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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傅融】马车内止喧哗

 

“你自己弄出来。”你鼓励他。拍了拍他正在动作的手。

傅融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你看见他抿了抿唇,半垂的眼睛里,眼神也藏着凛然的意味。看来是真的睡醒了,脑子清明地可以跟你算账了。

“你又哄我……让我说那些……”他急急地低声说道。

窗外湛然的蓝铺满半面天空,终于有了些日光的苗头。他也停下动作,跟你直直对望了几秒。

你迟疑了一下,向后退了退,可惜身后是墙壁,被他堵在墙壁边上,和方才一样。

他提起你一条腿,有点用力地撞了进去。

满是汁水的腔穴“咕叽”一声被塞满,隐忍了半天,肉刃充血肿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尺寸,完全地撑开密处,顶撞进最深处。

你仰着脖子低叫了一声。

“骗我……不帮我!……欺负我!”每一次停顿都是更用力的结果,你揽着他的脖子,被肉刃顶到敏感时的收缩他也能感知到。

“那……我来问问你,你在做什么?”

这是你刚才问他的话,被他回报回来。

你咬着唇不语。

“这是什么?”他重重冲了一下,提示你。

是你方才在他自渎时,指尖勾起一点他性器顶端的涎液,故意使坏问他。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出声啊。”他咬你的耳垂,身下刻意地控制节奏,在你稍微放松的刹那凶猛地撞入。

你狠狠瞪他,但不起作用。

“好乖……再用力一点吧。”他幽幽地复述。

在他独自用手解决的时候,你就是故意这样说的。甚至一字不差。

你在最后的混乱中抬眼看他,他其实也乱七八糟的,像刚起床的飞云,愣头愣脑,脸上还带着枕上刺绣的红痕,头发被蹭得也乱了。

要撞到哪里才算至深,要肏到什么时候才算停歇?他在你耳边的喘声无限回荡,不知道被他弄丢了几次,最后一次终于绷紧身体将他夹到射。噗叽噗叽的声音,在某处暗暗地响。

结束之后,他又热乎乎地挨近。

“怎么醒那么早?饿不饿?”他亲亲你的脸,问你。

和方才按着你做的人判若两人。

“不饿。”

他垂眼看你,或许是方才的“一问一答”让你有了点阴影,于是你说:“确实有点饿了。”

傅融把你捞回温热的怀抱中,“再躺一会,给你做早饭。”

囚室深处,只有狭窄气窗映进来的一点光线。你走近的时候,看见傅融倚在一侧,不声不响,用手背掩住眼睛。

你站在囚室外,隔着栅栏看他。囚室昏暗,但鸢部的人替他找了一间最干净最舒坦的,你默许了鸢部的行为。以至于他在这间囚室里未吃过太多苦头。

你敲了敲栅栏,他分明听到了你的声音,却微微侧过头去,转向了另一边。

自他被俘那日至今,听鸢部的人说他的身体一直极度虚弱。然而你没有来见他,直到僵持到今日。

你开口,下意识地想唤傅融,又想到此时此景这个名字他未必会认。曾经朝夕相处的爱人隔着一道坚不可摧的栅栏,可相望对视的渴望与决心悬隔在时间与世事之外。先开口的是你。

“听说你身体一直虚弱,快要死了。”你平静地说。

他曲起的一条腿落下去,遮住眼睛的手攥成了拳,又放开。仍旧没说话。

身边的亲卫被支开在囚室外,你解开囚室的机关门,慢慢向他走去。这里太安静了,静得快要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鞋底踩在石砖上的声音也因此格外清晰。

即便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你仍旧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站在他三步之外,他还是没反应。

“一座城池为交易换一个人,想必这就是你恢复身份之后送我的第一份大礼吧?”你慢慢俯下身子,手扶着膝盖,笑着说。

你盯了他半天,他终于把覆眼的那只手拿下来,但却仍然闭着眼睛。

“你答应……放我回去?”大概是太久没说话交流,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谈好的条件,你要看看吗?”你把那封信函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誊抄了一遍。”

傅融没接,只是拿手背慢慢地挡开你的那只手,皮肤相接的那一瞬彼此心间沉默震荡着。昏暗里他的眼睛却明光闪烁,盯着你,手却缓缓圈住了你的手腕。

“我们……谈谈。”他说。声音有些苦涩。

谈什么?在一切未发生前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能谈。

你想起一些过去的画面,尽管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回想,但见到他的那一刻顽石也开始出现裂缝。

“该谈的,和里八华,和华胥,都谈过了。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你越说越急,说到最后气息都在颤抖。好像越想装作不在意决裂的事实,那种欲盖弥彰的虚假就越鲜明。

