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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过你?

 

堇作为一个在阴阳眼的眼皮子低下活动的游魂,出没得实在太悄无声息。季怜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自身后攀上了她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怜被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小跳,但马上就习惯了。

堇的气味就和她熟悉的白堇花香一样,很容易让她放松戒备。

以至于他就那样紧紧地搂着少女的脑袋,像猫咪一样舔她的耳垂,季怜都只是红了脸颊,没想着要推开他。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堇轻轻地朝着她的耳朵吹气,嗓音淡薄,却轻易让季怜品出了一丝浓厚的火药味。

“关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关系很好?像我们一样?”

季怜认真地想了想。

戒是个追猎恶魔,也就是高级游魂。堇也是只游魂。这一对比起来,好像还真挺像的。

“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季怜认可的答复换来了恶魔低气压的凝视。

“他碰过你?”

追问声像警告一样流入耳畔。

“碰过?我们只有朋友间的触碰。”

季怜回答得很老实。

过往的九年里,因工作分身乏术的喻蓝没少让戒驻扎在季怜看不见的附近,为她保驾护航,驱赶野魂。戒也算是她的大恩人。

可惜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堇的醋意压下分毫,那股火药味霎时升级,促使堇伸出手指掐过季怜的脸颊低头索吻。

“唔……堇……”

季怜终于明白了火药味的来源。

不怪她迟钝,醋坛子这种东西,出现在身边的,她真是法地蹬起了双足。

堇失望地注视着眼前怂得像条狗的恶魔同行,心想这家伙蠢得也该有个限度,怎么会被丝线捆一下就变成这副失心疯的模样?

那名干练的女刑警养出来的警犬看起来也不怎样。

堇挥动丝线,夺了戒手上的断刃,将那柄魂器悬在眼前仔细打量。

平整无比的缺口,竟然有恶魔的魂器长成这样。

沉吟片刻,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招呼着丝线将戒往面前送了一些。

他仔细地端详了那两轮半圆的魔眼。

“有意思。”

堇将断刃送回了戒的手中。

“不……你……清醒一些……”戒仍在惊恐地念念有词。

“现在谁最该清醒?”

堇捏住了一根捆在戒手腕上的丝线,像玩弄人偶一般上下拨弄,少年的手臂听话地在他的摆动下僵硬地晃动。

“你觉得,自己是不是青猫?”

“我……”

戒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堇的提问,他依旧是那副失心疯的表现。

堇控制不了他的思绪,魔力感知却明晰地洞察出了对方确切的恐慌。他不是装的。

怂得别太离谱。

这样下去他根本什么情报也问不出。

就在堇思考着要拿眼前这只警犬怎么办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堇甚至没有回头,那被他编织在身后的丝线就围裹成一团,将子弹绞成碎片。

玉石的碎片包裹着血腥味,还带着淡淡的白堇花香气。

——是季怜的血。

几乎是闻见她血液的味道,那双妖艳的魔眼就已经染上狠戾。无数丝线自黑雾脚底向外延伸,瞬间捆住了巷口的女人,顷刻间,另一只猎物也被送到跟前。

喻蓝做过了挣扎,手在碰到衣服里层藏着的玉石匕首之前,就已经被捆得反抗不得。

这团黑雾不见实形,气场却恐怖得吓人。

丝线只是将人捆到了黑雾面前就收了回去。然而喻蓝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跪下。”

身体不受控制地下跪,根本不由她控制。

“武器,全部交出来。”

喻蓝想要抵抗,却只能露出不甘的神色。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缓慢地翻出了四件防身武器。

两支手枪,一柄防身匕首,一柄玉石短匕。

堇垂眸看着地面上的四件武器,愈来愈觉得那柄刚被喻蓝握在手中的玉石子弹手枪十分眼熟。

他弯腰拾起了枪。

喻蓝瞥见那团黑雾中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测对方的魂体年龄大概在18至25岁之间。

戒在一片幻觉中挣扎着察觉到了跪在地面上的喻蓝,意识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不少。

“你放开她!没有契约的人类杀了只是脏你的手,你把我吞并吧,你放了她……求你。”

戒的求饶卑微到了骨子里。

黑雾中的男人却并没有如戒预想中那样发出冷笑。

被透明的丝线控制了动作的喻蓝完全开不了口,只能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这支枪,是你的?”

「是。」

无论思想怎么抗拒回答,喻蓝都只能被动地吐露她所知的事实。

“这种规格的枪,你还有几支?”

「两支。还有、一支、在、家里。」

喻蓝再怎么咬牙切齿,即便是对方没问出的东西,她也只能在丝线的操纵下老实补充。

“玉石里的骨血,是谁提供给你的?”

