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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章(剧情) 林息若疯狂挑衅绝望的开始(彩蛋大学在一起

 

“叮咚~叮咚~”

一处亮着灯的单身公寓外忽然响起清脆的门铃声。刘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从布艺沙发上起身,过去开了门:“谁啊?”

当看到了站在门外垂头丧气的友人,刘懿颇为惊讶:“顾炀?!”

家里还准备着一些茉莉红茶,刘懿便去给顾炀泡了一杯。他拿着透明的玻璃杯子走到沙发旁边,将茶递给顾炀:“喏,喝些茶压压,看你一脸颓废的。”

顾炀默默接过这杯热茶,捧在手里却没心思喝,片刻才说了声:“谢谢。”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刘懿在他旁边坐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么晚了忽然跑来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炀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哎,”刘懿皱起眉,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要是不说清楚,你就别想在我这借住了。”

“……你就让我住一晚吧。”顾炀说。

“不说清楚就免谈,赶紧回你自己家去。”

他话音刚落,却见顾炀又当起了哑巴,低垂着眼帘满脸忧愁,不知刚刚那句话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神经。

刘懿张了张嘴,刚想要出言安慰,却听见顾炀用极其失落的语气缓缓道:“回不了家了……我是被言穆赶出来的。”

此言一出,刘懿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言穆他那么……”那么爱你。

就算刚一结婚你就背上行囊远赴部队;就算六年多的孤独坚守等来的却是你全部的遗忘,他也没有出现放弃的念头。

“他把你赶出来?不可能啊,”刘懿愣愣摇着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

犹豫了片刻,顾炀还是全盘托出……听完自己发小的所作所为之后,刘懿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你可真禽兽。”

“言穆那么要强的人,你居然强迫他?”

“腺体是oga体外最脆弱的部分难道你不知道吗?”

“身为曾经的帝国上将,你会不知道精神力压迫对造成oga的伤害有多大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面对刘懿一连串带着愤怒的质问,顾炀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控制不住,我从没像那样失控过,只想着……”

只想着,必须狠狠将言穆占有。

必须!

“好了我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但现在的事问题就是——要是言穆去做了精神力纯度检验,等报告一出来,你对伴侣实施精神力压迫的事实就有了证据,言穆随时都可以起诉你!你就等着离婚吧!”

顾炀瞳孔一震,被“离婚”这个字眼惊得心都颤了一下。

“那我该怎么办……”

“活该!你问我我问谁去?”刘懿气得站起来在周围来回渡步,最后还是决定收留顾炀一晚,“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去给你准备房间,明天你就去跟言穆认错,赶紧走人,我家明天还有重要的客人呢!”

顾炀默默看着刘懿转身去给他收拾客房,心里一阵发苦,嘴角颇无奈地往下撇着。

他怎么有脸再去找言穆啊。

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流畅播放着一则商务ppt,旁边站着一位男性beta正在做着汇报。在光滑宽敞的实木会议桌前,参加会议的各个高层都神情肃穆。

在开会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全神贯注,这是远意员工的必修课。但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他们的工作向来一丝不苟的言总在会议中第十次拿起了桌面的手机,按亮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便再次将手机放回了桌面上。

人人都在心中猜想着:难不成是公司快倒闭了?第一次看到言总这么焦急的样子!

“本次的新项目将由我们带头推进,以上就是对几家可选择合作公司的分析,言总……”

听见前面有人叫自己,言穆才像是猛然回神一般:“汇报完了?那散会吧。”

他说完,抓起椅被上的外套急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哎……”属下在后面徒劳地伸出手,最终无奈地抓了下头发——他只是想请言总做一下总结决定的。

这个时候一般来说顾炀都已经下班了,言穆怀着急切的心情驱车赶回了锦华苑,站在大门外拿出钥匙的时候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昨晚他把顾炀赶出去之后,对方竟然真的一整晚都没有回来,他今天一大早又在别墅里找了一圈,依旧没有对方的身影。

推开大门的那一刻,言穆的眼睛都是亮着的,可当他看到仍旧空荡荡的玄关时,脸上期待的表情顿时又僵住了。

换了鞋默默走到客厅,他环视一圈,轻轻喊了一声:“顾炀……”

“你回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

言穆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心情沉重。

他的alpha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没有主动打来电话,甚至连一条简单的信息也没有发给他,就像是下了决定真的要离开一样。

这样的想法令言穆感到心酸。

要是过两天顾炀再不回来……还是他主动去联系对方吧。

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的早晨,刘经理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林息若放在那里的辞职信。

