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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哥哥对你下蛊(2)

 

“好。”滕沉很听你的话,当即就开始调头。

然而,调头回去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你急得额头直冒汗,不停催促:“哥哥,你再快点,快点!”

“已经很快了。”滕沉低了低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然而,当你们调回去时,你看见船翻了过来,江面上漂浮着棉絮、盆,以及一具无比熟悉的尸体……

“徐如均!”你无法接受不久前还冲着你笑的人,此刻竟了无生气地浸泡在水里。

“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滕沉面露难色,为难地道:“灵灵,蛊术只能操控人,不能救死人。”

“那怎么办……”你崩溃得大哭,哭着哭着,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整个人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躺在熟悉的卧室里,旁边的香炉点了安神香。

你顿了顿,想起在江面上看到的一切,忙不迭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受了风寒,别急着下来。”滕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冒热气的姜汤,“先喝点汤。”

“我不想喝。”你没有一点想喝的心情,“那个徐如均……”

滕沉顺势坐在床边抱着你,拍了拍你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灵灵,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先把汤喝了。”

你彻底绷不住了,紧紧抱着他,哽咽地哭着:“哥,明明他很懂水性的,怎么会淹死呢呜呜呜呜……”

“凡事都有意外。”与他温柔的安慰截然不同的是,他俊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殆尽,冷漠得无动于衷。

你的手环在滕沉劲瘦有力的腰上,手指碰巧挨到他腰间系的沙镂珠子,里面养的那只金蚕蛊不见踪影。

你下意识出声:“哥哥,你的那只金蚕蛊呢?”

闻言,滕沉身子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道:“放在玉皿里。”

你噢了一声,总觉着有些奇怪,别的时候都算了,昨日出远门哥哥理应会把金蚕蛊随身携带才对。

“哥,我想去看一眼他。”

滕沉抬起手,指腹擦过你脸上的泪珠:“别看了,看了又要哭。”

你垂下头,没吭声。

“真要看?那先把姜汤喝完。”滕沉无奈地妥协。

你蹙了下眉,明明没觉得头晕身寒,怎么哥哥一直在劝你和姜汤。

“好。”但想着哥哥也是关心你,你还是把难喝的姜汤喝完了。

喝完之后,哥哥让你再等会儿,说是把尸体清理好了,你再去看。

你点头答应,可没多久脑袋又昏昏沉沉的,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你梦到了徐如均,他身上沾湿了浑浊的江水,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念着“救我”。

“啊——”你猛然惊醒,头疼得厉害,连忙下床走了出去。

然而院子里漆黑漆黑的,哥哥的房间也没有一点光,你走进他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余光瞥到角落里的玉皿,你眉心突了突,不知道秉持着什么心态,你下意识打开一看。

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后山传来古怪的声音。

心跳莫名紊乱,你冒出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

你几乎是跑着去了后山,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在你看清楚声音来源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只见你印象中温柔体贴的哥哥,正拿着刀对向地上的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

而那尸体正是今早突发意外被淹死的徐如均。

“哥!你在干什么!”你冲了过去,阻止他继续破坏。

滕沉愣住,转过身来时俊美的脸上还沾了血,他连忙把刀藏到身后,强装镇定地说:“灵灵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没理他,越过他看向地上的人,在看到他右手小臂上泛着一条细长的黑色斑点时,你明白了一切。

“金蚕蛊!你给他下了金蚕蛊?”你难以置信地看向哥哥,有种天都塌了的崩溃,“所以他才会淹死是吗?”

难怪不让她看,难怪金蚕蛊不见了,难怪非要让她喝姜汤,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原因。

滕沉放下刀,眸中敛着笑,他一步步向你走来,“灵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你哆嗦着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滕沉忽然笑了,在这阴森诡异的场景下他的笑容有几分阴狠,“他本来就该死。”

“所有妄想抢走你的人,都得死。”

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狠戾的话,此时的他很陌生,陌生到你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退了几步,你不知道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整个人险些栽倒。

滕沉眼疾手快,立刻倾身过来扶住了你,他手上沾的血染到了你杏白色的袖子上。

你低头,看清了脚下的东西,一颗被踩烂的眼珠子。

这眼珠子是谁的,又是被谁给挖出来的,你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刹那间,你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冰凉得直发抖,费力甩开了滕沉的手。

“你还是我印象里温柔的哥哥吗?你变了。”你颤抖着说出这话,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滕沉闭了闭眼,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没变,我一直这样。我早就想把徐如均杀了。”

只不过怕你知道,都只在你面前伪装得温润如玉罢了。

但在你要跟着徐如均离开,并且不打算再回苗寨的那一刻,他彻底装不下去了。

他从始至终都是个执拗的疯子。

“可怕。”你低喃一声,短短一天时间里,你的整个世界都翻了天,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扭头就往家里跑。

他居然杀了徐如均,还没有半点悔意,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还说他原本就是如此。原来之前他一直在伪装,一直在骗你。

你光是是想想就头皮发麻,满脑子想的都是逃跑,远离这个可怕的疯子。

刚把东西收拾好,滕沉就进来了。

他好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素白的衣衫,挡在门口不让你走,“你去哪儿?”

“让开,我要去城里。”你愤愤地道。

滕沉说:“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去,你喜欢城里,那我们以后就住城里。”

“我不要你陪!”你失去理智地冲他吼,“我只想自己去,我不想看见你,我不要你!”

你在路边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他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侧倒着奄奄一息。

你也不嫌弃这受伤的少年身上脏兮兮的,把他带到了马车上。

少年似乎很警觉,在你把薄被往他身上盖时,他突然一把抓住了你的手,但他伤得太重,抓的力道微弱。

你察觉到他的不安,柔声宽慰:“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

少年意识还清醒着,听到你这话,紧拧的眉毛平顺了下来,手也松开了。

你把少年带入了府中,让府里的下人给少年清理身体,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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