「是……呃!」

喻蓝挣扎着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她害怕自己供出季怜的名字。

堇惊讶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在努力地和自己的丝线做斗争,宁愿咬伤舌头也不说出那两个字。

刚才因嗅到季怜血的味道而感到不愉快的内心此时缓和许多。

正准备继续发问,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了心间。

堇怔了怔,瞬间撤离了现场。

几乎就是一个眨眼的空隙,丝线消失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没存在过,黑雾更像是一团巨大的幻觉,散得无影无踪。

戒半瘫在地上,浑身冷汗,手上的断刃也收了进去。

喻蓝颤抖着伸手回收被她摆在地面上的武器。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包起了那支意外没被恶魔带走的玉石子弹手枪。

“戒,把枪收好。带回局子,验指纹。”

“……好。”

堇这次深夜出门散步是征求过季怜许可的。

距离上一次福利院“野战”已经过去好几天,对他耍脾气的季怜就冷落了堇好几天。就连堇企图凑上去撒娇,都被季怜义正言辞地推拒。

堇也不想遇事就靠发热解决,看出季怜是在做心理斗争的堇决定给她一些纠结的空间。于是他这段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和季怜保持着距离,还顺便求得了一些自由活动时间。

这段时间,他用在了对喻蓝和她那只恶魔小警犬的监视上。

原本还想守在这两人附近看那名叫“夜枭”的s级同行会不会出现,他好直接下手把后患除了,结果怎么也没等到夜枭现身,堇才打算在两人抓捕罪犯后松懈下来的节点出手拷问。

还真给他找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线索。

喻蓝的那柄诛杀恶魂用的玉石子弹手枪,和堇苏醒时手上那柄生锈的枪十分相似。

堇准备继续追问,就被他留在季怜身上的警戒丝线召回了。

那枚魔力丝线能将季怜的身体与情绪状态传递给远距离的主人,本来是护她安全而偷偷藏进她发丝里的。

季怜的恐惧情绪瞬间就把堇毫无条件地从现场召回。

十几公里的路程,堇只花了半分钟就赶了回来。

站在紧闭的闺房门外打开魔眼透视,发现季怜正抱着被褥坐在被窝里发呆。

看起来她是做噩梦惊醒的,恐惧感已经消退不少。

不知梦了些什么,季怜坐在被窝里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小委屈。

然而躺回被窝后又痛苦地翻了几个烧饼,季怜再度坐起身,抓了条浴巾垫在下方,她解开了自己的睡裤。

堇在门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少女青涩地将双指摸索着并入了自己还未动情的小穴。

堇当然不知道季怜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晾了这只坏心眼的恶魔好几天,季怜还想着只要发热他就会贴上来,结果一次发热都等不到,反而让自己身体等焦急了。

食髓知味的难耐感天天都在与季怜的矜持心做抵抗。

前两次自慰经历都是被堇撩拨过后身体已经被架起了欲望,她才做得顺畅。这一次却是因为噩梦让她心神不宁,再加上这几天没开荤,季怜才硬着头皮从零开始取悦自己。

手指在穴内抽插了几番,水都没怎么冒出来过。

为什么只要堇在身边,就算不直接碰她那里也会自己乖乖冒水?

季怜的手指虽然纤长,却还是没有堇的指节那么拔尖有力。自己这几番戳下来,感觉好像在吞一支短小无力的性器。

有点崩溃了。

季怜只能硬着头皮闭上眼,回想着堇撩拨自己时的神情与动作。

想象是他在取悦自己。

“堇……嗯……这里……好痒……摸一摸我……好不好……”

门外的恶魔差一点就没忍住要推门而入了。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季怜不是在喊他,而是在脑内想着他自慰。

这可怜兮兮的哀求之音,直接把他听硬了。

“堇……这里……也想要……揉一揉……”

闭着眼念念有词的季怜解开了胸前几颗扣子,腾出一只手笨拙地揉起其中一只雪白的奶子。

终归是没什么技巧,也完全及不上他那般勾魂柔情,折腾小半天,花穴才勉勉强强地流出了几丝爱液。

季怜觉得自己活像是在取悦一个性冷淡,偏偏性冷淡还是她本人。

不应该,真不应该啊。

堇初遇她的那一天,只是一个吻就让她小小地高潮了一次。她这鼓捣半天又揉又戳的,流的爱液甚至不及那天高潮的十分之一。

崩溃感更甚了。

“堇……啊……哈啊……再用力一点……深一点……亲亲……还要亲亲……”

季怜铁了心要克服性冷淡的表现继续下去。

脑海里硬想着堇在秋千上抱着她发情狂肏的模样,那时的他是怎么说的?

——宝宝的小骚穴好会夹。

——乖死了,我的好怜怜。舒服吗?嗯?喜不喜欢?