他将这个情况立马报告给了言穆:“我看林息若的位子也都已经空了,估计昨天下了班之后就没打算再来了。”

“好,”言穆将电话放在耳边,平静道,“刘经理,辛苦你了。”

“这都是应该的。”

“嗯,你去忙吧。”言穆先一步挂断了电话,扭头望着窗外一栋栋的高楼有些出神。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振动着响起来电铃声,言穆回过神来,看见的是一串陌生号码,但任由电话响了几声,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言总,哦不对,现在可以直接叫你言穆了。”对方说话的音量适中,但语气里却有些轻蔑的意味。

言穆几乎一瞬间就听出来了对方的声音:“林息若,你很闲吗?”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在远意待不下去了,但是我告诉你,我现在在军事部上班,而且这个职位还是顾炀给我介绍进来的。”林息若说,“他对我真是无话不说啊,顾炀失忆我知道了,你们吵架的事我也知道了,啧啧,言穆,你说顾炀现在是不是还喜欢我?”

“……”

林息若:“军部最近有个团建活动,明晚就出发去野外露营,我刚进单位自然是要去的,到那时花前月下,我就跟顾炀表白,你说他可能拒绝吗?”

——!!

‘这个假期林息若他们班准备去海边烧烤,我也成功混进去了,’相似的话语仿佛带着言穆穿梭了时空,回到19岁那年才刚刚入夏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香气,顾炀兴高采烈地与他分享着自觉开心的事,‘等气氛一到位,我就跟林息若表白……’

倏然回神,言穆才发觉电话不知何时已经被林息若给挂断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他沉默地起身,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那个冷冷清清的家。

傍晚六点,夕阳的余晖将大地照成一片金色,两辆大型客车一前一后停靠在军事部大门口,正有人陆陆续续上车。

徐部长已经坐在了一个车座上,打开车窗冲外边喊话:“快点儿!小顾!你干嘛呢慢吞吞的?再晚就赶不上露营第一趟烧烤了!”

同事们都已经上了车,只有顾炀一个人还没走出单位大门,一步步像是极不情愿地在往前面挪似的。

等上了车,座位几乎都已经被坐满了,顾炀环视了一圈,看见林息若坐在后排朝他挥手:“顾炀,这里!”

他走过去在林息若旁边坐下,系好安全带:“谢谢你给我占位置。”

“没事儿,”林息若双眼含笑,“等一会儿到了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待会再说。”

看对方神神秘秘的,顾炀也懒得继续问下去。他靠在座位上,心里对这次团建活动其实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的——他今天原本打算下了班就回家去,找言穆认错。借了个理由想要脱身,可徐部长却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走。

他想着今晚就去应付一下吧,他就不在景区过夜了,吃顿饭就回来。

之前在刘懿家借住一宿之后,他又去住了一天酒店,他不是不想去找言穆,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他那样伤害了言穆,对方会肯原谅他吗?

可这事绝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怎样,他总得先回去。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另一边,一场规模盛大的拍卖会正有序进行着。

在这家已经成立了一百多年的盛世拍卖行中,不动产、土地、房屋、器具、首饰、工艺品等都可以拿来拍卖。

年轻的拍卖师在站在台上掀开红色锦布,亮出用于竞拍的下一件商品:“南部新城一片土地的使用权,土地占地面积1024㎡,起价一千六百万星币,举牌者报价。”

“两千万!”下面立即有人报价。

“两千一百万!”有人举牌追价。

这块地言穆看了有一段时间了,这次来也是想要一举拿下,因此追价的幅度要大许多,直接举牌报出自己的价码:“三千万星币。”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时候居然还有追价声音:“三千一百万。”

台上的拍卖师高声惊道:“3排1座的这位先生出价三千一百万星币!”

言穆无声地皱了下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出价这么高了,居然还有人追价。但他也没有要放弃这块地的意思,继续加价:“三千两百万星币。”

“四千万。”又是刚刚那个人!

言穆忍不住侧头朝斜前方望去,依稀能够辨认出三排一座的那个人似乎是何氏集团的二公子。听闻此人向来肆意妄为、不学无术,如今这是想借着家里的势力做生意?

“这位先生出价四千万星币!四千万一次……”

拍卖师的声音将言穆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沉了口气,理智地决定不再追价。

就在拍卖师宣布成交的那一刻,坐席上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至于原因言穆也大概知道——因为他清楚地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浓烈的诱导剂的味道。

那种混合了alpha和oga的诱导信息素的违禁药品,怎么会有人敢故意在公共场合使用?!

