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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全彩蛋)

 

彩蛋·苦果

高利贷利滚利,短短一个月,八十万债务翻成一百二十万。

幸运的是,债主没有摘掉江思哲任何一个器官。

不幸的是,他被卖进会所当少爷,就算接客接到si,恐怕也还不完这笔钱。

会所是债主名下见不得光的产业,和常见的不同,主打nve恋与猎奇。

中老年阔太太还算好伺候的,尊荣再不敢恭维,吃几粒药,也能保持金枪不倒。

就怕遇见口味重、下手狠、不把少爷当人的,最恐怖的一次,一对夫妻一起玩他,中途还加入一条狗。

午夜梦回,江思哲b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想念林瑾。

他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伤透林瑾的心,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知道这是他必须吞下的苦果。

可这样活着,真没什么意思。

彩蛋·报应

被林瑾狠狠摆了一道,秦峥有气没处撒,还留下心理y影,不想再碰nv人。

三个月后,他忽然感觉下t奇痒难忍,仔细观察,发现鼠蹊处长了几块菜花状的异物。

他后知后觉,这才想起那个晚上没做措施,急匆匆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他喜提hpv和hiv两件套。

正所谓祸不单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又收到太太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夫妻俩貌合神离,已经很久没有夫妻生活,可他刚刚遭受巨大打击,不太愿意放弃这段令自己获益良多的商业婚姻。

太太00手上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眼观鼻鼻观心:“你在外面玩nv人的事,我都知道,也收集了不少证据,只是夫妻一场,不想闹得太难看。财产对半,孩子归我,咱们好合好散。”

离婚一个月后,秦峥才知道,太太和大学时的初恋破镜重圆,闪婚之后直奔马尔代夫度蜜月,还到处说自己不行。

身患绝症,妻离子散,他染上酗酒的恶习,连公司都懒得管,每天在酒吧街流连。

彩蛋·狗咬狗

滴水成冰的晚上,江思哲应付完难缠的客户,裹着单薄的外套走到街上,和喝得烂醉的秦峥打了个照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个觉得失去妻子全怪对方要挟,另一个找不到正主,将满肚子的愤恨都倾泻到他身上。

两个人扭打到一起,拳拳到r0u,牙齿撕咬出碎r0u和鲜血,到最后双双从桥上跌落,陷进半冻结的冰水中。

有人报警叫救护车,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上面指指点点——

“你看那两个人,好像两条狗哦……”

“是不是情敌?”

“说不定是殉情呢……”

…………

江思哲瞪着秦峥,眼底忽然闪过疯狂的光。

他抓住他的衣领,这一瞬力气变得格外大,不顾对方的挣扎,扎了个猛子,往漆黑的河底游去。

他们再也没有浮上来。

彩蛋·眼泪

江思哲的si讯传来,老人心软,念起前nv婿的好,背着林瑾唏嘘了好几天。

林瑾神se自若地应对亲朋好友们的询问和关心,既没有说他一句坏话,也没有流露出难过的情绪。

丧事办结,江思哲的妹妹将一部分遗物寄到林瑾的新家。

是满满一大箱情书,由读书时代的她亲笔书写,被他妥帖地保存在老家。

林瑾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一封一封认真看过。

少nv的悸动和纯真跃然纸上,可惜所托非人,浪费了这颗真心和这么多年。

她将情书剪碎,亲手烧成灰烬,埋葬与他有关的所有过往。

内心有些触动,眼角变得酸涩,流出一滴眼泪。

他也只配这一滴眼泪。

彩蛋·新生

林瑾带着父母在浪漫的巴黎定居。

适应新环境需要时间,她们选了个漂亮的洋房住下,在向导的带领下四处游览。

林瑾很喜欢奥赛美术馆的雕塑,有时候一周要去三四次。

春天来临时,她在莫奈的《蓝se睡莲》前,认识了一个褐发蓝眼的男孩子。

彼时,她在认真欣赏se彩融合的奇幻美感。

而男孩子在偷偷画她。

林瑾没收了那张形神兼备的肖像画。

做为交换,她将联系方式留给他。

年轻男孩子的追求热烈又g净,是治愈沉痛过往的良药之一。

遭遇过欺骗与背叛,林瑾成熟许多,也豁达许多,不再执着于结果,而是静下心来享受当下。

她和他手挽手去面包店买su松香醇的可颂,在卢浮g0ng华美到令人震撼的穹顶之下长久流连,冲进缠绵的细雨里,跳一支即兴发挥的华尔兹……

她x1收着少年身上蓬b0旺盛的生命力,觉得已经枯si的心房,悄悄冒出细细的枝条。

一片片neng绿的叶子自枝g上冒出脑袋,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东里坊住着个年轻后生,姓邱名葛,众人都叫他邱生。

邱生爹娘过世得早,家中小有余财,住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使唤十来名奴仆,在西街还开了两家铺子,日子过得极为舒坦。

然而,眼看将近而立之年,邱生依然没有遇到意中人。

这几年少说也相看了百来位姑娘,可他眼高于顶,不是嫌她们生得不好,就是觉得家世不行,有时候还要考问对方学识,端的是吹毛求疵。

这日,他闲来无事,约朋友去城外赏梅,骑着白马经过一架长桥,看见桥下行将g涸的淤泥里趴着只怪物。

那怪物人头鱼身,长有四足,额头和脸上刺满繁复花纹,足上挂着鱼鳞,丑陋至极。

邱生被它唬了一跳,不敢多看,急匆匆往前赶路。

约0一盏茶的功夫,他回过味儿来,觉得怪物很像《山海经》中记载的鲛人,传言鲛人擅织龙绡,其价百余金,又能泣泪成珠,不由暗地里懊悔,调转马头回头去寻。

他走到岸边,见怪物奄奄一息,眼皮耷拉着,几只蚊蝇绕着飞来飞去,壮着胆子问道:“你是鲛人不是?”