你很轻易地甩开他的手,他仍不放弃,伸手却扑了个空。你站起身来,高高地俯视他。你原本以为此刻该是扬眉吐气的爽快,可看到傅融微微蹙起的眉毛,看到他眼里聚起的哀色,你心尖又被堵住了似的。吐不出咽不下,傅融变成了心脏血肉间的一团珍珠,积年累月地藏在那里,痛苦中又使人爱怜。

“起来吧,我带你出去。”你不去看他的脸,淡淡地说。

他很虚弱似的,撑起身子又摔了回去。反复几次,你也没了耐心,顺手扶了他一把,却疏忽忘了机关门的钥匙正藏在这边的袖子里,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钥匙被他夺了过去。

你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身后囚室的机关门“砰”地一声阖上了,与此同时,门锁也“哒”地锁紧。你心下巨乱,急着去抢他手里的钥匙,那钥匙却被他远远抛到了栅栏之外。

狼也会假寐。

钥匙落地发出脆响的时候,你心里忽然想起那个警告。

机关门非有钥匙不能开锁,你扑到栅栏旁边,却发现离那钥匙恰好只隔了半掌的距离,如果有工具……

你听到衣料窸窣作响的动静,某个身体极度“虚弱”的人站起了身,悠然地走向你。

你半蹲在地上,忽然觉得全身的毛发都快要炸起来了,从脊背处窜上麻意。他垂首凝望,气窗倾斜出的幽光落在他脸上,你这才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现在,我们谈谈。”

……你被他囚在栅栏和他臂弯之间,唇舌被他肆意地品尝。你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傅融,但你想也对,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傅融。朱栾香使人难以分辨过去和现在,你想张口问他现在是否还用朱栾花和柚子皮煮水洗衣,可却不能,你稍稍逃离却被他追逐而上,这样的誓死纠缠。

这就是他的谈谈。好像也确实是唇枪舌战。你也不甘示弱,扯着他的衣襟,对着他的唇瓣咬了又咬,直到闻到血腥的味道。

在这种时候彼此也不忘彼此较量,对于傅融,你一向自以为了解得透彻,却不意他在暗处有更多你无法捉摸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鹰犬,咬人竟然这么疼。你躲开他衔住你颊肉的牙齿,被他挎起双臂环抱在怀中接着亲吻。

腰带和饰物接连落地,你的指甲尖几乎挠破了他的后背,你咬着牙骂他:“色中饿鬼!”

他愣了一下,动作也停滞了一瞬。好久远的记忆,但彼此记得如此清晰。

“要谈什么?我说了放你离开,你还要……唔!”

傅融俯下身抱住你的腿弯,迅速地将你整个人抱起来,然后你被他放到先前他躺着的那条窄榻。

“你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府里的亲卫又被你支开了?”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惦记着亲卫有没有渎职?!

你屈肘撞向他,被他轻松躲开,在这场混战里他只守不攻。因为太过了解对方,软肋与强悍之处便无所遁形。

“从前就提醒过他们,不要轻易离你太远……你是觉得……是觉得……”他躲闪开你砸来的匕首的刀鞘。

近距离打斗,你来不及拔出匕首,于是连着刀鞘一起向他袭去,可惜棋差一招,沉钝的鞘首在他心脏前几寸停下——你被他擒住了手腕。

“觉得什么?如果亲卫都在,二公子,恐怕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傅融终于轻轻笑了一声,“可他们不在,你怎么办?”

你沉默地看他

“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条件,你只需要离开,然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你尽量保持平缓的语气,可这也使话音变得冷漠。

他弯起的嘴角渐渐落下,半晌吐出两个字:“休想。”

下身被两根硬瘦的手指捻动着分开唇瓣,你被刺激地想合拢双腿,又被他强硬地挤过来分开。

你握紧刀鞘的双手渐渐丧失了力气,堪堪还虚握着,在他娴熟地勾动阴蒂的时候,复又握紧。你手背上的骨节都攥得凸出,却仍不愿发出一丝动静。

“这么不愿和我谈么?”

塞进了一根手指。

穴中早已泌出了一点汁液,他试着搅动了两下,紧接着塞入了第二根。

腔穴被撑开,你不安地抬腰。又被他用身形的优势压了回去。

“白纸黑字写好的条件,还有谈的余地……吗?”

