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答道:“向你夫人讨个东西。”
林观音疑惑。
吕慈看着林观音,那张被可怖的疤痕裂开的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得温情,他说:“我有了孩子,已满周岁了,想向你讨个周岁礼物。”
哪有上门,问人家要礼物的?
吕慈可真是够奇怪的。
不过也是,他疯来疯去那么多年,江湖人应该习惯他时不时发神经了。
林观音听到孩子,眸光一亮,她倒不知道吕慈什么时候成的婚,像吕慈这样的人,成婚成的这般悄无声息,对方极可能只是个普通人,所以江湖上没有半点消息。
她像当年跟着张之维四处卖货一样,仔细问了问吕慈的需求。
吕慈没什么需求,他说,只要是她送的,都行。
这可难倒了林观音。
张之维建议她把自家那只蠢老虎送出去。
把白虎气的一下子变大,想把张之维一脚踩死。
张之维给了它一巴掌,让它老实变小。
它没办法,只得委委屈屈地回到自己主人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林观音。
林观音笑着揉了揉它的头,终于有了主意,她送给吕慈一只开了灵智的画眉鸟。
它听得懂人话,甚至会思考,性格温顺,很适合陪伴人。
它开了灵智,寿命也会很长,可以长长久久地与人相伴。
尤其适合被困在一隅,无法脱身的可怜人。
当然,林观音是想不到那么多的。
吕慈收了礼物,道了一声谢,说以后会还礼,就要下山了。
林观音却拉住了他,给了他一整副金器,跟他解释是新婚礼物。
新婚礼物?
张之维在一旁笑道:“收着吧,好歹当年送了我们一辆马车,那个可比这个贵多了。”
吕慈怔愣地看着他们祝福的笑容,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收了林观音手中的东西,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仓皇地离开了这里。
林观音和张之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瞧见了困惑。
张之维看着桌上那杯尚且温热,氤氲着茶香的杯子,把它拿起来,晃了晃,里头的麦冬便也跟着晃了晃,张之维看着已经吕慈已经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悟,而后,在林观音疑惑的目光下将那杯热茶泼洒到地上。
物是人非。
当年刺猬一样的吕家二少当然也变了。
可是,好像也没变。
他的一部分被困留在了那些岁月里。
可是,困住他的除了他自己
又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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