——怎么肏也肏不够,骚宝宝……

手指都没怎么动,想着他动情的声音,花穴反而起反应了。

“呜……我不是变态……”

季怜急出了眼泪。

堇在门外硬得额头青筋暴起,数次想要推门闯入,都被克制力压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作为一只毫无羞耻心的恶魔为什么此时此刻克制力反而拉满。

只是看到季怜倔着脸想着自己的模样,念出他的名字,他便能在门外动情而耐心地等。

想要被她毫无条件,清醒地主动索求与接受。

“好想要你……堇……你这个……混蛋……渣男……”

门外的恶魔都听傻了。

怎么他这几天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兢兢业业,不敢违背她的命令靠近她,这就荣登渣男宝座了?

季怜委屈的抽泣声也有些大了。

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放任她深陷负面情绪漩涡的堇主动敲响了卧室的大门。

“怜怜,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哭?”

这一敲,吓得季怜手忙脚乱地在床铺上提裤子穿衣服,还把沾了爱液的浴巾塞回床角。

堇特意等她收拾得差不多,才收了魔眼主动推开房门。

季怜咬着唇,没发声拒绝他的靠近,屋内虽然没有灯光,窗户外投落的月光却映出了少女不自然的泪光。

“怜怜是不是做噩梦了?”

靠近床褥,鼻尖就嗅到了她体液的味道。堇却不揭穿,装什么都不知道,坐到她的身后将她揽进怀里。

季怜低声承认:“……嗯。”

“我陪你。”

堇将季怜推回被窝,自己跟着一块躺进了她的被褥里。

这张小床不仅是单人床的规格,床身也就一米七多一些,堇这一米九的个头睡进这张床里多少不太舒适。正是因为如此,季怜也没打过这方面的主意。

做噩梦也不是进她的书房查资料。

——ark方氏投资集团。

与蜘蛛相关的文件夹里,全是围绕着这家已经在十余年前解体的投资集团相关的情报。

财阀方家的家族企业,除矿产房地产以及公路投资外,集团捐建过不少学院,也资助了极多的儿童福利院。

高楼大厦的倾塌只在一瞬之间。

十三年前,方氏一族被诡异的业火荡平,独栋私人大别墅无人生还。其后被查出集团大半个董事会的人命都搭了进去。

尸骨无存,无迹可寻。

这一重大案件轰动一时,又被高层力压舆论,风波平息得十分艰难。

这起诡异的纵火案以“意外”收尾,警方几乎没怎么动用资源,就被高层拍案压下,断绝了后续调查。

如此鲜明的业火,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恶魔诞生的现场。

戒几乎一眼就能得出定论——当年在这栋无人生还的别墅里,一定诞生出了一名s级追猎。

这案子他听局子里的前辈聊过。

在同事们嘴里,方氏集团董事长方洲乐善好施,投资发展以人为本,是口碑良善的企业家。

可这样优秀的男人,却生了个性情阴郁的自闭症儿子。

方舟,年仅十四岁。那个男孩也在那场业火中消失了。

而这片文档后续记载的文字,都与这个叫方舟的男孩有关。

各色各样的人物证言录音,都被喻蓝整合成了文字。

证言提供对象全来自在方家待过的家仆或是司机。

「方舟小少爷智商很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对数字非常敏感,老爷很疼爱他,经常会带小少爷出入方家资助过的福利院……是为了让小少爷多学学如何与同龄人相处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了解。这园丁的活我干了两周就辞了……方舟,那个……小娃子,把一只被肢解掉的死猫尸体……从二楼房间窗户扔进花圃……再让我想起那天的事,我的晚饭又要吐出来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不怕直说,方家的小少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为了解压会虐待动物与凌辱尸体,方老爷就宠着他,买动物给他玩,听说后面还送过活生生的人,送进去的那小孩年龄也就和小少爷一般大……」

「小少爷为人怎样,我不清楚。我只是个接送的。小少爷确实喜欢往福利院跑,去最多的一家,叫什么……abc福利院,这地方也是老爷投资的,后面好像拆了?人据说也遣散安置了。」

戒快速地将证言浏览了一遍。

看来喻蓝认为方舟就是蜘蛛。

可搜集了那么多方舟相关的资料在这个与徐仲生忌日挂钩的文件夹,是为何意?

里面没有和陶莎相关的资料。

戒翻到文件夹末端,那里还躺着另一个以他的昵称“戒”命名的上锁文件夹。

——喻蓝果然调查过他的底细。

戒将鼠标移到文件夹上,只觉心跳在加快。

这九年来他从未回想起过往之事,哪怕是一丝一毫。唯有那个夜晚,被丝线捆缚之时的切肤之痛,让他被迫回忆起自己曾生不如死的事实。

“宝贝,查到你想要的了吗?”

