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阿姨驻足,“还有什么吩咐?陆总。”
陆闻钟面无表情,好像又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过来,把人扶到床上。”
刚想往门外方向去,又听到陆闻钟吩咐:“他睡主卧。”
家政阿姨就要翻白眼,心想你自己都能从楼下扶上来,这几步路又需要我了?但嘴上仍是顺服地应:“好。”
纵使家政阿姨再身强力壮,到底只是个一米六几的妇女,夏遇安一米八的身高即使清瘦她扶起来也很吃力,一个不留神人滑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人脸上的表情有多怒不可遏。
手忙脚乱想将人搀起来,家政阿姨还没使力,夏遇安已经被陆闻钟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你走吧。”
提心吊胆的阿姨如蒙大赦,逃也似的一溜烟走了。
被放在床上的夏遇安也没被惊醒,所以说酒品即是人品,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谦逊有礼的人喝醉了也是温温顺顺不吵不闹的样子,陆闻钟这样想着,又克制地帮人把被角掖好。
这才拿了衣服进卫生间,他急需一个冷水澡冷静一下。
比平时冲澡多一点的时间,出来时夏遇安已经醒了,但眼神还是迷离着,他说:“我要去卫生间。”
陆闻钟怔愣片刻,努力回忆了下,卫生间的窗户肯定是关着,至于换气系统有没有开着谁还想得起来呢
没立场
◎被酸涩泡涨着◎
第二天, 夏遇安醒来已临近中午。眼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房间里没有别人, 只有新风系统运作的机械声响。而身上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宽大睡衣, 更是让他懵了好一会儿,这才断断续续回忆起昨晚的一些画面。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喝醉就断片的那种人。脸深深埋进鹅绒枕里,努力做着心理建设,一会见到人该以什么态度面对。
随即, 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是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试探性地问:“先生, 您醒了吗?”不知道这是家政陈阿姨第几次来问了。
夏遇安连忙从枕头中探出脸, 规规矩矩冲着门外:“是的, 我醒了。”
“好, 那我下去给您准备早餐。”脚步声自门外由近及远, 陈阿姨从旋梯上利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