入口。

「欢迎来到atntis学院,新生入学典礼应该快开始了…阿,我看到你家代导人了。」庚学姊举起一只手向前方挥了挥,「早安阿冰炎学弟。」

我顺着学姊打招呼的方向看去,十公尺开外是走路彷佛自带bg和半jg灵发光效果的黑袍、整个人写着「老子不好惹」的学长。

是学长!!目前心理年龄b我还neng的学长!!

是说学长高二的时候这麽小一只吗?之後的几年到底发生了甚麽事才让他像基因突变一样身高蹭蹭蹭的往上窜?!

原来故地重游、他乡遇故知是真的会令人感动到哽咽啊…我泪光闪闪的望着学长,学长的红眼对上了我的视线,然後他朝我大步走来。

「啪—」

为甚麽巴我qaq不是说好并没有不监听了吗?伞董事你靠不靠谱啊啊啊啊啊!!!我幻想中温馨安全的高中校园生活彷佛在高速离我而去。

学长脸上有一瞬间的困惑,彷佛刚刚是他的手自己动了起来巴到我头上,靠、难道我的脸写着「巴我」两个大字吗!这样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可ai学弟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是不是在想甚麽很白痴的事情?」杀人兔用那双熟悉的红眼瞪着我。

「绝对没有!」我一秒答。

「看到你们感情这麽好我就放心了~」庚学姊在旁边笑得很开心。

我说学姊你对感情好的定义是不是有点奇怪?

上下扫了我几眼,似乎在确定扇董事派给他的代导学弟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学长最後冷哼了一声:「si老太婆一定是故意的……」然後一把提起我的衣领,看这熟练的程度跟他家师傅果然是一脉相承。

「我先带他去礼堂了,回头再谢你。」学长向庚学姊话别,我在他手里弱弱的举起爪子挥了挥,而学姊则带着微妙的笑目送我们离去。

上一次我因为直接到保健室报到所以错过了整个入学典礼,新生训练当天认识的同班同学就只有喵喵,而这次学长直接把我拎进了礼堂,许多新生不免回过头偷偷看着超高颜值的陌生学长,询问身边人蒐集学长的资讯,而直升的人则是惊讶於那位冰与炎的殿下居然会接代导人的任务,与此同时在他手中的我也倒霉的成了众人的焦点。

把我塞到高一c班的空位子上,学长丢下一句:「不准脑残、不准乱跑、结束之後我会带你回家。」然後他大爷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礼堂,大概是去处理其他的袍级任务,果然黑袍过劳的机率不是一般的高啊……

每个学校的入学典礼其实都大同小异,哪怕是火星人就读的学校,台上的老师也只是讲讲基本注意事项,不走心的勉励几句:「今日你以学校为荣,他日学校以你为荣」之类的j汤後就放我们走了。

「嗨嗨~现在带你们去看看教室,小朋友们要跟上欧。」我们的光头班导向着c班的小崽子们招了招手。

跟在班级队伍中缓缓移动,某个凤凰族的少nv挪到了我身边。

「同学你好我叫米可蕥,你可以叫我喵喵,这是苏亚~」喵喵的手放在白猫王腋下那个位置把他举起来。

「呃你好,我叫褚冥漾。」我看着苏亚用爪子拨弄我书包上的挂饰。

「那我可以叫你漾漾吗?」喵喵歪头,不着痕迹的把白猫王的爪子按下去。

「当然可以。」我笑着回应这个在最初对我释出善意的朋友。

和喵喵打完招呼後我微微转过身,果然被眼镜的反光闪了一下。

「雪野千冬岁,请多指教。」熟悉的雪野少主朝我伸出手。

「莱恩?史凯尔。」饭团流浪汉现形和我握了握手後又消失。

「你们好。」我忍住想放声大笑的冲动,重来一次还能和他们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感动的事。

新生队伍中充满了熟悉的面孔,不过我倒是没有看到那颗显眼的j头,我的彩se搭档大概又追着妖道角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好我们到了!这是你们未来一年的教室—布里德阿卡巴儿达达西纳西诺阿那c古卡,大家记好不要ga0错了。」说完那串长到令人怀疑人生的教室名,班导拉开了教室的门,辗过门轨上尖叫的灵魂。

之後就是一些分发表格、填写基本资料、选g部之类的环节,看着欧罗坦高票当选班长,我内心涌起满满的班级参与感:以前高中因为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事故层出不穷、考上袍级後又有一沓任务要处理,我在班上的出席率真的不算高……。

处理完拉哩拉紮的行政事项後班导表示要带我们逛逛校园。

虽然班上从小直升的人不少,但学校大到彷佛没有尽头,每个学业阶段的教室所在地都是分开的,所以点完名後c班一群人兴致b0b0的跟在班导身後又出了教室。

「所以说冰炎学长是漾漾的代导人吗?」喵喵眼中对学长的崇拜快实t化满溢出来了。「漾漾好幸福欧,学长是不是真的跟传闻中一样、像冰一样冷静又像火一样灼热啊?」

学长灼不灼热我是不知道,但被他揍的地方是真的会有灼热感啦……我打哈哈带过关於学长是否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话题,和另外三人分享着我在原世界的生活。

「轰隆—」脚下的地板在震动。

是说,我记得教室好像会自己起来散步是吧……

「阿,那里很危险,漾漾快上来!」把我拉上不知何时变大的白猫王,喵喵向我这个原世界来的乡下俗解释学校教室的散步习x。

千冬岁和莱恩很自动的也坐到苏亚的背上,我们眼睁睁看着一些没有防备、来不及逃跑的同学消失在奔跑的方块下……

「讨厌啦!辅长叫人家去工作了。」看了一眼手机传来的讯息,喵喵鼓起脸颊。「喵喵还想跟你们聊天的说……」

少nv,重点难道不是你刚刚还活生生的同班同学被教室压成r0u泥了吗?