倏然响起的女声打断了戒的思绪。

他惊讶地回头。

喻蓝正靠在书房门边幽幽地敲着打火机点了支烟,表情平静地抽了一口,朝着他的方向吐了个烟圈。

“……蓝蓝。”

戒像做错事的小孩般微微垂首,手指也离开了鼠标。

喻蓝夹着烟走近他,被揉皱的睡裙吊在女人的身上,看着靡艳不堪。

她握着他的手重新摁上鼠标:“怎么不继续了?猜不出这个文件夹的密码?”

戒低声地回:“……是我们相识的日子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戒自然不打算掩盖自己的意图。

他打开那个文件夹,输入了他被喻蓝捡回来的那一天的日期。

密码正确。

然而文件夹是空的。

喻蓝笑着朝天花板吐了个烟圈:“你早点打开搞不好是能看到些东西的。”

“蓝蓝你……是知道我会这么做,所以……提前防我?”戒讶异地挑眉。

如果这真是事实,戒只会感到很受伤。

可回想一下,自己背着她做出那些事不告诉她,好像也没资格怪喻蓝留一手提防他。

戒的目光更黯了。

喻蓝搁置了烟,俯身将戒搂进怀里:“我没提防你。里面的资料很久以前就删了,因为我觉得不需要。”

喻蓝的解释让戒目光重新亮起。

“这些资料,你想共享,我都可以给你。有什么必要背着我看?你总不能从我这里偷机密,去卖给外面的小情人吧?”喻蓝笑着用手指戳了戳戒的脸颊。

这一戳,又把戒的委屈劲戳回来了。

“宝贝,我哪里来的小情人?遇到你之前我都不知道当了恶魔后鸡巴还能硬成这样。”

“那,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一下?身上的味道。”

戒没怎么挣扎。

他瞬间就投降在喻蓝怀里,声音沉闷。

“……我吞了两个灵魂。一只被折辱得身体溃烂的金丝雀,和她油头肥面的商人金主。那女孩和我签订契约……其实就算我拒绝,她也活不久。”

喻蓝点了点头,不打断。

“说实话……金丝雀的灵魂皱巴巴的,食之无味。金主的灵魂有太多膨胀未满足的欲望,想吐……消化了两天都没彻底消化干净……我……对不起。答应你要戒的。”

戒越说越小声。

喻蓝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追问:“除了这次,还有吗?”

戒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才继续招供。

“这九年断断续续有过几次,不多,一只手数得过来。真的不多!你相信我。”

“别急,宝贝,我信你。”

喻蓝听起来毫不意外,反而将戒搂得更紧,动手顺起了他的毛。

戒见她一脸了然于心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蓝蓝……我以前,半夜出去吞灵,你都知道?”

“应该不算都知道,撞上的包括这次,也就三回。”

戒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直接和我说?”

“人类管恶魔做什么,你要吞灵我让你不吞又能怎样。人类没有法则……”

“我不管法则,蓝蓝。你说不喜欢我就不会做,我只听你的。”戒摇了摇头。

喻蓝笑得温柔:“所以,让你决定破例去做这些的原因是?”

“……以前是想偷偷变强保护自己,现在是想从蜘蛛手里保护你。”

意料之内的动机。

喻蓝叹了叹气,伸手抚上他的脸:“魔眼,让我看看。”

戒听话地露出那两轮半圆的魔眼。

虽然这么说可能很伤人,喻蓝观察过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知道。就是因为一点变化都没有……我才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找回记忆,是否也能找出他魔力停滞的原因?

戒暗暗地在内心期望,如果他真是“青猫”就好了。

恶魔的法则是弱肉强食,停止发育的他又能在这样的法则里守下什么?

喻蓝将抽了一半的烟头掐灭:“做不做?”

戒本来就被她抱得下身又精神焕发,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勃起得不太好意思,他还是没能控制住。

“你刚刚撞得我太疼了,还不肯动嘴。我想要舒缓些。假期就剩一天,让我尽兴些吧。”

戒乖顺地低头:“我错了,老婆。”

喻蓝神色一黯:“乖,把我弄舒服了,我就考虑告诉你……十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

暧昧的帐纱之下,女人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泛着欲情的色泽。

她妖娆地变换着半躺的妩媚姿势,眼前的男人依旧不为所动。

他音色冷淡:“毒香,约我来就是为了看你无聊的演出?”

女人咯咯低笑:“太见外了。别这样叫我,我的真名陶莎不好听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亲爱的,坦诚相对一些,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对方的合作价值。

顷刻之后,他才淡淡道:“方舟。”

“方舟?……好呀,好。我可以帮你拔掉你的眼中刺,作为交换,用你的身体来取悦我。这样的条件是不是十分有一百分的划算?”