他的手指在肉壁上的某一点停住,他记得按揉这里的时候,你的反应会特别激烈,他用指腹绕着那里打圈,你的声音随之颤抖不已。想让他慢下来,但显而易见,他衔住了猎物的致命处就不会放开。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才是阶下囚?”你想踹他,腿刚抬起来又虚软地落下。

水液的声音更响了一些,他手指进出的动作也快了许多,几次探到令你心惊的深度。

“那你呢?也一样逃不掉了……”他话语间藏着狠意。手指也加速抽动,非要逼着你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似的。水声一阵漫过一阵,有几次修长手指已经戳在某个危险的小口上了。

而你说的话没错,给里八华开出的条件不过是利益置换,他们要人,你要一座城,阶下囚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哪怕是他自己早就谋划好的一场局,条件也白纸黑字地写着,不得更改。你只需要那张契约而已,但他显然图谋得更多。

比如此刻,原本是阶下囚的他也囚住了你的身体。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成了他的囚徒。彼此囚锁身心,又在黑暗里共同堕落。

他凑过来,叼住了你的耳垂,耳廓处却也泛起麻痒。

“听说有野心的人都格外狠心……”傅融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也深重许多。

同为困兽犹斗的阶下囚,你我之间,谁更狠心?

他抽出了手指,你攥紧刀鞘,终于向前抵在了他的心口处。而与此同时,身下他的性器也分拨开入口,深深地抵入。

你用了些力气,硬物向他皮肉里撞,可刀鞘扎不进心脏,你却被人握紧腰际,重重地撞深了。

傅融在你耳边长长地舒了口气,气息随着身下的动作急促吐纳。窄榻在他动作间吱呀作响,他一再迫近,而你退到最后,后背几乎倒在床面上。匕首一边抵着他的心口,一边抵在你的胸前。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只在匕首分隔的距离间,上身始终不能相拥。

混乱冲撞间一滴热泪落在你脸上,还没来得及分辨,就被他捞着腿弯顶得更深。几乎要撞开那扇门,你终于也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吟喘。

外袍与中衣被他解开抛到一边,两人的衣服堆杂放在一起,在抵破宫口的前一刻,心纸君的铃声突然从那堆衣服中响起。

你半垂的眼睛蓦地睁大,眼前傅融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看着你使了力气将他推开,转而摸向心衣堆里的心纸君,他没阻挠。

是谁传来的通讯?鸢部,蛾部,或是其他密探?

无论哪个,都能救你出囚室。都是他不愿见到的。

只差一点就能拿到,身后的傅融却突然握住你的腿弯,将你生生拖了回来。就着那个姿势,硬胀的性器再次凶悍地撞入,刀鞘“铛”地落地,他的声音终于展露了哭腔:“不许走!”

铃铛声还在摇响,他也在较劲,沉下身子进出。性器撑满整个腔室,碾过内壁所有敏感处,你向外推他的手臂,又被他抱紧,被迫承受所有过重的力度。失控的人按着你,毫无分寸地肏弄。

铃铛的声音渐渐被耳边他的喘息盖住,在他蓄力一击后,所有的声音又俱都远去,指甲和牙尖在他肩上留下深深血痕,眼前绚烂又空无。

你在濒临崩溃前唤了一声傅融,他这才停止动作。“嗬嗬”地喘息,然后轻轻亲吻你的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他还在喃喃低语,温柔的吻缠绵在额上。

他吻去你眼角的泪水,反复只说着道歉的话。

铃铛的声音终于停下了。他又缓缓动作起来,这次只为讨好你,冠首向敏感处研磨,听着你的声音动作。

“能不能不要再说,老死不相往来……求你。”

说着这样的话,却不敢听你的回答,于是唇瓣吻住了你的,温热的舌探过来讨好似的轻扫。

“我只有这个条件,行吗?”他问。

狼也会假寐。

你心底的声音再次回响。

你鲜少地忽视那个声音,指尖揩去他的眼泪,他顺势含住你的指尖,像飞云一样。

你没答应他,也没再出言刺痛他。他得不到答案,手下又移到阴蒂处,反复捏揉,揉成红肿突出的样子,下身的动作也如鼓铙一下重过一下,最终在内外交迫下,深处的汁液喷溅在他冠首之上。

他抽出来,淋漓地射了你一腿。

气都喘不匀了,还坚持在你颊边轻吻。

又被他抱到栅栏前,你攀着栅栏,他支撑着你,一下一下黏糊的水声不停。静穆的囚室里回响交错的喘息,用以锁住俘虏囚徒的铁锁链,被他环在你们两个的身上,一圈又一圈,在身下皮肉交媾之外,你们也牢固地锁在了一起。

锁链勒过胸前,同他的指痕一块,错落地留在身上。

在这用来囚住他的囚室里,你不知道自己被他弄去了几次,也不知道飞溅的你们混合过的汁液到底还在哪处停留。

失去意识之前,你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你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因为那太像幻觉。

模模糊糊地。那句话大概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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