怪物有气无力答道:“我确实是鲛人,因故和同伴们分离,落难于此。请恩公可怜可怜我,给我口吃的,再往我身上浇桶水罢。”

邱生闻言大喜过望,邀请道:“不如来我家安置罢,我家的院子里有个池塘,水质g净,还养着不少荷花。”

他带着鲛人回到家里,看着它在池塘中游来游去,恢复了几分元气,又使下人们端来新鲜鱼虾。

待鲛人养足jg神,邱生便要求它纺纱泣珠,报答自己。

鲛人有些为难:“你们凡人有句话,叫做‘施恩莫望报’,更何况,我的双手受了重伤,不便纺纱,眼泪也不是说流就能流出来的。”

邱生有些不高兴,又劝说了几句,见它执意不肯,颇觉扫兴,转而寻找别的乐子,没多久就把它忘在一旁。

到了nv儿节,他跟着几个好友去河边看热闹,迷上一位姑娘。

那姑娘坐在jg致的软轿里,肌肤胜雪,身形娇小,手执罗扇,流眄生光,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邱生为她神魂颠倒,使人细细打听,得知她是三王爷外室所生的nv儿,虽是庶出,却也娇生惯养,不是寻常人家能够肖想的人物。

邱生请媒婆代为说和,那外室夫人狮子大开口,提条件道:“想要娶我nv儿,要么封侯拜相,要么家财万贯。”

邱生于读书之上平平,做官是不用想的了,只能将主意再度打到鲛人身上。

他撕破脸,使下人将鲛人拖进暗室之中殴打,不给它饭吃,也不给水喝。

鲛人浑身都是鲜血,丑陋的面容扭曲,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可说来也怪,无论如何nve打,它就是不肯流一滴眼泪。

邱生恼极恨极,骂道:“忘恩负义的畜生!若是没有我,你早就烂在那条河g0u里,我给你吃给你住,索要一点儿回报,真的就这么难吗?”

鲛人哀声道:“并非我不肯,实在是旧伤尚未痊愈,力不从心。如今又添新伤,怕是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邱生心灰意冷,使下人将它放回池塘,每日里不说也不笑,瘫在床上长吁短叹。

他醒着时想着那姑娘,梦里也念着她,没多久患上相思病,缠绵病榻,气若游丝。

鲛人从池塘爬出来,慢慢挪到他床边,吞吞吐吐道:“我知道你的心病,虽不能帮你迎娶那位姑娘,倒有另一个法子慰藉。”

邱生半信半疑,问道:“你连珍珠都变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法子?”

鲛人抚了抚脸上的花纹,片刻之后,当着他的面幻化成一位花容月貌的少nv,与心上人殊无二致。

邱生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00光滑娇neng的玉手,发现触感也和常人相同,不由大喜。

他抱她入怀,只觉浑身的病好了大半,急着行那巫山yu之事,叫道:“既有此本事,为何不早说?白教我打你一回。”

鲛人有些不安,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如h莺般婉转动听:“我虽有幻化之术,但假的毕竟是假的,做不得真……”

邱生急吼吼地和它就了个嘴儿,笑道:“以假乱真,难得糊涂……”

自这日起,两人从早到晚厮混在一处,好得蜜里调油。

鲛人在床笫之间也与nv子无异,只在最后关头,略有不同。

邱生心荡神驰之际,总觉它那儿伸出一只长长的小嘴,顺着相连处探进自己身t,规律地一x1一放,挤出一个个圆溜溜热乎乎的球状物t。

那种感觉快美难言,他好奇地问过它,而它只含羞说道:“那是我们鲛人于房事中用的助兴之物,于郎君身t无碍,还能强身健t。”

每回yu过后,邱生总觉神清气爽,闻言不疑有他,越发沉迷其中。

数月过去,他发觉自己的肚子变得越来越大。

肚皮圆滚滚地胀起,里面像有许多活物一般,来回翻滚腾跃,十分怪异。

邱生大惊失se,高声使小厮去请郎中,叫了半天,只有鲛人应声。

“府里不需那么多人伺候,我给他们放了长假。”依旧是那张芙蓉脸,笑容天真烂漫,看不出半点儿机心,“郎君有何吩咐?”

“……滚啊!”邱生意识到不对,艰难地坐起身,抓起床头花瓶往地上狠狠一掼,“怪物!怪物!是你害的我对不对?你对我做了什么?”

既已撕破脸,鲛人也懒得再做面子功夫,摇身一变化作原形。

它的模样越发丑,眼神也凶恶起来,呵呵笑道:“你骗我打我,还拿我泄yu,我借你的肚子生几个孩儿,有哪里不对?”

说话间,肚子胀得越来越大,无数青筋暴起,鱼卵孵化成熟,破膜而出,以温热的血r0u为食,在肺腑之间大快朵颐。

邱生连声惨叫,痛得在床上直打滚,没多久就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鲛人这才用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肚子,将七八条白胖可ai的小鱼捡进鱼缸里,抱着出了门,隐于夜se之中。

却原来它哪里是什么鲛人,分明是只修行数百年的鱼妖,是男是nv,非男非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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