他对她提出的交易条件毫不意外。

擅长用毒的“毒香”生前是名政客情妇,即便她痛恨那些溺于欲海的老家伙,身体却还是很老实地遵从着生前她最渴求的欲望。

陶莎看上他了。

“怎么拔,说来听听。”

“怎么?想提前赊账?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女人当然不傻。

她在这搔首弄姿半天,男人的裤裆像是萎靡般毫无反应。显然他对自己没兴趣。尽管这种人会让她更有征服和交易欲望,她还是不想在没有契约的情况下透露底牌。

“我从不赊账,你想要契约,我们可以现在立。杀了他,我任凭你处置。”

男人抬手亮出了满盈而诱人的魔力回路。

他看见女人惊喜而满意的笑容。

“……啧。”

堇难得睡得这么沉,还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见个身材和样貌都不错的美女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醒来后一看下身,很平静。

他还记得一些梦里的内容,但回味让人感到不愉快,堇不太愿意去回想。

自从汲取多了季怜的体液后,他就开始频繁出现片段性的梦境。

很遗憾,阴阳眼的体液看起来有恢复记忆的功效,无论他愿不愿意。只要他持续和季怜滚床单,就避免不了这些。

托这个垃圾梦的福,堇意外地醒得比季怜晚。走出房门一看,季怜正蹲在大厅收拾行李。

马上要去x大报道了,这几天她都在断断续续地收拾必备品。

堇挑起那柄电击枪挑了挑眉:“怜怜怎么还带着这电击枪?我比它管用。”

季怜头也不回地反驳:“你不太靠谱,万一我遇上麻烦你在旁边发热给我倒添麻烦,那才是最有可能的剧本。”

“……”

他自己装出来的病,现在确实一时间拿不出反驳的借口。

堇蹲下来看了一眼季怜刚收进行李箱的内衣。

很可爱的粉红蕾丝,是昨晚被他肏得只能摇摇欲坠地挂在少女脚踝的那条,看来今天已经是洗好晾干的状态。

季怜还在叠内衣,无意间抬眸一看,巨大的鼓包让她瞬间小脸涨红。

发情的恶魔也不再遮掩心情:“宝宝,现在还早,不如我们……”

“……你给我滚去做饭!”

最终前往x市的日子,季怜没有告知喻蓝,她打算先斩后奏,避免喻蓝一定要把戒塞过来护送她。

堇这坛极品陈醋绝对会原地裂开,她毫不怀疑。

喻蓝和戒对她而言就像是家人与监护人,季怜每次为了堇说谎与隐瞒之时,有种瞒着监护人偷偷干坏事的微妙心理。

她一向是很听话的,对于她信任的人。

x市会成为她人生的终点站吗?

“怜怜,我看这间不错,离学校近,租金廉价……甚至标注了隔音很好,适合想要集中精神的学生。”

堇在大巴车上替季怜物色租房,很快相中了各方面条件不错的一间。

隔音很好这种标签一般是打给想要备考的学生看的,但从堇嘴里说出来,季怜秒懂他话中意,红着脸给了他一拳。

车辆正好停在中转站,迎了一批与季怜年龄相仿的学生上车。

现在是开学季,这再正常不过。

然而人群末尾的三两个男生走近季怜之时,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脸瞬间僵住。

季怜感受到了目光来源,也扫兴地收了欢喜的神色。

“晦气。”末尾背着包的男生低骂了一句。

季怜看似没作反应。对方路过自己身边之时,她迅速横出一脚,将背包男绊了个狗啃泥。

整个大巴车都听见了这“扑通”的人栽地声响。

“操!”

男生吃痛地瞪着季怜,才发现少女不知何时把脚干净利落地收了回去,还一脸迷茫地盯着他,装得一副状况外的模样。

“你这——”

他起身准备怒骂,却被身边的两个兄弟摁住了肩膀。

这会站起来,他才注意到季怜身边还坐着一人。

那男人看着年龄也就和他们相仿,身形颀长,一只手臂揽在季怜的肩膀上,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泛出冷锐的敌意。

那目光仿佛要化作一柄实体的利刃将人撕碎。

他们不是没和人起过争执打过架,可眼前这男人,只一眼就让人胆寒得想退却。

“算了哥,别招惹晦气。”

眼看乘务员也紧盯着现场,男生们只好灰溜溜地坐去后排。

季怜倒是没想到堇还有震慑人的功效,事实上就算身边没人,她也会出那一脚解气。公共场合,这几个人在生事之前就会被乘务员摁下。

堇生起气来看着真的很吓人。

季怜瞥见他眼中的寒光,就连她都没吃住那一瞬的战栗。

偏偏垂眸之后他又温温柔柔地撩拨起少女的发丝:“脚疼不疼?”