「漾漾,你想不想顺便去看看保健室?」千冬岁推了推眼镜道,「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可以看。」

少年,你觉得有趣的东西难道是膨毛土着和他jg美的人t雕花作品吗?!

「岁,我觉得si人堆不有趣。」莱恩在旁边默默的现形。

「阿哈哈刚刚学长有叫我等他,我想我还是不要乱跑好了……」万一遇到某个黑se仙人掌、身上不小心少了点甚麽怎麽办啊!

「那好吧,我和莱恩还有几个任务要收尾,漾漾我们就开学再见罗。」千冬岁举起手机,「有甚麽问题随时连络我们。」

苏亚把我送到校门口放下,而学长已经在大门守卫石像旁等我了。

「漾漾掰掰~学长掰掰~」我朝猫王背上的三人用力挥了挥手。

「交到朋友了?」学长难得没有语带嘲讽的开口。

「恩,喵喵、千冬岁和莱恩,他们人很好。」是我在守世界最初、最珍贵的羁绊。

「哼。」学长轻笑,「我送你回家。」

眨眼间我们已经站在家门口,与站在家门外的冥玥大眼对小眼。

「巡司。」学长对老姊礼貌x的点头。

「冰炎殿下。」老姊回了个礼,接着转头看向我:「老妈整个早上都在担心会接到医院的通知,现在看来我弟弟也不是那麽衰嘛。」

我傻傻的笑了笑,一旁学长则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为甚麽冥玥话中彷佛带刺—学长不要怀疑,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

「那我先走了,褚,有甚麽事就打电话问我。」学长指了指我手上的尖叫手机。

阿对了—「学长等等!」我拦住即将丢下移动符的学长。

「?」

我手忙脚乱了一阵,终於从塞满纸张的背包中翻出那罐放了一个早上的蜜豆n,「谢谢你今天带我,以後可能还要麻烦你了。」

「不用谢。」学长摆了摆手,但也没拒绝我递过去的饮品。

「很开心?」学长离开後,在背後观察我们互动的老姊冷不防开口,「你们在未来是甚麽关系?」

「甚麽关系?」我愣了一下,「就学长学弟的关系啊不然勒?」

「那最好。」抛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冥玥先一步进了家门。

甚麽意思?

-tbc-

小剧场:

新生训练後遇到搭档的冰炎:夏,我学弟好像是个脑残。

本来期待有可ai学弟的夏碎:……?

说好的休漾为甚麽写着写着就冰漾既视感了呢ouo果然官配的力量好强大啊

学长真的没监听漾漾,主要是漾漾在熟人面前的表情太透明了,一看就知道又在脑残

我看着课表上的选修课程。

墓陵是一定要选的,一天不把耶吕的屍t处理掉我真的不会心安……通用语我说的挺顺了不需要再修、灵魂漫游和屍t对话我打si都不会选!

「世界种族史?」我看着以前没注意过的课程名称。

我一直对历史或神话故事很感兴趣,不过以前选课主要还是以能让我保命逃命的为主,倒是没什麽机会修这些听上去b较正常温馨的通识课程。这样想着,我在选课单上填下了世界种族史。

新生训练後两天的中午。

老妈指挥我去全o福利中心买酱油,出门前我故意把曈狼牌尖叫手机留在家里,避免再度看到曈狼吞鬼的惊悚画面。

我刚跨出家门,果不其然还是被男鬼跟上了。

啧、这个心语的效果是要持续到甚麽时候啊?还有我以前到底有多脑残才会用妖师之力诅咒自己啦……选了一条不会遇到幸运同学的路,我身後跟着几只恶意满满还嚣张咒骂的阿飘进了那个曾被我用爆符炸掉一半的小公园。

用前天冥玥塞给我的爆符变成水球炸弹,把老朋友家门口开始跟的新朋友从公厕爬出来的堵si在厕所里,让他们顺着化粪池回去重新投胎做人。

我用传讯符拜托老姊抹去了我在这次事件中的痕迹,让公会只以为是恶鬼巡司出门遇到恶灵後顺手解决的,避免安地尔那个si人脸觉得「凡斯的後人好像很有趣呢!」然後来找我喝咖啡—说真的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会减寿三年。

几天後喵喵和庚学姊邀请我去逛街看电影,经过那个饰品摊时我把狗牌又买了回来,打算下次找个名目送给学长。

在家里消磨掉最後的耍废时光,我在某个傍晚收到了学校制服。

隔天,atntis学院开学。

「学长早。」我向不知道已经在车站等多久的黑袍打招呼。

学长用手中的海鲜寿司卷—我想大概是蜜豆n的谢礼?毕竟学长这次无法用监听来判断我有没有吃早餐—跟我交换了填妥的资料表格。

「你确定不住学校?」指着我空白的宿舍申请单,学长问,「已经快排满了,你後悔的话也没得住了欧?」

我嘴里塞满醋饭和虾子,只能点头:我以前住在黑馆其实名不正言不顺,而有移动符和接驳车,当天来回学校和家里其实也没什麽不方便的,所以这次还是没有申请宿舍。

学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之後一样拜托瞳狼把资料送去给学校的不知道哪个行政单位。

……结果不管怎样都逃脱不了看到鬼娃血盆大口的命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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