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英摊开手,笑道:“吕慈你觉不觉得你的名字特别适合你。”
哈?
“慈悲啊。”
……何着夸他就是为了坑他是吧?
吕慈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摆摆手,说:“买买买。”
拖吕慈的福,他们坐上了马车,走时,端木英叮嘱张之维,林观音身上的病症得如何养,顺便给了他两个药方。
“一个是治她月事疼痛的,一个是养腿上的伤的。”她说,“这段时间,你就先给她喝养腿伤的,另一个等彻底好了,才能再喝。”
张之维点点头,道了声谢。
端木英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们走了,我们也得走了。”
为什么?
“这事估计在城里会闹得很大,昨晚我们药馆动静也大了,我和吕慈都得尽早离开。”
林观音闻言,顿时很内疚。
端木英见状,笑着宽慰她:“我和他本来就打算走了,我俩滞留在这里太久了,他嘛迟早是要回前线的,我呢,也得回家了。”
说着她俏皮地眨眨眼,对他们说:“再不回去,就得准备断绝关系的文书了。”
“行了,快走吧。”
林观音从车里冒出个头,伸出手,露出大拇指,稍稍弯了两下,抱着刀倚靠在医馆门口的吕慈看见了,酷酷地点了个头,而端木英则笑眯了眼睛和她招招了手,说再见。
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再见。
可在这个时代,任何一场普通的再见,都可能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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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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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乘着马车一路东行。
其实林观音和张之维也不知道具体去哪里好,但是入世是唯一的目的。
经过上次的事件,张之维觉得还是找个稍微安生点的地方入世比较好,便沿着长江一路往东,去如今的首都金陵城。
不过,林观音的腿养好以后,他们的旅途就被强行延长了。
秋收一过,大旱的天导致庄稼颗粒无收。
饥荒终究还是来了。
张之维和林观音坐在马车上,看见了饿殍枕藉,哀鸿遍野,到处都有饿死的人。
人们为了缓解饥饿,喝源源不断的长江水,瘦的只剩骨头的四肢肿起来,远看起来像个富态的老爷,可是一戳,皮肤就会深深的凹陷进去,很久才能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