“不疼,很爽。”

两人都默契地笑了。

堇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季怜与这几人的恩怨,他装作闭目养神的姿态靠在季怜肩上,暗暗打开魔眼监听着车辆最后排男生们的对话。

“操td,怎么在这里也能碰到那个小婊子?晦气死了。身边那玩意是什么,包养她的金主?不然她哪里来的钱念大学?和她的婊子妈一样出去卖吧。”

“哥,季怜不是考进x大了吗,学校都把她的分贴榜了……”

“x大?我操,更晦气了,和咱们y大面对面。赵哥知道这事不?之前不是传她穷得都不打算念大学了,现在看这样是……找了金主有本钱了呀?”

轻贱的目光穿过座位往少女的后脑勺瞟。

“你们猜她那个小金主知不知道她那些被人和畜生睡烂的破事?知道了还会不会包养她?”

“不好说,万一有人就好这口呢,赵哥之前不也被那小婊子无辜的外表骗了。”

“操,要是选金主还要看颜值,赵哥对比那男的……好像是……上不了台面……”

“停,哥们还不想在美好大学生活开端被赵哥支配,没人想当第二个季怜。”

男生们聊到这里,收敛地顿住了。

“怎么了?睡得不舒服?”

季怜没料到堇才靠着她眯了一小会儿,再度睁眼就是一副低气压的模样。

“怜怜你还没说,刚刚那几个是什么东西?”

——哦,原来还是刚才的插曲。有什么值得让他气到现在的?

季怜从座位缝隙间回头一瞥,可惜她狭窄的视野范围内望不见大巴车后座。

“以前一个学校的,反正以后也碰不上,不用管他们。一会到站下车你也别生事,我们直接走。”

季怜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堇憋着一股气看似想闹事,于是她警惕地打了个预防针。

因此她把话也说得轻了些。

——那几个男生是长期对她施行校园霸凌的对象。

从初中持续到高中,现在大学了应该算摆脱了。以后再无交集。季怜是这样想的。

尽量避免成为人群焦点是季怜遵循惯了的生存法则,现在除了喻蓝和戒,身边已经没有活人知道她阴阳眼的身份了。

“好啊。”

堇应得很温顺。

只是季怜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怜怜,你的姐姐,和她的警犬搭档,不是你的监护人吗?”

“算也不算,我以前是和奶奶一起的。一位领养我的护工。”

在那些男生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出季怜在中学时期挨过的流言与霸凌遭遇。所以堇才会在意喻蓝和戒的作为。

“我的阴阳眼是需要被隐藏的秘密,和我保持距离,就是对我最好的监护。”

季怜垂眸道出了现实。

九年前的季怜不仅身体机能与常人无异,性格乖巧,容姿可怜,很讨人喜欢。在福利院这种先天缺陷扎堆的儿童堆里,是最有条件被背景优渥的家庭领走的那种。

“最早申请领养我的对象,是在福利院做清洁的护工陈奶奶。”

收养孤儿是需要资金证明的,当时的陈奶奶不知从哪掏了一笔可观的存款,成功通过领养手续将季怜收了下来。

老人家本身过的清贫,对季怜却很舍得开销,吃穿供读丝毫不怠慢。

对于她能看见游魂一事,福利院多数护工只当是心智残缺的小孩胡说八道童言无忌。陈奶奶多方求助,这才招惹来了z市刑事科的一对男女。

“是当时作为协警的喻蓝姐姐,和她的……刑警师兄徐仲生。”

喻蓝待人如沐春风,举止又亲和喜人,只一天就让季怜卸了心防。于是季怜对她坦诚告知了自己能看见不存在之物的“症状”。

喻蓝温柔地告诉她,那不是病症,而是鲜见的阴阳眼血脉。

这件事必须成为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季怜才能安稳地过日子。

但同时,警局刑侦秘密行动小组也一直在追寻新的阴阳眼血脉,他们需要季怜提供血液,帮助诛杀为祸人类的恶魂。

她并不是这世上唯一的阴阳眼,前人留下的智慧早已保存下了诛魂武器的制作手段。特制的玉石混合阴阳眼的血液,它们可以变成护身符,可以成为超度灵魂的风向标,也可以成为恶鬼的坟墓。

“我手头上这些玉石制品的护身符,匕首,枪,都是他们提供给我的。可惜……”

十年前的那场恶魔围猎行动中,行动小组除喻蓝之外全军覆没。

真正死亡的只有徐仲生一人,其余相关人士无一例外重伤失忆。

后勤小组不具备知情力,后续取证调查中,大家都信喻蓝所编纂的——阴阳眼已经在行动中被恶魔诛杀了,恶魔围猎小组失去依存根本,只能解散。

季怜的存在就成为了喻蓝一人保守着的秘密。

“什么恶魔?听着好像很可怕。”堇饶有兴致地追问。

“呃……我记得是个叫陶莎的女恶魔,能力是用毒。据说是,只要出现在她身边一定范围,待上一段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就会开始溃烂。”