电源在某一瞬间被人故意切断,拍卖会的现场变得一片嘈杂,所有人完全被黑暗笼罩。

墙上的警报器呜呜作响,闪着刺眼的红光。

面对突发状况许多人无比恐慌,言穆小心地顺着朝大门的方向靠去,耳边充斥着alpha抓狂的低吼和oga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已经有人因为诱导剂而被迫发情了……

这时候言穆不禁为自己感到庆幸——要不是他患有信息素缺失症,根本无法进入发情期,恐怕也难逃这一劫。

之后的现场该如何处理已经不是言穆所能管控的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好在诱导剂对他来说基本无效,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按着之前的记忆准确找到了大门的位置。

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后面也有几个beta跟着他一起逃了出来。他们大大松了口气:“快、我们报警吧!”

几个beta只是受到了惊吓,诱导剂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影响,但言穆却不敢在这是非之地多留,马上去停车场将自己的车开了出来。

回到锦华苑以后,言穆在别墅前猛踩了刹车,他将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呼吸急促,脸色看起来极为痛苦:“怎么会这样,好热……”

按理来说,诱导剂根本无法使他进入发情期,除非……

除非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他的病已经好了。

体内猛然窜起熟悉无比的燥热感,言穆这时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被诱导发情了。

他苦笑一声,一时不知该喜该忧。

进了屋子以后,言穆立马打开了门边的一个暗格里,按下里面的开关。这是家里的戒备系统,会在大门上启动指纹锁,只有他和顾炀的指纹才能开启,与此同时,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升起了透明的信息素隔绝层。

一个正在发情的、还没有被完全标记的oga,孤零零地待在这座房子里,如果没有一些保护机制,那么不出十分钟,他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就会引诱附近尚无配偶的alpha不顾一切地闯进来。

这场发情期来势汹汹,后颈的腺体变得越来越烫,清甜淡雅的槐花香渐渐充盈了整个客厅。言穆咬了下自己嫣红的嘴唇,抬起头脱口而出:“顾炀……”

他下意识朝对方经常坐的那处沙发上望去,入目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这才想起来自从那场矛盾之后,顾炀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言穆望着前方,有些呆住了。浑身上下都好热,好难受,就连眼眶也是发热发酸的。

这些天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一下子被释放出来,言穆顿时觉得难过极了——顾炀以前从来不会真的跟他较劲,可这一次,他的alpha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回家?

为什么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勉强走到洗手间里,冷水哗啦啦地流,言穆用手掬着,一捧一捧地往自己发烫的脸上拍,抬起头看向前面的镜子,却见两颊还是泛着异样的红。

家里的药箱被胡乱地拖出来,各种药品乱七八糟散了一地,但却因为之前言穆生病的原因,这里面根本没有准备哪怕一支oga的抑制剂。

西装外套早已不知被扔去了哪个角落,言穆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散落的一堆药品,几近绝望。他摸索着拿起地上的手机,强撑着微微发晕的脑袋主动给顾炀打了电话。

他需要他的alpha。

“嘟……嘟……”

耳边的声音响了好一阵,电话却依旧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顾炀没有接他的电话……

“唔……”强忍着身体的发热难耐,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被一片绝望的黑暗所笼罩。

言穆咬牙憋住了泪水,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抽痛着——顾炀以前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也从不会真的舍得跟他耍脾气、冷战好几天。

可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处于发情期的oga对信息素有着出于本能的渴望,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夹杂着的一丝玫瑰酒的味道,言穆扭头沿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向上看去,眼神有些痴迷。

攀着楼梯扶手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言穆一把推开主卧室的门,迫不及待地整个人趴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脸颊陷进白色的枕头里轻轻蹭着,贪婪地嗅了一口残余的玫瑰酒香。

他几乎要醉了。

可他的alpha已经好几天不在家了,就算床铺上还留有对方的气息,也已经是微乎其微,依靠这点信息素进行暂时性的安抚,非但没有起到好的效果,反而让言穆觉得体内更加燥热,早已湿润的后穴不由自主地用力一缩,黏腻的透明液体就缓缓流了出来,沾湿了裤子。

“唔、哈啊……”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彻底罢工,他完全沉沦进欲望的深海,伸手去扯自己的裤子,上挑的眼尾一片嫣红,琉璃一般剔透的双眸里水光盈盈。

另一只手像是攥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着手机,言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屏幕摁亮,翻到通话记录里再次给顾炀打了过去。

“嘟……嘟……”