季怜只说了这么一句,堇的脑内就像被自动检索了关键字一样,为他补充了季怜也不清楚的细节信息。

陶莎,恶魔昵称毒香。擅长用毒。

a级追猎。其毒不仅对人类生效迅速,对恶魔也有效。只要在她身边待上一段时间,就会被溃烂的痛感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用这种方法折磨了不少低级追猎,将道行低的吃干抹净,很快就爬到了a级。

一旦染上她给予的毒,除非她彻底消亡,否则永不可解。发作与否全凭她的心愿。

堇的脑内闪过许多片段。

他在昏暗的纱帐之外冷眼望着女人的表演,让人感到不愉快的香气如影随形地攀附在他的身躯上。

毒……那个女人也毒了他。

自己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愚蠢的交易?a级的毒妇,捏死她不过也是眨个眼这么轻松简单。

“堇,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

“……”

季怜疑惑地探了探他的脑袋:“还好,也没发热……”

堇下意识地攥住了季怜的手腕,不让她缩回。

刚才的片段性回忆让他有些反胃,回想起女人刻意裸露的胴体与那不自在的气味,有那么一瞬错觉他正处于那个空间中。

“怜怜,想要亲亲。”

想用季怜的味道抹去那些他不想再要的记忆。

少女瞬间涨红了小脸:“你……就不能下车后再说?这次绝对不给你做奇怪的事了。车上还有那些东西在,想到他们连空气都变恶心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堇在这辆车上把她推倒。

“只是亲亲……求你了宝宝。”

季怜拗不过堇,事实上只要她的态度不算坚定,堇就会彻彻底底地钻篓子讨到便宜。

推倒不可以,接吻没问题,只是她害怕堇吻得动情又演变成推倒。

堇心知肚明,他不会越过季怜的底限去做这些。

他揽过少女的躯肢,手指托着她的下颌不让她有闪躲的可能,裹着欲求的嘴唇就那样勾了上去。

季怜本想要吻得收敛些,才发现当他探开她的唇舌之时,一切收敛都是空话。

她已经习惯了与他唇舌交融的节奏,身体会主动迎合,舌尖勾缠,口腔暴露出柔软的敏感带供他嘬舔,啾啾的摩擦水声虽淡,却足以侵蚀她的理智。

下身也难耐地将膝盖并拢在一块。

“我超,隔壁那对亲上了,那帅哥亲人像在舔小蛋糕,这么好嗑的舌吻也是我能在现实看到的?今晚做梦有素材了!”

“有好嗑的让我看看……我……嘶……下辈子投胎想做小蛋糕了姐姐……你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别发出鸡叫吓到人家……”

季怜没怎么听清邻座女生在说什么,只听清“舔小蛋糕”这四个字。

少女的耳朵与脖根红成一线,然而肢体没有给她挣脱的选项。堇越吻越深,勾着她暧昧地沉沦在这样饮鸩止渴的浅度交合之中,如痴如醉。

大巴的双人座之间本就隔着一条不窄的缝隙。

最后座的男生举着手机对准了两人在缝隙间缠吻的侧脸,拍下照片。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他甚至点开了录像键。

缝隙只够见着贴合在一块的嘴唇与少女紧闭的双眼,男人自始至终睁眼垂眸,目光缱绻地紧锁在少女被他吻得动情的面容上。

偶尔男人撩拨似的将探出的舌收回一些,少女便会主动追着他勾着舌尖伸出唇外,欲求不满般将他哄回。

即便是这样残缺的画面,也能判断出那两人黏腻得过分的恩爱程度。这样一对能在公共场合放肆享受亲吻的情侣,关起门来能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何况那个在学校从来对人都是臭脸相待,视男人如仇敌的季怜竟然被男人吻得如此乖顺。

“以前说她被睡烂都没实质证据,这下证据不就来了?把这个发给赵哥会不会特刺激?”

“操,都不是一个学校的了你还惦记着生事,还是你够贱。”

“那小贱人绊了老子一跤,兄弟借刀杀人怎么了?再说x市圈内的富二代赵哥都认识,他看了觉得能动肯定就有戏。”

“哥,女人真的这么软这么好亲吗?看得我有点热……”

“……操,你好变态。你问赵哥要女人去吧,或者以后他逮到季怜的时候,你看他能不能分你一杯羹?”

“……哥你明明自己也看肿了,你敢说你没打过季怜主意?”

“你他妈闭嘴。”

季怜整个人都被堇吻进了欲求不满的模式。松开双唇之时,她面色若桃花,双眼泛出可怜动人的生理泪光,嘴唇都从粉红被磨成撩人的艳红。

如果不是堇深知她的拒绝,他早就把车上这一群人用丝线吊起来,方便他肆无忌惮地把他的宝宝吃干抹净了。

终点站到了。

季怜拉着堇早早等候在出口,准备抓紧时间取了行李离开现场。

堇大概是被吻乖了,看着没了中途那股戾气。季怜看着很放心,以堇的体格,总感觉只要他想,他能直接拎着那三个小畜生扔飞盘。

虽然想着很解气,但后患无穷,也很引人瞩目。还是低调为好。

所幸,取了行李下车走出一段路后,没发生什么意外。

季怜的手机还在堇的手上,他自告奋勇要替她摇车,却一直捏着她的手机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么。

“还没好吗?是没有司机接单?”

见堇迟迟不言语,季怜收起水瓶,顺势环视四周一圈。路人不知在看什么,摆出一副吃瓜的神情朝着两人来时的方向看。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

“哈哈,小丑。”

只听到零星几句莫名其妙的吐槽。

“堇,附近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有人围在我们附近看戏?”

季怜好奇地想取过手机开摄像头搜寻状况,堇却将她的手机收进自己口袋,微笑地揉着她的脑袋:“好像是有人逃票在挨训,很无聊,没什么好看的。车叫到了,我们走吧。”

“哦……”

季怜不疑有他,乖顺地挽着堇的手臂跟随他的指路离开了现场。

远处的大巴车边,两个男生发了疯一般撕扯扭打在一起,还有一个倒霉男生被巨大的行李箱压在车底动弹不得。

直到两人离去,丝线消失,男孩们才像断了线的人偶般晕厥倒地。

从巴士站到x大附近的车程要花费一个小时,午间路况堵塞,实际消耗的时间只会更长。

司机帮季怜把行李搬进后备箱时感叹了一句:“妹子,你一个人拉这么重的箱子,真不容易啊。”

站在季怜身边的堇笑眯眯的。

季怜神色一滞,就知道他又虚化了。

季怜自然坐进了车后座,老实地扣上了安全带。堇就像福利院那一日一样,黏在她的身上,手臂圈住少女的肩,几乎明示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这车还细心地配备了挡板,司机即便是完全把脑袋扭过来,也很难看清车后座乘客的具体情况。

季怜打开手机约车app一看记录,下单履历需求上明晃晃地勾上了“隐私挡板”这一条。

——怪不得这家伙要抢她手机主动摇车!

堇撩人地低语:“宝宝,我太渴了……”

“渴就喝水……”游魂喝个水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游魂会渴吗?

“我的渴只有怜怜的水才能解……”

听到这话,季怜就知道她跑不了了。

堇又勾着她的唇热吻,这一次他吻得极为色情,吮走她的津液在唇齿间玩弄,刻意研磨出诱人的水声。

手指探进她的短裙借着虚化穿透蕾丝内裤,一根中指轻易地借着润滑插入了花穴,享受着媚肉的夹吸。

“宝宝都湿成这样了,该给我喂些解渴。”

堇说着匍匐下身,埋在她的双腿间,舌头对准热气腾腾的白馒头穴缝,竟毫无阻碍地戳了进去。

季怜扯了扯短裙裙摆,大腿往内里挤弄,想夹住什么,却是徒然。

堇的虚化致使她什么也抓不住,唯有舌头拨开穴瓣的触感是最真实的。

“妹子,走外环还是内环?外环贵但快,内环便宜比较堵和慢。”司机在驾驶座头也不回地问。

“内环。”

“好嘞。”

脑子里掠过外环与内环这两个关键字时,身体却色色地给她传递被欲情扭曲的情报。

——他的舌头在舔外环,还是内环?

阴唇的外环被他湿润的舌头慢悠悠地绕着舔了一圈,滋生微痒的触感,蚌肉舒展得更开,他才肯探入内环,一圈又一圈地往里边转边舔。

他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哑声调情道:“怜怜的内环又堵又挤,要进去还是很困难呢。”

季怜想拍他,都只能拍着空气,这该死的虚化。

堇又吃进去了些,舌头动情地搅出水声,咕啾咕啾地响。

“嗯……”季怜只能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唇,生怕漏出更奇怪的喘息。

“天气这么热,怜怜却还是那么多水,果然是水做的宝宝。”

“变态……”嘴上义正言辞地抨击着恶魔的作为,身体却还是诚实地感到了愉悦。

“是怜怜的水把我养成这样的……嗯……啾。”

像婴儿吸吮奶汁一样,堇嘬出了黏腻的水声。

每次被他架在外面做这些,身体总是会极度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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