他三两下踢掉了自己的裤子,燥热的身躯在床单上扭动着,光裸的下体间濡湿的小穴一片泛滥。

两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一阵喘息之间,言穆闭上了眼睛,两滴生理性泪水一同滑落到床单上。他少见的脆弱起来,几乎是哭着祈求道:“接电话……快接电话啊……”

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面的人还是没有接。

长时间的等待让言穆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撑着软绵绵的双腿下床扑到了衣柜上。拉开柜门后,他急躁地将挂在里面的属于顾炀的衣服一件件胡乱地扯下来抱在怀里,再运回床上绕着圈铺好,中间只留出了一小片地方,刚好够他自己蜷缩着躺进去。

他看着床上的摆设,露出一抹喜悦又迷恋的笑容,眼里满是急切,匆匆扯下自己的衣服之后,又立马套了一件顾炀的黑色衬衫上去,扣子被胡乱地系上一颗,领口大大开着。

他满意地躺进了自己筑的“小巢”中,微微弓着腰,白皙的双腿蜷缩起来,闭上眼睛享受着alpha信息素的包裹:“啊、信息素……给我……”

满脸潮红的oga难耐地在一堆衣服里扭动着莹白的身躯,浑圆的臀部被过长的黑色衬衫罩住,随着他夹腿磨蹭的动作若隐若现,后穴汩汩流出的透明液体温热又粘稠,把屁股染得亮晶晶的之后又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顾炀……顾炀……”

嘴里楠楠唤着alpha的名字,却无人回应,言穆突然想起来今晚恰巧是军部在搞团建活动。林息若在电话里有些得意的话语仿佛又重新在耳边响起。

他的alpha为什么不回家?因为……因为他在外面跟别的oga在一起……

言穆被发情热折磨得意识模糊,此时的oga在感情上格外敏感,alpha无意间的一句责备或是一个冷眼都足以让oga耿耿于怀,产生一种即将被抛弃的错觉。

“顾炀,我、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回来……”

微弱的语气近乎哽咽,他蜷缩在一堆凌乱的衣服里,看起来脆弱极了。

一阵浅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响起——‘顾炀他不会回来了……’

言穆惊得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死死攥着顾炀的一件衣服:“不……他不会丢下我的……顾炀、呜、别不要我……”

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被发情热刺激得泛起了淡淡的粉,饥渴收缩着的后穴里含着言穆自己伸进去的一根手指,但却丝毫起不到缓解作用。

“呜、难受……”

他现在需要的是alpha的信息素。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已经快要沸腾……他快坚持不住了……

身前淡粉色的阴茎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胀到极致却无论如何也发泄不了。言穆挣扎着起身,离开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直接拉开衣柜的门整个人呜咽着钻了进去,缩到衣柜的角落里,身下厚厚垫着好几层顾炀的衣服。

上方还挂着几件alpha穿过的衣服,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红玫瑰酒般醇厚的信息素要比房间里浓郁得多。

“呜啊……”言穆舒服地半眯起双眼,红润的唇浅浅张开,他握住自己胀得发疼的小肉棒机械般上下套弄,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滴拉下来,“啊……顾炀他、会回来的……他……呜……”

刚刚那个与他对立的声音锲而不舍地在脑海中回响着,变得狠厉起来:

‘可之前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能离你而去;

自从他失忆以来,什么都变了;

他再也不会亲手为你做饭,不会亲昵地喊你;

他像是个最恶劣的alpha,利用精神力来控制你、粗暴地弄伤你的腺体;

甚至在你现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跑去跟另一个oga花前月下;

而你呢?只能战战兢兢地缩在这间衣柜里;

他多久没关心过你了?

——他早已经把你忘了!’

所有的痛苦与迷惘在顷刻爆发,言穆环抱着肩膀,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微微发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浓黑纤长的睫毛已经完全被泪水沾湿。

终于,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染着哭腔的嗓音微微颤抖,却又一字一顿:“离婚……”

顾炀可以和他真正喜欢的oga在一起,而他也可以独自一人撑过这次发情期。

所有的这一切,可以结束了:“离婚——!!!”

撕心裂肺的喊叫不仅崩断了仅存的理智,也在无形之中摧毁了言穆心中那处隐秘的玫瑰园。

那是他年少时的梦之所及,此刻却俨然灰飞烟灭。

【争锋】

人间三月,恰逢春日。

帝都大学一年一度的校运会已经到了最后一天,尽管如此,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五,前来观赛的各个班级还是把赛场围得水泄不通,现场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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